“去洗手間遇到前任和他的新歡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江蘺曾試想過很多種兩人重逢的場景,但絕不是眼前這種。
她孤身一人,他攜帶新歡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嘴角曖昧的勾起,任由女子的纖手撫上他的衣領。
視線裡的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目光如鷹的側頭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江蘺攥緊了手中的包包,朝三米外的人展開一個微笑,聲音儘量清晰,“好久不見。”
洗手間明亮燈光的映照下,對面的男人表情毫無波動,江蘺淡淡的撇開眼,或者說是在這場對視中敗下陣來,也是,他曾經可是有名的“面癱公子”,怎麼可能因爲這點小事浪費表情。
倒是他身旁身材嬌小的女子,挽着他胳膊的手臂緊了緊,輕聲細語的詢問,“青禾,她是誰啊?”
是誰?
江蘺撇過的眼眸有些酸澀,曾經他的臂彎只屬於她,也只有她能近他一米以內。現在,對面男女相接在一起的胳膊,無不在嘲笑着她這幾年來對他的念念不忘。
男人已經褪去了青澀,一身軍裝穿得筆挺穩重,眉目之間深邃迷離,長得越發耀眼。
只是幾年不見,她也未必比他差就是了。
江蘺平定了自己的思緒,若無其事的說,“穆少校,不跟你的女朋友解釋解釋我?”
穆青禾聞言,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角度,轉頭卻對挽着他臂彎的女人溫和的說,“你先回去,我等下就去找你。”
“青禾……”女子嬌氣的叫了一聲,滿臉的不願意。
“乖。”他有耐心的安撫。
江蘺抿緊了紅脣,不停勸慰自己,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從三年前他從她的世界忽然消失,他對自己來說就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他有新歡也正常,他寵溺的對新歡說話更正常。
可這該死的情緒,總是衝上心頭……
女人一步三回頭的脫離了他們的視線,等到終於看不到的時候,穆青禾走上前,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米,扯開一個譏諷的微笑,“解釋什麼?或者說,你還值得我去向別人解釋你?”
“當然,穆公子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人解釋。”
眼前的男子彷彿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來,眯起狹長的眼眸,語氣難得的嘲諷,“不愛解釋的人是江小姐吧!”
江蘺張了張嘴,他這是什麼意思?兩人每一次吵架,最先認錯的人不都是她!
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隨即手臂被拽住,江蘺被穆青禾拖着踉蹌前行。
久違的薄荷香氣包圍了她,江蘺心裡一顫。
這香味,她再熟悉不過。曾經有段時間她極其迷戀薰香,還親手挑選了香料強行塞到他房間的各個角落……
直到後腰一疼,江蘺纔回過神。
視線朝周圍一掃,發現她竟然被壓在了男廁的洗手檯上。
江蘺雙頰紅透,嘗試着掙扎幾下,男人的鐵臂紋絲不動,強裝淡定的把目光投向對面的人身上,“穆青禾,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對面男人黝黑明亮的眼眸緊盯着她,聞言記憶中鮮少有波動的臉上竟露出賭氣般的表情來,“不放。”
他喝酒了!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江蘺不自覺皺眉,“穆青禾,你什麼意思?”
因爲壓迫,腰肢傳來的疼痛感,讓江蘺不自覺的倒吸冷氣,她從他黑色的瞳孔裡看到自己此刻頭髮散亂,眼神驚恐,模樣狼狽。
而對面的人,一手環着她的肩膀繼續往後壓,直到抵上洗手檯上的鏡子,一手掐着的她的右臉,一雙長腿更是緊緊壓着她的下肢,讓她無法動彈。
穆青禾緊緊的盯着她巴掌大的臉,彷彿不肯放過一絲細微的表情般,不曾眨眼,開口說話,酒氣噴灑到她的臉上,“江蘺,你現在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他嘴角勾起絕佳的弧度,語氣涼薄,“試圖讓我不要忘記你?”
摩擦着她右臉的手指灼熱、乾燥,江蘺目光開始渙散,脊椎壓迫的疼痛又讓她回到現實裡來,不適的踮了踮腳尖,彷彿聽到什麼笑話般,“穆公子說什麼醉話,您不是早就不記得我了嗎?”
不滿於她剛剛的小動作,穆青禾右手五指插進她的黑髮裡,一個大力把她拉進自己懷裡,黝黑眼眸盯得她心虛,“江蘺,我說沒說醉話,你心裡清楚。”
真奇怪,明明是他消失不見又拋棄她,她心虛個什麼勁!
無法伸手去揉搓被撞疼的後腰,江蘺毫不示弱的回看過去,眼神兇狠,“麻煩穆公子不要說‘我心裡清楚’這種話,我爲人愚笨,真的很不清楚。”
“真的不清楚嗎?”他加重的語氣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危險,“我的江小姐。”
江蘺堅定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倔強,穆青禾把她的身軀往自己胸膛拉近了些,絲毫不顧她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脖子有些僵直地疼痛,江蘺煩躁的回答,“不清楚。”
“那我不介意幫你回想一下。”
快速的欺上那一直吐露着傷人話語的嬌脣,穆青禾捏着她右臉的手突然加力。
帶着恨意的狂吻不斷撕咬、進攻,江蘺疼的皺起了眉頭。
寬闊的肩膀籠罩着懷中的嬌軀,彷彿是他的獨有物一般。
公共洗手間進來過幾波人,目光觸及到洗手檯均一臉興奮地吹着口哨離開了。
顧不得脣上的疼痛,江蘺羞憤的捶打掐捏着身上男人的胳膊,但軍人常年訓練形成的肌肉,又豈是那些健身房裡練出的肌肉所能比的?
江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未掐起一塊軟肉,反倒是自己,一推一攘間被佔盡了便宜。
大概,他渾身上下最軟的地方已經欺進她口腔裡了吧?
四處掃蕩……
江蘺吸了口氣,咬下牙關,紅脣很快得到了釋放。
還沒喘幾口氣,男人噴灑着酒氣的薄脣又要纏上來,江蘺抿緊已經破皮的紅脣,丟了一個冷漠的側臉給他。
她就這麼不情願?那剛剛一副受傷的模樣又是惺忪作態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