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說吧,ETC大佬每天在死亡的邊沿瘋狂試探,總有一天要遭狗主播的荼毒,你們還不信,哈哈”
“那狗東西被關一點都不可惜,一天天的口嗨,煩得要死!我就想知道,我也想鍛鍊身體,是不是可以按着啊瞎大爺的法子來?”
“你有底子嗎?沒有就刷禮物問,別自己亂搞,不然小心成另一個沒人教的孤兒”
“啊北~
老瞎子~
老帥哥~
你是不是掉茅坑裡啦,怎麼還不出來”
張風吟禁言那自動槓後,又和彈幕掰扯了一會,才突然發現,那瞎子啊北已經躲在那房子裡超過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左等右等不見出來,於是,他閒着沒事幹就嚎上兩聲。
“你很閒嗎?沒事幹不會去練刀嗎?吵吵嚷嚷啥?”
對於張風吟這兩分鐘嚎一次的惡劣行爲,瞎子啊北是深感痛恨,忙完那不知道是什麼的事後,出門就抄起門邊的擀麪棍,怒氣衝衝地朝他走來。
“不是,大哥你要幹啥,別動手啊!”
張風吟見他那木棍一顛一顛的,彷彿看到了五分鐘後自己的慘樣,靈光一閃之下,忽然大喝一聲:
“大哥且慢!”
然而氣急敗壞的啊北,並不打算與他過多廢話,來到面前掄起木棍就是一棒:“不用且慢,我現在就切了你!”
“花酒!”
“嗯?”
顯然,張風吟就是個相當會抓重點的人,在木棍離自己的腦袋只有零點五公分時,及時地喊出,那吸引啊北心神的二字。
於是,啊北擀麪棍往後一扔,蹲在地上和張風吟愉快地探討起,關於喝花酒的事宜。
在學會一個新名詞“大寶劍”後,瞎子啊北就愉快地決定,今晚就去那城中的小翠閣,耍一耍這一甲子的老寶劍。
好叫這世人知曉,寶劍鋒從磨礪出,不管君子藏劍多久,關鍵時磨一磨,還是很利的!
“喲!這不大丈夫啊北嘛,今個兒怎麼沒和豬肉佬一起來,反倒與這俊俏小郎生作陪”
二人剛進那紅花門,便聞得那角落裡,迎客老鴇對老瞎子的調侃。
張風吟這新社會老鳥,什麼世面沒見過?足不出戶已閱盡天下名觀,閉眼而知世界奇峰。此時哪容得這徐娘半老的老雞放肆,惡形惡狀地合上剛買的摺扇,拿手一敲,指着老鴇喊到:
“有雛沒有,就要那二三十年陳年老雛,別來那小丫頭片子噁心人。今日小爺要幫這一甲子的大丈夫,開回葷!”
“噗呲,奴家翠花,方纔道是小郎口味鹹溼,特來調戲老身呢!原來您也是曉得啊北,那大丈夫之事啊”
這翠花雖說是自稱老身,那也只是這地底風情偏於古人而已,按照張風吟這現代人看來,也就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渾身上下沒啥特點,唯一突出的,就在一個“大”字。
大到何等程度?也不算離譜,就是咋一露面,張風吟就收到兩萬多打賞,只爲讓他鏡頭在山峰前多停留三分,好欣賞欣賞那峰巒疊嶂的一幕。
搞得張風吟又不小心開發出個新業務,他好像可以帶一個人來這修仙界!咳咳……打住打住!
“至於我,你就不必多管,只需爲我上些酒菜,再來個唱曲兒便可。重點是他,伺候好了少不了你好處”
張風吟拿着摺扇朝後指了指,然後手腕一翻,戲法般變出來塊靈石,在那翠花兩眼放光的眼神裡,隨手一扔扔到那溝壑之中,惹得她媚眼如絲。
不知有意還是無心,那翠花撩開衣裳伸手進去掏出靈石之後,舔了舔那乾澀的嘴脣,嬌聲道:
“定會讓公子滿意,請二位隨我來!”
推了一把進門就懵逼,滿臉通紅的老瞎子,張風吟嗤笑:
“方纔院子裡那氣吞山河萬里如虎的氣概哪去了?不就是做個大寶劍嘛,莫要讓人笑話,趕緊跟上。”
張風吟見他不回話,依舊是那副緊張模樣,就繼續開解道:
“大哥,你看今天這事巧合不?”
啊北憋出蚊子聲一般大小的倆字:“何事?”
“你可以算是我修行的啓蒙老師,至少我感覺應該會是,而小弟呢,現在也準備做那爲他人啓蒙之事,你說,巧是不巧?
這算不算你教我玩刀,我教你玩……嘿嘿嘿!”
