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笑卉的墓前,元仲坤長腿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這次他很平靜,對着墳墓說:“媽,我帶着您的孫子冠中和孫女冠佳來看您了。等他們長大了,再讓他們來給您磕頭,讓他們永遠記住,是奶奶保全了他們生命。而且我不會放過那些害死你的人,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看着班笑卉慈愛的遺像,我不禁淚流滿面,她本可以好好享受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我也可以享受到她母愛的關懷,可這一家團聚的幸福被無情的奪走了。 我也像元仲坤這樣跪下,對着遺像磕了三個頭,我長這麼大還沒對誰磕過頭,就是在我爸的墳前我都沒磕過,但面對班笑卉墓,我心甘情願的磕下去,若是沒有她的捨命保護,也許躺在這冰冷的墳墓中的便是我了。 最後元仲坤抱着冠中,我抱着冠佳,又代表他們倆給班笑卉鞠了三次躬。 又是秋涼了,樹葉隨着瑟瑟的秋風飄然落下,我感覺出自然界帶給人的悲涼。一片一片秋葉在風中打着旋飄落,猶如幸福一點一滴的流逝。。。 秋,是一個帶給人滄桑的感覺,葉,落下的是無盡的憂傷,秋去冬來,就像是無法挽留的愛。 班笑卉雖然跟我們永別了,但我想她應該可以安息了,她與三十年分別的大兒子相認了,又有了這一對孫子孫女,若說遺憾,就是臨走時沒見親眼看這對孫孫一眼。 後來我才知道,餘姨和小茹都知道班笑卉去世了,但元仲坤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所以在我面前裝得什麼都沒發生,餘姨說是怕我傷心過度受刺激,因爲我這個人情緒波動大,又有過抑鬱症,怕我身體受影響。 寶寶們出院歸來三個月的日子裡,元仲坤基本天天都回綠園,我們和這對兒女們一起過得很開心,雖然他這元氏風格沒變,改不了他的大男子主義,時時都用話氣氣我,但我已經習以爲常,反而這樣還挺逗趣的。 爲了陪寶寶玩,他推遲了去公司的時間,一早和我兩人各推着一部嬰兒車,上面坐着冠中和冠佳在綠園裡散步,走上半個小時,說是讓孩子們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樣日子真是無比愜意,無比的幸福! 我們一邊走着還一邊相互逗趣,談論寶寶的將來,我說要女兒當明星,兒子接他的班,他也贊成。 不過他說他不會強制兒女們幹什麼,由他們自己喜歡,他積攢的財富就是想讓兒女子孫們去享受,讓他們不用愁錢,可以無拘無束的讓他們幹自己想幹的事業。 我說:“難得啊,你會對兒女們這麼寬容?” 他說:“過得二十年以後,興許明星和總裁都不吃香了。時代在進步,兒女們的思想肯定比我們跟上形式,而且從事自己喜歡的事纔有意義,被逼着做的事終身痛苦,人感覺不到幸福。” 我問:“你現在當總裁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覺得幸福嗎?你覺得有意義嗎?
” 他瞥了我一眼說:“你知道我最喜歡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但還是惡作劇的捂着嘴笑了:“我猜最喜歡當我的鴨子唄。” 他停下嬰兒車,伸手就要來逮我,“好你個童小豬,現在我就地當你鴨子!” 我趕緊也停下嬰兒車,抱頭鼠竄,不讓他抓到。 最後還是給他抓到了,寶寶們看到我們倆追來追去,都坐在嬰兒車裡手舞足蹈,表情好像看着很興奮。 我便說:“別亂摸,寶寶看見爸爸耍流氓了!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我們又繼續推着嬰兒車散步,他說:“我最喜歡的就是做菜,當廚師。” 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外,廚師整天在伙房裡聞油煙,那可不是什麼高等人乾的活,他興趣怎麼會是這個,不過他做廚的確有一套,我一想起他做的雞還咽口水。 我問他爲什麼會喜歡這個活? 他說看到自己做出來的食物色香味俱全,還有食客吃得那個爽勁,就由衷的感覺到一種成就感。 我說你做總裁不更有成就感嗎? 他說那不一樣,做廚師是在一種輕鬆的氛圍下,心情愉悅的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食客吃了你做的美餐讚不絕口,民以食爲天,此時你便感覺到你的勞動很有價值。 