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禾喉嚨乾澀,從鏡中看到自己的姿態,手臂很霸道的扣在她的肩上,眉頭輕皺,嘴脣緊抿。
收斂表情,穆青禾掐起她的下巴,“清楚了嗎?”
“不清楚!”江蘺依舊倔強的不肯改口,何況她真的不清楚他所說的!
擡起懷中女人的臉,穆青禾一番言辭還未來及說出口,就被她搶得先機,“你放開我,我再不回去,以我那羣朋友的性格,他們一定會出來找我的!”
穆青禾絲毫沒有鬆開手臂,反倒箍的更緊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是嗎?”
那模樣簡直是在說,‘那又怎樣?我在這裡等着!’
可惡!
江蘺生出深深的挫敗感,不知是對眼前的困境,還是其他。
‘最近一直好心情,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現在這一種心情,我想要唱給你聽……’
無力間,手機救命般的響起,江蘺舉起來,把來電人戳給他看,“放開我,我朋友打電話找我了。”
穆青禾一把拿過她手機,掛斷電話,關機,扔的遠遠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江蘺瞬間就炸了,“穆青禾,你鬧夠了嗎?”
還沒等她做出反擊,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爭吵的聲音。
“我早說過先讓她倒回時差,我們再舉辦接風宴,現在好了吧,人又找不到,手機也關機!”
“過幾天舉辦的還能叫接風宴嗎?你爲什麼總要跟我糾結這個……”
男聲打斷女聲的話語,“嘚,我不跟你吵,我尿急,要去個洗手間。”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伴隨着罵罵咧咧的碎語,江蘺如夢初醒,有她的朋友在靠近!
她很清楚自己這幫損友的尿性,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屁大點事兒都能添油加醋跟別人講的繪聲繪色。
若是被來人看到了……
江蘺雙腿僵直,開始奮力掙扎,但都無濟於事。咬了咬脣,一直撐在臺面倔強不肯碰他的雙手掐上他的腰間,求助的眼神望向他。
穆青禾倒是表情依舊淡定,甚至有些雀躍,“怕什麼,總要相見的,我的朋友,你的朋友,我們共同的老朋友。”
腳步頻繁的靠近,她越來越無助,似乎極爲懼怕某種結果,穆青禾覺得他應該能猜得出來,只是還沒等到他想明白,就感覺胳膊一怔,迎上她的目光,“算我求你行不行……”
她聲音軟弱,刻意放柔了語氣,穆青禾臉上風光霽月,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懷中女人再次拽了拽他的胳膊,聲音夾雜着破罐破摔的氣勢,“穆青禾,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穆青禾認真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勾起脣角,笑的意味深長,“江小姐,你該知道怎麼求我纔是最有效的。”
江蘺臉色漲紅,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穆青禾眼神有着覆滅一切的灼熱,令她不由得想起無數個黑夜裡,男人寬闊的肩膀和機械般的貫穿力度。
還有女人如貓一樣嚶嚀的叫聲。
腳步聲頻繁靠近,江蘺緊盯着他,臉色逐漸蒼白。
“怎麼?忘記了?”穆青禾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喑啞,“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想一下呢?”
“不需要!”江蘺大聲吼道,而後又慌亂的捂上自己的嘴,怕她的損友還沒進到洗手間,就聽到了她的吼叫。
外面腳步有一刻的遲緩,繼而輕快,穆青禾挑起她一縷髮絲,“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江蘺眉頭緊皺,“穆青禾,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你。”
話音剛落,江蘺被迫撞進冰冷的懷抱,一陣天旋地轉被帶到了男廁隔間裡。
關門之際,外面的腳步聲像是一下跳進男廁裡,伴隨着主人的疑惑,“咦?是我幻聽了嗎?”
江蘺被穆青禾捂住了嘴巴,聽着隔間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眼神兇狠示意他放開手。
隔間空間狹小,穆青禾把她逼到牆邊,他乾燥溫暖的手從他的脣上掀開又覆到她的眼上,黑暗讓人有些不安。
“穆青禾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
江蘺摸索着身後的牆壁,紅脣措不及防的被堵上,“唔……”
四脣相貼,輕吮廝磨,穆青禾手臂使了力氣,江蘺掙脫不得,摸索着找到他右臉,掀起右手就要甩上一個巴掌。
穆青禾拿開覆在她眼瞼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掌風在他右臉附近被截斷,嘴角微翹勾起諷刺的笑容,“怎麼,要賴賬?”
她什麼時候有欠他賬!
江蘺作勢就要起身掙扎,卻被穆青禾一把按下,聲音冷酷,“你的那位朋友剛剛進了隔壁,你想要隔壁的門被打開?”
“你!”江蘺怒不可遏,右手在空中抓緊鬆開又抓緊,“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穆青禾難得的嗤笑,大力把江蘺的手甩到牆上,“江小姐,什麼算過分?曾經,還有人強烈要求我狠狠對待她呢~”
他一再挑起曾經的事情,引得江蘺腦海回憶翻滾,眼眶瞪的泛紅,“穆青禾,你放開我,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穆青禾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邪佞一閃而逝,“都說了,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