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見王離居然有連官都不想當這等危險的念頭,再也忍受不住,不由得怒噴道:“你小子連官都不想當,那你小子還要做作甚,莫非甚事不做,就在家中當一輩子閒人,要是你小子還要像以前一般,去那勾欄之中惹是生非,老夫斷然繞不了你。”
聽到甚事不做四字之後,王離倒是異常開心,要是可以真的這樣,那生活豈不是美滋滋,在聽到勾欄二字之後,王離腦海不由得浮現了以前電視裡面所看到的類似於怡紅院之類的地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嚮往。
到了嘴上,王離舔着臉道:“大父,孫兒豈是會坐吃山空的人,雖然咋家的家產吃上一輩子也是無甚大礙,但孫兒依舊是要如大父一般努力上進纔是。”
“至於當官,真的不是孫兒所擅長的事情,現在還好,有大父和父親在,孫兒在官場之上還幾分薄面,但是日久之後,按照孫兒這個耿直的性格,在官場之上怕是討不了好處的,按照我們家現在的威勢,說不定還要被陛下所猜忌,所以爲了咋家以後着想,這官孫兒是萬萬不能當的。”
老王翦聽着王離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大部分的觀點雖然是一派胡言,但其中有些觀點王翦還是認可的,陛下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吶。
但是臉色依舊鐵青着,道:“你小子這也不做,那也不做,那到底是想去作甚。”
對於自己以後的生活,王離可是早就打好了注意,口中充滿了毋庸置疑的口氣道:“大父,孫兒想去經商,爲我大秦的商業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老王翦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離,面部顫抖的厲害,要不是擁有着強大的自制能力的話,現在的老王翦早就起身對王離一頓教育。
從商君變法以來,商人在秦國便是已經無甚地位,認爲商人只重利,而且好多都是爲富不仁的奸商,還不如去地裡面種糧食來的實在。
現在王離堂堂一個將軍後代,赫赫聲威,居然想要去做經商那等逐利之事,要是傳出去的話,老王家的臉還從哪裡放,不由得越想越氣。
王離看着爺爺那又青了一些的臉色,果斷的從後面退了一點,生怕捱揍,也想好了,要是老爺子發飆的話,自己得趕緊跑纔是。
就這時老王翦似乎是想到了啥一樣,臉色慢慢的舒展了下來,對着王離道:“離兒,莫非你真想去做暗經商之舉。”
就在剛纔,老王翦突然想到王離所說的話,自己父子二人已經是功高震主了,現在自己尚在,對陛下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
所以陛下可以任由自己一家享受着這滔天富貴,但是如果哪一天自己不在了,那自己的子孫後代守得住這些富貴嘛。
在老王翦的心中,王離從來都不是經商之才,從小便是嗜好兵書,但是穩重不足,此等性格不說帶兵帶不好,就算是經商也是有問題的,十有八九要把家底都賠進去。
但是如果讓陛下知道了這小子要去經商的話,那陛下最多是調侃自己兩句,但心中絕對是無比的高興吶。
王離小子去經商了,說明這小子簡直是無能至極,胸無大志,也同樣是說明了自己家以後再也無意插手廟堂諸事,這樣一想,老王翦又覺得讓王離這小子去經商是有道理的。
到時候即便是賠了也是將咸陽的家當賠光,那自己老家的家產,還是要留着給族人們過日子的,可不能全讓這小子揮霍光了。
王離看着自己家爺爺逐步好轉的臉色,在自己的想象當中,自己的爺爺也是勇武睿智纔是,怎麼現在如此多變,這世道也太難了一點。
不過面對着老爺子的問話,王離自然是不敢多過過多疑慮,立馬迴應道:“當然了,目前我大秦軍事上無所匹敵,政治上也算得上清明,那我還去幹嘛,唯有商道一途是我大秦最差,財貨不能迅速的聚集轉運,所以孫兒當然要去經商,爲了大秦做貢獻,守護好大父一手打下的江山纔是。”
看着王離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老不是自己熟悉這個孫子是啥尿性的話,差點就信了這小子,不過這小子願意去經商那可是好事,比自己安排去當一文官更不會讓陛下有所顧忌。
還是需要鼓勵一番纔是,道:“你這這番壯志,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你可要記好了,老家的家產,你可是半點也不能動,至於咸陽的產業,你可酌情處理,想當年,不韋先生也是由商入仕嘛,你既然要去經商,大父自然是支持你,你可要好好做纔是。”
聽到老王翦的話以後,王離不由得感慨,老王家真是家風清正,自己的爺爺對自己可是真的好啊。
拍了怕胸脯說道:“大夫,孫兒自然是不打沒有把握的戰,我們老王家離成爲大秦的第一富豪不遠了,到時候爺爺可要給我多找幾個老婆纔是。”
老王翦面上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孫兒壯志可嘉……”
得到自己的爺爺的支持之後,王離立馬先是給李志修書一封,催促李志事情完了就快回咸陽來,沒有李志在,王離始終是感覺缺少了點啥東西一樣。
宮中,嬴政正在思考着給王離安排一個怎樣的職位比較合適,按照蒙恬的描述,王離可是位頗具創造力,領導力十足,只要稍加打磨,便是柱國之才。自己雖然小時候見過這小子幾面,到現在爲止,時間日久,早就將這小子給忘記了。
對着一旁侍奉的趙高說道:“小高子,你說王離是放在太尉那邊好呢,還是其他地方啊。”
趙高臉上帶着訓練過的標誌性笑容道:“陛下,王家三門武將,要是全放在太尉那邊,似是有些不妥當,按奴才看,要不讓王離將軍去廷尉那邊試試。”
聽着趙高的建議,嬴政想到也是這個理,道:“也行,就把這小子放在廷尉那邊看看那,是否有理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