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國駐霓虹大使館被怪談襲擊事件終結了。
但。
這卻是一系列事件的開始。
燈塔國在霓虹的駐軍,聽說怪談死去之後終於姍姍來遲。
這些大兵進入使館內,看到裡面的場景被嚇得上吐下瀉。
一小部分心裡接受能力差的,直接被拖回去接受心裡治療。
怪談的存在不能曝光。
但一個大使館內的人全部死亡,是滿不住的。
一時間全世界的目光都在關注東京,關心這個事件的後續。
在燈塔國的外交壓力下。
在燈塔國的軍事、經濟壓力之下,霓虹壓力巨大的。
安培純一壓力巨大。
這份壓力,大到安培純一頂不住。
大到即便他們掌握了燈塔國大使破壞霓虹公民,也無法爲自己爭取太多抗議。
畢竟。
怪談的存在不能公佈。
那些霓虹公民的死亡,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講。
要燈塔國總統是個講理的人,知道理虧也會略微鬆開嘴。
但很可惜,這屆總統是莽夫。
總之。
爲了給燈塔國一個交代,即便在心不甘情不願,安培純一還是來到了特殊事務調查科大樓前。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幾位霓虹知名大議員。
李子文辦公室。
安培純一等人在松下平太郎的帶領下走進來。
“下午好,李君。”
“下午好,安培先生。”黑衣青年頷首:“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在這裡我希望你能稱呼我爲‘科長’,或者‘科長先生’。”
“沒問題,科長先生。”
安培純一幾人落座。
“各位來找我有什麼事?”科長問。
“還不是因爲燈塔的大使館被襲擊,所有工作人員全部死亡。”
安培純一無奈苦笑。
“明明是他們自己有錯,惹來怪談。但——。”
但是他們拳頭夠硬啊!
最後的話安培純一沒說出來。
科長依舊面無表情。
他對安培純一的話毫無反應。
看上去,他連回一句話都懶得做。
安培純一沒覺得意外。
但是跟他一起來的幾人,卻看不過去。
“小子,你們特殊事務調查科沒什麼話要說嗎?”
“要不是你們無能,我們霓虹官方又怎麼會無力。”
“現在燈塔國要我們交出兇手,你知道我們要付出多大代價嗎?”
......
一羣人叫囂着,滿臉憤怒。
科長只是隨手敲了敲桌子。
剎那。
所有大議員都閉上了嘴。
不是他們講禮貌。
而是他們不得不閉上。
那桌子敲擊聲有種特殊魔力,讓他們無法說出話來。
“我們特殊事務調查科只調查怪談、控制怪談!怪談之外的事件,於我特殊事務調查科有何關係?”
他冷笑,滿臉不屑。
“你們,來錯地方了!”
冰冷的壓迫感襲來。
乍一看科長只是十七歲的少年人。
但憤怒之下的他卻讓霓虹的首相,讓霓虹幾位大議員,瑟瑟發抖。
要知道。
在場的這些人一旦聯合。
整個霓虹首相的位置誰能坐上去,便會處於他們的操縱中。
他們是霓虹無形的王者。
但。
即便如此。
面對科長,他們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無力和渺小,冷汗直流。
他們引以爲傲的權勢、金錢,在科長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敢於反駁一句,結下來絕對要迎來狂風暴雨一般的反擊。
沒人敢於反駁。
在科長的堅持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既然各位同意我的觀點,還請離開。”他做出送客的動作。
安培純一無奈苦笑。
在松下平太郎的帶領下離開。
松下平太郎一路把安培純一送到特殊事務科樓下,送進車中。
分別前。
松下平太郎道:“首相先生,晚上方便來我家吃頓便飯嗎?”
安培純一本想拒絕。
他晚上與燈塔國在霓虹駐軍最高司令有約。
但他想到了今天李子文的異樣。
又看到松下平太郎滿臉嚴肅。
“請務必來我家吃頓便飯吧!”松下平太郎語氣堅定。
他不像是在請求,而像是在命令。
但他命令的是霓虹首相。
而他只是霓虹一個特殊部門裡的小領導。
一時間,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松下平太郎。
他們目光隱約間透出幸災樂禍。
在李子文辦公室他們被嚇的不清,但又不敢反抗,甚至連反駁也不敢。
如今見到李子文的手下要倒黴,他們如何不高興。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安培純一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他甚至還興奮的拍了拍松下平太郎的肩膀,遞給他一支菸。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去的!”
“首相先生,您今天晚上跟約翰將軍有約。”一旁秘書提醒道。
“我知道。”安培純一淡然的說:“幫我推掉。松下先生的飯,我是一定要去吃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這個世界怎麼了?
爲了一個霓虹公務員的命令,他們霓虹首相居然要推掉燈塔國將軍的飯局。
“晚上見,松下君!”
“晚上見,安培先生。”
車隊遠去。
松下平太郎轉身回走。
進入大樓中,他的身子變得僵硬。
提心吊膽的回到自己辦公室,松下平太郎提心吊膽將今天的工作時間混過去。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邀請會不會觸犯怪談的殺人規則。
離去的車隊中。
安培純一思索着松下平太郎的話。
爲什麼要邀請他去吃飯。
而且。
是以這樣強硬的態度。
要知道,就衝松下平太郎的態度,就算有特殊原因他的職業生涯也到了盡頭。
這樣的以下犯上,沒人會敢用他,提拔他。
甚至。
會想法把他排擠走。
因爲他女兒和李子文走的進,所以膨脹了?
安培純一搖頭,把這樣的想法甩出腦海。
不對,不對!
松下平太郎不是如此膚淺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
原因。
猛然間,安培純一瞪大雙眼。
是啊!
爲什麼今天李子文會出現在辦公室。
他,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嗎?
而且。
安培純一思索許久,也只能想起一個‘特殊事務調查科科長’概念。
對方具體的樣貌,根本沒任何印象。
難道。
他,是怪談!
一剎那。
安培純一臉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