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類的骨頭,而且還是成年男性的骨頭!”
窟哥毫不避諱的把手掌插入手提袋內,捧起了骷髏頭,端詳了片刻,很是確定道。
“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儲物間的隔層裡。”
那個雅庫扎小弟摸了摸鼻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雖然說藏在最裡面,還做了僞裝,但是還瞞不過我的狗鼻子,一打開儲物櫃就感覺有腐敗的味道。”
“很好,很好!”
窟哥拿着骷髏頭一把走上前,把鳥棲花零的頭套給拉扯了下來。
鳥棲花零披頭散髮,姣好的臉蛋上還有淤青,嘴巴被膠布給沾上,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們。
“鳥棲花零,我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敢大叫的話,你的老媽可就性命不保了!”
窟哥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被捆綁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雖然蒙着頭臉,卻依然發出吃痛的嗚咽聲。
鳥棲花零頓時雙眼一紅,連連點頭。
從身後抽出了三菱軍刀架在了鳥棲花零的脖子上,窟哥撕下了封口的膠帶,逼問道:
“少主,不,麻取延人果然是伱殺的吧?”
“你們這是非法入侵!還有綁架!警察是不會……嗚嗚……”
“啪!”
鳥棲花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重新被堵上了嘴。
“老子不是讓你閉嘴嗎!爲什麼不聽話!”
窟哥一臉煩躁的拿着三菱軍刀,在鳥棲花零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
最後窟哥還是把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把她的頭套摘了下來,匕首的尖端一刺,沁出了一滴鮮血。
“鳥棲花零,我問你答。你這一次再說多餘的話,我就宰了這個老女人!”
窟哥的話語裡殺氣騰騰,令人絲毫不敢懷疑他的決心。
“你的男朋友麻取延人是你殺的嗎?”
他用眼睛示意小弟把鳥棲花零嘴巴上的膠帶撕開,這一次鳥棲花零就老實多了,她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是說那個王八蛋嗎?他死了嗎?但是他就算是死了也和我沒關係,你們快放了我媽!”
窟哥眉頭一皺,從鳥棲花零的語氣和表情來看不似撒謊。
但是他還是沒有輕易相信,匕首輕輕一劃,在女人的脖頸上拉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線,繼續逼問道。
“事到如今,還要撒謊嗎?你的老媽可是要因爲你的謊言而一命嗚呼了呦。”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媽媽……”
鳥棲花零聲淚俱下,眼看着就要崩潰,雅酷扎小弟眼疾手快的把她的嘴巴給封上了。
“好你個鳥棲英雄,老子是被你給耍了嗎?”
鳥棲英雄和鳥棲花零這對父女之間,必然有一個人在撒謊,從現在的跡象來看,殺掉少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鳥棲英雄。
鳥棲英雄那瘦弱怯弱的上班族形象,竟然騙過了所有人,連他這個拷問專家也被玩弄於鼓掌之間。
哼,也多虧了他們極道根本不在乎什麼證據,暴力破局,不然還真有可能讓真兇笑到最後。
“本來只是想找一隻替罪羊,沒想到誤打誤撞有了意外驚喜。”窟哥獰笑道。
“雖然鳥棲英雄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但是他欠下的債,可是要由你們母女來償還的。”
一聽說鳥棲英雄已死,被五花大綁的母女兩人都神情激動的劇烈掙扎起來。
但是在幾個男人的壓制之下,還是動彈不得。
“雖然說是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準備一下,把頭骨的牙齒拍幾張照片,讓人看一下。我記得少主的牙醫,就是道上的柳醫生是吧。”
窟哥提溜了一下手提袋,裡面的骨頭殘片碰撞,簌簌有聲。
“如果真的是少主,父債女還,鳥棲花零你會憎恨你的父母爲什麼要把你生爲女人的。”
窟哥瞥了鳥棲花零一眼,眼中滿是殘酷戲謔的神色。
其他的雅酷扎們也不懷好意的淫笑了起來。
“把這兩個人從後門帶走!”
“噼裡啪啦!”
客廳外面的窗戶玻璃突然破碎,一個帶着黑色頭盔、身穿特攝服裝的人腳踩着玻璃碎片走了進來。
窟哥和麻取組的雅酷扎們頓時目瞪口呆,看着這個穿着可笑特攝服裝的怪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人!?”
窟哥第一個反應過來,同時把三菱軍刀背在身後,蓄勢待發。
竟然被人撞破了他們麻取組的犯罪現場,還有發出的騷動那麼大,把警察招惹過來就麻煩了。
“這是假面騎士龍騎,而且還是十週年收藏版的套裝!”
一個雅酷紮下意識的秒答。
窟哥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差一點就反手把三菱軍刀捅進雅庫扎小弟的脖子上。
“你,你們……快從這個家離開吧。我已經,報警了。”
假面騎士伸手指着窟哥幾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是鳥棲英雄?!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我埋進了青木原裡?!”
窟哥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被捆綁住的鳥棲母女一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隨即化爲憂懼。
“不,不,我不是鳥棲。我,是……”
假面騎士欲蓋彌彰的支吾了幾句,然後才彷彿下定了決心,毅然道:
“我是路過的假面騎士!”
“放屁!你明明是鳥棲英雄。”
窟哥怒極反笑起來,但是打量了一下眼前全手全腳的怪人,又有些驚疑不定。
就算是有人把鳥棲英雄從坑裡救了出來,但是被切下的手腳,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恢復到行走自如的地步。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該死,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總之先把這個怪人制服了再說,只要摘下他的面具就能知道到底是誰。
窟哥全身肌肉繃緊,暴起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持匕首朝假面騎士飛撲而去。
假面騎士嚇得連連後退,但是低頭一看被綁架的鳥棲母女,鼓起勇氣上前探出了左手,十幾條黑色觸鬚從袖口彈射出來,把窟哥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我不想殺人。明白的話,就趕快從這個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