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地府各類事我還處於好奇寶寶的階段,所以想去看看。
“誒?好像有人在打架呢,我們去瞧一瞧。”溫嫺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於是兩人跑去巷尾去偷看,正見一羣舉着棒子的男鬼在打架,準確說是幾個男鬼打一個年輕的男鬼,“幾個打一個太low了吧?”溫嫺撇嘴說。
“誰!”其中一個男鬼凶神惡煞地吼。
“走吧走吧!”
我覺得此時這種暴力的場合還是不適合來好奇的。便想拖着溫嫺走,卻在轉身那瞬瞅見中間那個敵不寡衆的年輕男鬼有點眼熟,定睛一瞧,竟是阿瑞!
堂堂東府府君的私人助理,居然在淪落在巷尾被羣毆!
阿瑞,你家府君知道你被揍得這麼慘麼?
當然,我是個見義勇爲的好女鬼,我仗義地跳出去,衝他們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打人,你們知不知道他是東府的鬼差!”
“打的就是他!”一男鬼惡狠狠地給阿瑞一棒子。
“哪來的多管閒事的!”另一男鬼卻舉着棒子就過來了!
“快跑快跑!”溫嫺拖我!
可這會哪還能跑得掉,我只得撿起石頭朝他邊扔邊大聲跟溫嫺說:“溫嫺你趕緊去把巷子口守着的保鏢叫來!”
溫嫺稍一愣,見我朝她使眼色,便衝着巷子口奔跑並大聲呼喚:“來人,快來人。搶劫啦,殺人啦!”
而我這邊,男鬼已舉起棒子要揮下!
“啊!”在我以爲棒子會落下那瞬,面前男鬼腹背受敵,原來是阿瑞仍了他手中的棒子過來!
“找死!”男鬼摸了下背,轉身就朝阿瑞打去,沒了棒子防身的阿瑞便只餘下捱打的份了!
我舉起地上那根棒子朝他們亂揮,雜亂無章的揮法根本無法傷及任何人,好在也沒能人靠近我。見阿瑞被虐打我急得大叫,“溫嫺,保鏢到了沒有!”
“來了來了!”巷口終於有了些許動靜,而這羣男鬼可能收拾得阿瑞差不多了。他們顯然並不戀戰,他們中有個男子命令:“先撤了!”
於是一羣人挺訓練有素地跑了,我沒空管那麼多,扔下棒子就去搖地上的阿瑞,“阿瑞阿瑞,你怎樣了?”
阿瑞被我搖得吐了口血,困難說:“沒死。”
我呼了一口氣,“沒錢就好。阿瑞,幸好你的臉被打變形前遇到了我,不然我肯定認不出,嘖嘖嘖,打成這樣,真的好慘啊!”
“咳咳。”阿瑞又吐了一口血。
“人呢人呢?”這會溫嫺帶着一夥亂七八糟的人衝過來了。
之所以說亂七八糟,是因爲他們中有高有矮有老有少。有的手中甚至還抓了根麻辣燙,我問:“溫嫺,你確定他們會有戰鬥力麼?”
溫嫺切了一聲,“你當人那麼好找呢,剛不是我急中生智說誰跟我過來給誰一千塊,你從哪一下聚來這麼多人?”
好吧,有錢就是任性;我說:“我們把他先扶回去再說!”
溫嫺反對,“扶個男人回去不好吧!”
我說:“怎麼就不好了,到時你可以指責我帶野男人回去啊!”
這話說到了溫嫺的心底,她點頭:“行!帶回去!”
溫嫺剛想轉身,卻被攔住,“給錢給錢!”
是她帶過來的那些人,忙沒幫到,要錢卻不含糊!
我大聲勸說:“衆位朋友,你們就過來了一趟並沒幫到忙,不用這樣吧。見義勇爲可是每個鬼魂備必的良好品質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麼?我們時間那麼寶貴,不是因爲有錢拿誰會跟來!”
“就是就是!”
阿瑞情況很不好,我不能跟他們多扯,任由溫嫺掏出錢包給他們發錢;發完錢,溫嫺還指了兩個壯點的命令:“你們給我過來扶他,我加一千!”
有錢還是好,兩男鬼立馬過來幫我扶阿瑞,我們沒等司機過來接,自己坐個車回了賈府。
下車,我想讓溫嫺幫忙扶一把,她卻對一身髒亂的阿瑞十分嫌棄,爲免驚動更多工人,我只得自己困難地扶住阿瑞,好不容易將他弄到房間,溫嫺說:“我現在去找丁霜找過來!”
我疑惑,“丁霜會冶病?”
溫嫺傲慢說:“你傻啦!我叫她過來一起捉姦啊,你都把野男人帶回房了,怎麼也得多叫個人來見證一下吧!”
大姐,對於趕我走這事,您可真是上心啊!
我說:“溫嫺,咱們能先救人麼?他傷成這樣,就是想跟我通姦都沒人信吧?”
溫嫺不耐地瞥了阿瑞一眼,“那要怎麼救?”
我突然記起那晚我受傷,府君帶我去的一個什麼叫“安堂”的小房,現在回陸宅太遠而且也太麻煩;我便問溫嫺:“賈府有收集人間供奉香火的地方麼?”
溫嫺猶豫了,“有是有,不過鑰匙在管家那裡,平時只有老賈才能去開的,因爲精貴,老賈一般不允許我們進去。”
情況緊急,我只得求溫嫺配合我在管家那裡拿到鑰匙。
“溫嫺,我現在犯的錯越多,被趕走的機會就越大,你幫幫我吧!”
溫嫺權衡之下,叫來管家。
管家是個微胖的中年男鬼,他顯然是知道賈萬貫心思的,大概也得過賈萬貫暗示,所以對於我說自己受傷想去安堂他還是有些在意的,他提議說:“顧小姐,我打個電話給老爺,聽聽他的指示。”以樂雙血。
溫嫺倨傲說:“我剛打過了,老賈在開會,說讓我直接找你就行!”
“這……”
“管家這是信不過我的話麼?”溫嫺冷聲問;要說溫嫺擺起架子還是挺有氣勢的。
管家大概也是知道溫嫺受寵程度的,便小心地交出了鑰匙。
溫嫺領我們到安堂後,便去通知寧霜準備捉姦的事了;對於她如此積極地想趕走我,我還是挺感激的。
我扶阿瑞進去安堂,上次我迷糊中沒注意陸宅那間是怎樣的,但賈宅這間裝修頗爲肅靜,屋裡充斥着各種檀香味,聞着都覺得心曠神怡。
阿瑞在裡呆了近半小時還沒醒,而我怕溫嫺等得急,便拍着阿瑞的臉問:“阿瑞,你死了沒有?”
阿瑞被我拍得咳了幾聲,總算幽幽醒來,他的臉雖仍有傷,不過精神明顯好了不少,擔心管家會來催,我把阿瑞扶了出去。
扶到房間我問他:“阿瑞,你今天怎麼一個人呢?而且還被那麼多人毆打,你跟他們有仇?”
阿瑞瞅我一眼,並不回答。
我戳戳他,“你是被打傻了還是打啞了?”
“還不是你害的!”阿瑞人受着傷,脾氣倒還不小。
這我可不樂意了,我說:“阿瑞,你以前對我這種態度就算了,今天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謝還敢怨我,真是不識好歹。”
阿瑞抿了抿脣,大概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他說:“府君怕你出什麼意外,便派我暗中保護你,結果我也不知道怎麼被西府那夥人發現行綜,上次我們發生了衝突,這次他們見我落單就埋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