總裁表面上看上去很風光,但你時時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你的對手心中充滿敵意,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你,若你稍頽勢就被對手打壓下去,再也無還手之力,從此再也難爬起來。大把富豪一夜之間變乞丐,高聳的大廈也會在一順間崩塌,所以這是高風險職業,何來幸福感。 他輕笑了一下:說到意義唯一就是我仍站着,對手全在趴在我腳下。 我又問那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不肯放手? 他說人與自然界萬物都是優勝劣汰產物,人心底總有一種征服欲,尤其男人都比女人愛爭強,已經坐到這種位置上身不由己,只能繼續往上走,且自己還要爲後代留下可繼承的財富。 其實我覺得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會有徵服欲和佔有慾,女人也會鬥狠,我不也想過當總裁風光一把嗎?只不過女人沒有男人這麼強烈,因爲世俗的眼光裡,男人就應該是強者。 我說我明白了,總而言之,你就是爭強好勝,爲了在世人面前顯示你的強者,所以不擇手段的去維護自身的利益。 他沉靜的看看我:童小豬,你愛我哪一點?若我不是強者,你還會這麼崇拜我嗎? 我啞然了,難道我不就是覺得他無所不能,是男人中的極品才這麼癡情於他嗎? 古來美女愛英難就是這個道理吧?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既想他是強者,但又不想他爲了爭強者不擇手段,唯利是圖,且把我一生的幸福都給搭進去。 跟他在一起的幸福總讓我感覺是短暫而不踏實的。 後來他慢慢沒有準時間回來了,且三天兩頭不回
綠園,問他總說是事太多,晚上應酬多,太晚了不想回來打擾我和兒女們,就在小別墅住了。 可我不太相信,心裡又打起鼓來。 我和他生有一對兒女的事,媒體上沒曝光,畢竟我不是他的正式妻子,這個事情也是保密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能遮掩儘量遮掩。 我想就算有些記者知道要登,他也會用錢就擺平吧。 他有名言在先,若是他連記者都擺不平的那就不用做這個總裁了,整天被記者左右還做什麼事。 我又不禁關心起富麗達最近的消息,一看最近的報紙,我又一肚子氣來了,這死傢伙揹着我又和那個省領導的大美女搞在一起,媒體還傳聞說近期有可能訂婚,怪不得最近說忙,與女人頻頻約會怎麼不忙? 查了查那個大美女到底何許人也,這個人叫毛小鶯是一個藝術學院表演戲畢業的大學生,畢業後都沒有像樣的影視作品,而元仲坤專門爲了她投資拍了一部電視劇,讓她有了些小名氣。 我看着她的劇照,心裡恨得牙癢癢:什麼毛小鶯,我看就是貓頭鷹,看那雙眼睛跟貓頭鷹一樣鷹隼,一看就不單純,一定是個有經歷的女人。 這個毛小鶯還拍什麼清純小女生,拍個反派的心眼特壞女人,要不直接演個蕩婦妓女還差不多! 元仲坤與毛小鶯是像班好婕那樣的合作者還是來真的呢? 我又覺得危機重重了,板着手指算算,我自懷孕到現在與他已經有近十一個月多不過那種生活了,他一個大男人能受得這麼時間? 看來自己不能盡當淑女了,得用些辦法吸引他,若不然這樣子下去恐怕他真得棄我而去,投向大美女的懷抱了! 我趕緊上網去查了查男人喜歡女人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姿態,我要讓元仲坤的眼睛就只焦距我一個人身上。 流行有一句經典話:男人最愛的女人是出門像貴婦,家中像主婦,牀上像蕩婦。 我反覆去琢磨這句話,對比自己平時都做得如何,自己到底怎麼樣改進才能死死抓住元仲坤。 至於說像貴婦,我從裡到外都是名牌,不是名牌的東西元仲坤還不讓穿,應該算是貴婦了吧,當然還有貴婦的氣質在內,我相信通過包裝完全可以當個貴婦。 至於說主婦,我現在可以指揮一羣人做好綠園的各種事務,我還會照料我的寶寶們,在綠園我不是主婦誰是主婦? 至於說蕩婦,懷這麼久孩子還沒有機會表現表現,學學不就會了,想想反正孩子都生一對,只要他高興怎麼高興怎麼來,難道還蕩不起來嗎? 這晚怕他不回來,我打電話語言甜蜜的說:“親愛的元哥哥,你的兒子和女兒今天叫爸爸了。” “真會叫了?”他顯得有些興奮。 “嗯,叫得可大聲了,今晚你回來聽聽。” 五個月大的兒女們哪真會叫了?管他這麼多,只要能把他騙回來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