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話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怎麼知道府君?而且,他這說話方式好像有點…熟?
啊啊啊!我腦子靈光一現,夏濟!夏濟那瘋老頭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想抓住司機問下他跟夏濟的關係,車早已一溜煙地走了!
我撥腿欲追,不能追上至少也要看下車牌啊,“顧綿綿!”李管家嚴厲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我立馬停住腳步捂胸做柔弱狀,“李管家,地府怎麼沒有藥店啊,咳咳咳,我跑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
李管家也懶得跟我計較話的真假,“還不快去給府君準備宵夜!”
我連連應諾,趕去了廚房,手忙腳亂地給府君煮了碗麪條和一碗醒酒湯。
才準備好,就聽到了屋外工人們的招呼聲,府君回來了。
我端着麪條出去,府君隨意地瞟了一眼,衝李管家道:“李管家,最近家裡是不是財政緊張,怎麼連點葷腥都沒有?”
我趕在李管家之前解釋:“不不,府君,晚上不宜進食太多,所以我特意做得清淡了點。”
府君並不理我,仍等着李管家的回答,李管家對府君致了下歉,朝我瞪來,“愣着幹嘛,快去做啊!”
我淚,大晚上的吃肉,府君你就不怕消化不良嗎?而且爲了你這頓宵夜,我被宰了一千三啊,辛苦幾個小時就這樣沒了近半,想想都肉疼死了,結果你還嫌我做得清淡!
好,喜歡葷腥是麼,滿足你!
我取出肉過水,切成大塊,做了大碗油膩的紅燒肉,我膩死你!
再待端出去,府君已不在餐廳。
“送去書房。”李管家命令。
我依言將麪條與醒酒湯還有紅燒肉一起端到書房,對仰坐於沙發中的府君老老實實地說:“府君,您的宵夜。”
府君雙腿悠閒地搭於茶几,淡然地看了看餐盤,漫不經心地說:“我突然覺得你講得有點道理,晚上不宜進食太多。”
“……”有錢是大爺有錢是大爺有錢是大爺,我一連提醒自己三次,總算將心火壓了下來,好聲好氣地問:“那我端出去?”
“不吃又太浪費。”府君自語兩句,似乎還認真地想了想,這纔有了主意般衝我溫和地笑起來,“不如這樣!”
我被他笑得心裡打鼓,不自主地結巴:“怎…怎樣?”
“你吃,你也辛苦了一個晚上,挺累的了。”府君大度地說。
果然,我就知道他一笑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連忙搖頭,“府君,綿綿是下人不能吃主人的東西,而且綿綿不餓!”
“奴隸守則第一條是什麼?”府君突然冷了臉。
我咬牙,“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
“馬上吃,就在這兒!”
嗚嗚嗚,悲了個催的,我早該想到這是個陷井的,府君平素口味都偏清淡,怎麼會在宵夜時要求吃肉的!
我苦着臉看着那滿滿一碗油膩膩的紅燒肉,“府君,太多了,綿綿可不可以留到明天吃?”
“不行。吃隔夜菜,傳出去還以爲我陸宅虐待下人。”
呵呵呵,府君,你還會怕人家說你虐待下人呢?你強迫我吃這麼大碗肉,不是虐待是什麼!
許是我模樣太可憐,府君又瞟了眼餐盤,理解地說:“是挺多的,那我替你把湯喝了吧。”神情中還帶着一種“我是一個體恤下人的好主人,快來對我感恩戴德”的高傲感。
“......謝謝府君。”我艱難地拿起筷子,挑起塊紅燒肉送入嘴中,一種濃郁的油膩之感漫遍口腔。
“吃口麪條綜合一下。”府君體貼地說。
我只好又吃起麪條,不過片刻功夫,我胃裡已塞不下任何東西,而那碗紅燒肉還有大半!
見我不動,府君慢條斯理地提醒:“快吃,我還等着你放澡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