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的人?除了周媛我好像不認識誰了啊。
我滿心疑惑地換了衣服下樓,兩位類似鬼差裝扮一般的男子在樓下,他們的表情頗有點嚴肅,見到我,其中一個男鬼開了口:“顧綿綿是麼?”
在我點頭後,他亮出工作證道:“我們現在爲周媛特助定魂手環被盜一事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什麼?定魂手環被盜?
我瞅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想着手環應該是被府君取走了,便強做鎮定地說:“什麼手環,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是我們通過手環編號調出的詳細信息,上面顯示自昨天凌晨開始它就由你戴着出現在人間a城多處。”另個男鬼居然還出示了一份文件!
這這這,原來定魂手環的記錄還可以根據編號調到!那可不可以知道前晚是誰給我戴上的呢?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巡例問個話。”冥王殿的鬼差還算有禮貌,語氣也較之溫和。
問話我倒不怕,反正我是無辜的,不過盜竊這個罪名可大可小,我認真問:“地府有沒有律師之類的啊,我怕你們會強行逼供,我想請個律師!”
兩名鬼差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耐着性子道:“我們冥王殿辦差都講究證據,斷沒有強行逼供這一說,定魂手環既然有你使用過的記錄。請你配合我們回去調查一下也是合理的。”
看他們這模樣,好像是非得帶我去問話了,這事嚴不嚴重,我要不要抵抗,要不要讓府君回來給我作主?
一名鬼差似是看出我的心思,挺好心地寬慰:“放心,我們問個話,你說清楚來龍去脈,我們便會將你送回來。”
去就去。反正這事與我無關,而且現在手環也沒在我這兒,我也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同李管家打了聲招呼,我便跟兩位鬼差上車去往冥王殿。
“大哥。周小姐的定魂手環是什麼時候發現被盜的啊?”車上,我忍不住打探。
一鬼差看我一眼,倒是答了:“今天早上。”
我奇怪問:“你們不是說手環昨天凌晨開始就有我使用過的記錄麼,爲何今早才發現不見的呢?”
許是因爲我長得好看,又許是因爲我是陸宅工人,那名鬼差脾氣不錯地解釋說:“事情也趕巧,前天周特助因爲要和陸府君調查魂魄中心不能投胎鬼魂一事所以領取了定魂手環,今早她去給冥王彙報工作時提到可能要去人間,才發現自己手環不見,定魂手環被盜可大可小,冥王擔心別有用心的鬼魂拿到後會去危害人間,便下令我們調查了。”
“那現在手環找到沒有?”我追問。
鬼差用種“你智商沒問題吧”的眼神看我,“找到了就是直接定罪,而不是協助調查了。”
“......”
我換了個問題。“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是可以調到定魂手環的詳細情況麼,難道不知道現在手環在哪裡?”
鬼差少了幾分耐心了,他說:“定魂手環只有在人間才能起到作用,記錄自然也只有人間的。”
呃,不是吧,那麼坑!在地府居然沒有記錄!那我還說得清嗎?
儘管鬼差啥沒耐心了,我還是忍不住問:“偷盜定魂手環的罪大不大,一般會怎樣處理?”
鬼差再度瞟我一眼,聲音裡已然有了嚴肅:“如果偷盜屬實,最少要關兩年地牢,具體要看判官怎麼判。”
兩年地牢!不是早就魂體受損,說不定還會魂飛魄散了?
啊啊啊,我現在贊成江子耀的話了,將我送去人間簡直就是害我啊!如果24小時我回不來便會精魂受損變成惡鬼,如果回得來。我也逃脫不了偷竊手環私自出城這個罪名!
好陰險!好惡毒!
除了周媛,我想不到誰會這般陷害我了!
問題現在冥王親自下令調查,手環又確實是我使用的,我還有得辯嗎?
悲了個催的,早知道就應該給府君打電話,讓他替我拿主意!可事關周媛,他會替我作主麼?
雄偉大氣的冥王殿到了,雖不是第一次過來,可卻是第一次覺得冥王殿如此莊嚴可怕!
我被兩位鬼差帶到一間掛有“審訊室”三字的房間,到底是冥王殿,審訊間都十分寬大,裡面有幾個工作人員在記錄翻查什麼,挺忙碌的樣子,我們進去並沒打擾到任何人,他們似是對於這種事已以爲常,仍埋頭工作。
審訊間辦公區旁邊是個隔間,鬼差指了張椅子讓我坐下;片刻功夫,一位穿着黑色工作服,掛着“冥王殿審訊主管”工作牌的男鬼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兩個抱着電腦的男子,其中一個清秀的男子居然是餘莉喜歡的吳順!