張風吟用手肘頂了頂他,滿嘴跑火車,胡咧咧道:
“放心吧!就那麼一回事,喝點酒,吃點菜,聽聽曲兒,情到濃時一切也就順水推舟罷了,再說,你這老舟,還有纖娘給你引着,錯不了道!”
然而瞎子啊北根本就不甩他,繼續低着頭跟在後面。
那翠花領着二人來到三樓,進了一間偌大的雅間,張風吟環顧四周,發現與影視作品裡的青樓,並無太多的區別。
入門處用巨大的屏風遮擋了外面的視線,經過屏風便是大廳,廳中很是簡單,就筵席鋪地,案几居中,四周掛着不知何用的薄紗。
左邊則是類似於陽臺的地方,外圍用木柵欄圍起來,以防止玩樂之人不慎失足掉落。
再往裡就是臥房了,空中垂下來的厚厚三重紗,將之與大廳隔開來!
“兩位稍後,奴家這就前去安排!”
張風吟揮揮手示意其自去便是,自己也席地而坐,向老瞎子請教起刀法的基礎詳細。
之所以這個時候問這些,一來是他真的想知道,今天啊瞎給他的刺激太大,他現在就一門心思想把刀練好。
二來是爲了緩解下啊北的緊張感,畢竟刀是他的主場,多聊一些,情緒就不會那麼緊繃。
就這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慢慢地,張風吟對刀該怎麼練,還有刀的境界也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只差自己去驗證。
當啊北準備幫他把全部基礎知識過一遍時,屏風後就傳來了敲門聲,去而復返的翠花,領着左右兩個女人,還有身後兩個端酒呈菜的小廝,來到廳中的案几處。
倆小廝分別爲張風吟和瞎子佈菜,另一個年紀尚小,大約十七八歲的紫衣姑娘,則抱着把琵琶坐在屏風前,默默地調着弦等待翠花發話。
“啊北,這是紅櫻姑娘,是按着這位小郎的要求挑選的,一會讓她伺候您!”
翠花牽着這位名叫紅櫻的姑娘,來到案几前,雖說話是對着啊北講的,可眼光卻是望着張風吟,見他沒有疑義後,才做了個萬福緩緩退下。
她路過紫衣姑娘時,朝她點點頭,那姑娘便開始彈奏起琵琶,至於是什麼曲子,張風吟表示,自己就是個大土鱉,完全聽不出來,只知道好聽就完事了。
張風吟正閉着眼假裝聽得懂,時不時地還點點頭,就聽見那紅櫻的問候聲:
“紅櫻見過兩位官人”
“坐吧,今夜你的恩主是他,不用理會我。”
張風吟對於她的問候,頷首的同時又細看一眼,心道:瞎子啊北這老牛還真就吃上了嫩草,紅櫻這水平若是在地面,在這萬千宅男心中,也都能算得上老師級別的。
告訴她服務對象後,便不再看她,轉而把注意力就集中在案几之上。酒還行,但也就那樣,度數不高帶着股鮮花味,想必應該是某種花釀。
至於菜,那就相當符合他的口味了,肉!肉!肉!除去一碟涼拌小瓜外,剩下的八樣下酒菜全是肉製品,最主要的是,還都看起來相當不錯。
於是乎,現場就變成了:紫衣彈琴神遊天外,紅櫻小聲地與啊北說着話,並時不時地把酒添上。
而瞎子啊北則是來者不拒,你倒一杯我喝一杯,你問一聲我回一句,不主動也不拒絕。看得張風吟在一旁暗笑,小聲地嘀咕到:菜鳥!
然後就繼續着他的滅肉大計!
等到酒足飯飽,纔對紅櫻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起身牽着啊北往裡間走去。不多時,屋內便傳來粗獷的呼吸聲。
張風吟見那紫衣神色不變,心中暗忖,不愧是風月之人,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牀榻搖於後而心不跳之風。
但是讓一花季姑娘在這聽人搖牀,張風吟還沒下作到那等地步,擺手示意她退下後,他自己才猛然想起一個更操蛋的事。
啊北不介意他在這聽,可沒說不介意讓十幾萬人一起聽啊!
一想到自己背後還有十幾萬頭牲口,張風吟就冷汗涔涔,趕緊起身拎上酒壺、端起肉盤,就走到大廳外的欄杆處,靜靜地飲酒看夜景。
可惜的是,這地底的凡人界,一到夜晚便沒啥景色可看,除了聲色場所燈火通明外,其他地方基本一片漆黑。
“咿呀~”
“吱呀~”
當身後那富有節奏感的聲音傳來時,張風吟搖搖頭放下盤子,拎着酒瓶就朝外縱身一躍。飛出欄杆時,右手一抓就吊在房檐上,輕輕一蕩就上了四樓。
等上來後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層,索性不再停留,三下五除二就登上樓頂,酒壺一放就斜靠在紅瓦上,楞楞地看着空中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