顯然,吳順看到我也十分愕然,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還透着幾分明顯的關心及不解。
我尚在考慮要不要跟他打招呼,那個冥王殿審訊主管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吳順在另個抱電腦男子的示意下坐得往後了一些,好似他對業務並不熟悉,還在學習階段,聽餘莉說他前段時間考公務員,難道這麼快就考上並得到冥王殿的實習機會了?
“問你話!”見我發愣,抱電腦的男子冷聲提醒。
我將思緒收回,規矩答:“顧綿綿。”
“資料顯示你在地府沒有正式身份,你是怎麼混進陸宅的?”冥訊主管又問。
這跟定魂手環有關係嗎?不過人家地盤上,我沒敢造次,老實答:“是陸府君見我可憐,便收留我做了陸宅廚娘。”
“所以你就趁周媛特助在陸宅的時候偷她的手環逃去人間?”主管男鬼緊接着問。
這問題來得突然,不過我還是搖頭大聲說:“我沒有!”
“那定魂手環怎麼在你那兒,並被你戴到了人間?”土剛住血。
主管男鬼聲音不大但十分有威嚴,而且話底明顯帶着一種“坦白從寬”的意味。
我說:“我不清楚,我醒來就在人間了。”
主管男鬼哼了一聲,“顧小姐,我勸你不要狡辯,快點交出手環,這樣我還對你酌情處理。”
我大聲辯道:“我沒有偷就是沒有偷!你們不可以這樣沒有證據就給我定罪,陰陽關是那麼好出的麼,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事情可以自由出入!”
“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你怎麼就能自由出入陰陽關,是不是還偷了陸府君的通關證......”
“咚咚咚!”主管男鬼話未完,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不及主管男鬼應聲,審訊室的門直接被打開,“誰……”主管男鬼剛想發脾氣,卻在見到來人時頓了聲,頗有些意外又帶點尊重口吻問道:“江府君,您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江子耀穿着件比較正式的青色西裝,頭髮梳得頗爲有型,正色的模樣倒是還挺威嚴,他瞥得我一眼,隨意道:“我聽到這邊動靜不小,便過來看一下,發生什麼事了?”
主管男鬼沒隱瞞,將周媛不見定魂手環及冥王下令查的事情簡單快速地複述了一遍。
江子耀聽完後,桃花眼裡有了些許笑意,他忽地溫和問我:“這麼件小事,你怎麼不跟他們說實情呢?”
不得不承認,江子耀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桃花眼眯成跟着月牙兒似的,似乎還有點兒發電的感覺,當然,這只是他的表象,他骨子裡的惡趣味我可是深有體會。
不過我並不明白江子耀的笑容及“實情”是指的什麼,只得呆呆地望住他。
顯然,主管男鬼也頗爲莫名,他試探問:“江府君莫非對這件事情知情?”
江子耀站直了身體,雙臂互挽,用他一貫有點上揚的語調說:“這件事說來全是我的錯,前天我在追捕一個不能投胎惡鬼的時候剛好遇到周媛小姐意外遇襲,可能是她摔倒時將定魂手環不小心掉了吧,被我屬下撿到交給我,原來我想給周媛小姐送去的,結果當時事情太多,我又急於處理一下便將這件事給忘了!”
江子耀說着又看了我一下,“昨天我有急務出城,恰好遇到暈到路邊的顧綿綿小姐,我想叫醒她問下情況,可她沒醒,而我又沒時間送她回城,只得拿周媛小姐的定魂手環給她戴上帶她先出冥界,準備辦完事帶她回冥城再將手環還給周媛小姐的,不想會弄出這麼大的誤會!”
別說那個主管男鬼了,就是我都被江子耀這番話弄得糊塗了,除了醒來後的事情有點變化,他說的基本就是事實了啊!
當然,我很快便反應過來江子耀在幫我了,因爲那個定魂手環我在前晚還見過摸過,斷不可能在白天便被江子耀手下撿了的。
WWW ●Tтkan ●C〇
主管男鬼並沒有馬上露出信或不信的神情,而是問江子耀:“請問江府君,那現在手環在哪裡?”
江子耀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昨晚我準備帶顧綿綿小姐回來時,又在人間湊巧遇到陸府君,便將顧綿綿小姐交由他帶回了,忘了取下手環。”
呵呵呵,江府君,你這兩天的巧合真多,先是剛好遇到周媛,又是恰好遇到我,還湊巧遇到了府君。
我還沒吐槽完,江子耀竟俯下身攬住我的肩,笑得一臉妖孽地問我:“顧綿綿,手環呢?”
在場幾人明顯被江子耀的舉動弄得稍愣了下,隨即便都識趣地垂下了目光,只有吳順,一雙眼睛還直直地盯着我,他顯然是被現場的狀況弄得暈了。
我也是暈了,我離得江子耀遠了幾分,清咳一聲,如實道:“我早上醒來手環就不見了,應該是府君拿去了。”
江子耀略爲戲謔地看了我一眼,擡頭同那位主管男鬼正色道:“聽到啦,手環在陸府君那裡,說不定他已還給了周媛小姐,你們何不打電話問一下呢?”
“咚咚!”話剛落音,冥訊室門被推開,一身正裝的府君和同樣一身正裝的周媛出現在了門口。
“陸府君。”
“陸府君,周助理。”
審訊室裡幾位相繼打起招呼。
府君看了眼我,又淡漠地掃過衆人一眼,清淡問:“怎麼回事?”
那主管男鬼大概也沒想到小小一個定魂手環會引得兩位大名??的府君地發問吧,他沒敢遲疑,趕緊又將事情複述了一遍,並將江子耀出現後的話也複述了;說到後面主管男鬼周全地圓場:“江府君已經既然將情況說明了,這只是一場誤會那就是一場誤會。”
府君尚未答話,周媛歉意的聲音已然響起,“唉呀,對不起,我真沒想到因爲我的一個不小心會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我這兩天糊里糊塗的,手環什麼時候丟了也不記得,上午阿瑞查到這個手環是冥王殿發出的,並查到我的領取記錄已將手環還給我了,我也忘記告訴你們了,弄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審訊主管應該跟周媛關係還不錯,他客套地說着“誰都有個犯糊塗的時候”之類的話。
“既然只是一場誤會,那顧綿綿小姐就可以走了?”江子耀說着就想牽我的手。
我剛把手縮回,周媛嬌笑出了聲,“江府君對綿綿可真是上心呢,我們接到消息便趕來了,不想江府君比我們速度更快。”
江子耀毫不介意地笑了,他坦然說:“讓周助理見笑了,顧綿綿小姐的性格我很欣賞,會多留意幾分也是很自然的,而且在人間我又對顧綿綿小姐疏於照看,能爲她解釋清楚這個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這位主管,請問還有沒有什麼手續要辦,如果沒有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爲免成爲江子耀和周媛嘴下的炮灰,我趕緊出言問道。
主管男鬼沒有答我,倒是對江子耀和府君恭敬地說:“定魂手環遺失一事畢竟是冥王交待下來查辦的,事情是說清楚了,不過還是得煩請江府君在資料上籤過名,然後顧綿綿小姐也確認籤個名,我好將這件事去覆命。”
府君俊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倒是周媛開口了,“陸銘,綿綿這裡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去資料室吧,我正好還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陸府君不用擔心,等會我們會派人送顧綿綿小姐回去!”見府君的視線瞟向我,男鬼主管趕緊道。
府君點了下頜,卻是衝我清淡說:“阿瑞在外面,搞定這裡他會送你回去。”
審問室的幾位好似又驚訝了一下,他們沒想到我只是陸宅一個小小工人,竟會令得東西兩府府君爲我說話,而且還能由東府君的私人助理送回去。
特別是吳順,他目光裡的闇然明顯加重了幾分。
不過我沒空管他們怎麼想的,只要事情能解決,我能快點出這個地方,我便謝天謝地了。
府君和周媛出去後,主管男鬼也令他的助理將事情經過整理出來打印,然後讓我和江子耀簽名。
搞定這些事後,江子耀陪同我一起出了審訊室,偶爾遇到冥王殿工作人員他們都會禮貌給他打招呼,還會好奇地看我一眼,我被這種眼神看得有點不舒服,便對江子耀道:“江府君,您有事就先去忙吧,綿綿先走了。”
江子耀意味深長地說:“顧綿綿,剛剛可是我出面救了你,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跟我保持距離了?”
我纔不想承他的情,我呵呵笑了兩聲,“江府君,這件事本來就是個誤會,他們會放了我也是遲早的事,你只是出現得湊巧罷了!”
“喲呵!”江子耀眉毛揚了揚,“你的意思還是我多管閒事了?顧綿綿,你有沒有良心!”
我真是不想跟他多扯,“行行,我謝謝江府君您的出手相救,您是個好人!我可以走了沒有?”
江子耀英毅的臉上又堆出笑容,“別急着走啊,你看現在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提到吃飯我又想起昨天那頓飯,我沒什麼好氣道:“對不起,我沒有胃口!”
江子耀竟是好心情地笑起來,他說:“放心,我今天不會在你身上下隱身咒,陸銘他要你的話一下便可以找到了!”
呃,隱身咒?我忽地想起昨天早上在吳帆樓下他拍了我背兩下,在吃小龍蝦時他又拍了我兩下,難道他就是在給我弄隱身咒!這麼說,府君一直找不到我,是江子耀搗的鬼!
我真是氣死了,低吼:“江子耀,你無不無聊!”
果然是我越生氣他越開心,見我如此,江子耀的桃花眼眯笑成一條縫,“顧綿綿,別這麼生氣嘛,我既然那麼有緣與你遇上了,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行呢?再說我得不到你這枚良將,能讓陸銘添點堵也是我喜聞樂見的事啊!”
“你!”我被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甩手想走。
“別急着走啊!發生這種事,你就不想聽聽陸銘跟周媛說些什麼?”江子耀拖住我,挺神密地問。
見着江子耀桃花眼裡的玩味和精明,我是不想理他,可我內心又確實很想知道府君會跟周媛說什麼。
“走吧,扭扭捏捏的!”我還在猶豫之際,江子耀直接拖過我的手。
“喂喂,你鬆手!”我邊掙脫邊叫道。
“別吵!”江子耀將我拖到一間資料室外面,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間的拿着資料的府君跟周媛;他們應該是剛剛討論完正事,周媛正在整理些什麼。
“這種事我希望沒有下次。”府君清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府君的聲音不大,卻含着十足的警示意味。
周媛明顯頓了一下,莫名望住府君好一會,方纔道:“陸銘,你是在懷疑這次手環的事情是我故意的麼?我的手環什麼丟的我真不知道,再說了,你怎麼確定不是顧綿綿自己想去人間呢,她曾告訴我,她想趁上次美食節拿到冠軍就去人間不回來了,誰知道她這次是不是對我的手環起了異心!”
府君仍是清淡:“她沒有本事自己出城。”
周媛冷笑:“她沒本事?我倒覺得她本事很大!上次她敢設計找人埋伏我,這次她就不會設計成我陷害她出城的模樣嗎,畢竟我的手環不見,你第一個會懷疑到的是我,我怎麼會做這種蠢事呢?”
見府君漠臉不語,周媛帶着幾分幽怨的口吻道:“陸銘,這麼些年了,我對你什麼心思你不清楚嗎,你爲何不相信我?這麼些年了,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府君沒有停頓,清冷道:“我不喜歡算計的女人。”
周媛似是一下就情緒爆發了,“陸銘,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很清楚麼!而且我一直以爲自己是你的知已,也一直以爲我於你是特別的,爲什麼她一來你就是這個模樣!難道她是你這幾年一直藏在心底的女人?”
神馬?藏在心底的女人?府君果真有個藏在心底的女人麼?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那麼他想要我器官一事到底是我想太多還是他真有這個打算呢?
還沒來得想呢,裡面的府君已沒了跟周媛再談的心情,漠着臉準備出來!
江子耀也發覺了,他將我快速一拖,我們跑了出去。
走到安全地帶,江子耀帶着幾分玩味的語氣問我:“聽了感覺如何?”
我白他一眼,“你真無聊。”
江子耀饒有興致地說:“顧綿綿,你現在再來我說說陸銘他對你毫無興趣!”
我實在不想跟他扯下去,便沒好氣道:“江府君,你既然這般關心我,操心我的事,何不帶我去你管轄區域的凍室看下,那具無人認領軀體是不是我的呢?”
江子耀笑了,“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你替我收集情報,我幫你這個忙併將你身份歸檔,但你既然拒絕了我,我自然沒有義務幫你這個忙了!當然,倒也還有一個方法……”
我直覺不是什麼好方法,高冷說:“算了,我不想聽!”
“哈哈哈哈!”江子耀竟張揚笑了起來,他說:“你想聽我不一定會告訴你,但你不想聽,我就一定要告訴你了!”
簡直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神經病!
我剛想走,江子耀卻是拖住我:“另個方法就是-----做我女朋友!”
“哈?”我以爲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江子耀重複,“我說做我女朋友!”
我甩開他,“江子耀,這很好玩嗎?”
江子耀半正經不正經地笑道:“我沒有玩啊,我未娶你未嫁,我對你有好感你怎麼就感覺不出來呢?再說你就這樣同我商量什麼事我肯定不答應啊,如果你是我女朋友就不同了,我這人啊最疼女朋友了,她說一我不會說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