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80章婦人之仁
千代田區，警視廳。
“宇智波警視，念在你之前的成績，關於你在江戶川區誠之組事件的失職，已經決定不做處分了。”
“非常感謝。”
會議室內，宇智波仙門對着紅木辦公桌後面，幾個一看就是位高權重的警視廳官僚們深深鞠了一躬。
最近的警視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搜查四課和第五課都忙的焦頭爛額，無論是超凡者出手最終死亡人數達到一百二十三人的武甲山事件，還是誠之組事件，都是超凡事件發生以來十五年都未發生過的大事。
那個超凡者地陸送過來的十五顆骷髏，警視廳已經和山梨縣警察本部聯合調查，通過牙痕鑑定，比對失蹤人口檔案，已經確定出好幾個遺骸的真實身份。
最早的一個是三年前就失蹤的。
經過這幾天，通過現場痕跡調查復原和對參加法會的信徒們的問詢，聯合調查本部已經初步還原出真相。
從三年以前就有一隻類型A躲在正信會的背後，借用正信會的勢力暗中吃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作爲指揮官的宇智波仙門，被公安部第五課的森課長攻訐在誠之組事件中指揮不力，沒有第一時間發起進攻，貽誤戰機。
“宇智波警視，伱知道曰本一年要自殺多少人嗎？”
“不，是放假。給你三天的假，好好想一想。”
還有就是緊隨其後發生在江戶川區的誠之組事件，雖然死亡人數只有三十六人，而且還是雅庫扎那幫爛仔，但荒川附近出現的疑是荒川水神的鯊魚臉妖怪，還有和民間傳說中海坊主一般無二的巨怪，都預示着非同尋常的味道。
他手裡捧着在花店購買的一大束白菊花，走進了墓園。
刑事部部長伸出手拍了拍宇智波仙門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幾天接受內部的質詢，你也應該很累了，我就給你放幾天假，休息休息吧。”
“回稟部長，去年是兩萬一千人。”宇智波仙門眨了眨眼睛，當即報出數字。
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也要對公衆隱瞞真相，任由他們死得不明不白嗎？
刑事部部長，把一份報告丟到桌子上，對着宇智波仙門搖了搖頭。
宇智波仙門沉默不語。
“可是，武甲山事件和誠之組事件之後，我認爲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很合適的時機。”宇智波仙門冷靜的說道。
“宇智波警視，你交上來的這份《向社會公開超自然現象的時機選擇的若干建議》報告書，不通過，以後還是別再交這種東西上來。”
宇智波仙門坐上自己的轎車，拿出了一個小冊子，上面是十幾個人名，都是搜查四課裡因公殉職的同僚名字。
但誠之組事件之後，有的專家開始懷疑，超凡真是是平成十九年之後纔出現的嗎？
警視廳內部對誠之組事件的重視，甚至比武甲山事件更上一層樓，不惜主動引爆武甲山事件來吸引全國媒體輿論的關注，以此來給誠之組事件打掩護，轉移公衆視線。
“那向警方報案失蹤的案件有多少？”
晚上十點，宇智波仙門臉色陰翳的從警視廳裡走了出來，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迷茫之色。
“這是停職嗎？”宇智波仙門目光直視部長沉聲問道。
即使不考慮突然殺入正信會的人類超凡地陸，正信會成員一次性死亡上百人，單單就是正信會和類型A勾結起來沆瀣一氣，也不是一件小事，這意味着那些怪物已經開始熟悉人類社會規則，甚至反過來向人類社會滲透。
一直廢寢忘食埋頭於工作的宇智波仙門，突然被放了三天假，空閒出來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
而且宇智波仙門現在的心情也很是迷茫，刑事部部長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對公衆隱瞞超自然事件的真相也許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我並不同情正信會和誠之組的人，但是被正信會獻祭的人又何其無辜。還有近年來超自然事件的發生頻率正在不斷上升，每年死難的市民都比前一年更多，如果公衆知曉真相，可以避免很多人無辜枉死。”宇智波仙門挺直腰板，神色凝重的說道。
雖然對於誠之組事件的調查並沒有多大進展，但搜查四課和第五課的內鬥已經開始。
發動引擎，但是轎車的前行方向並不是開往中野區，而是往文京區開去。
“月見裡夫妻的墓應該是在這裡，半年多沒來了，加上天黑，有點認不清了。”
“比起這十萬人，每年捲入超自然事件死亡的國民也不過才四位數，不到十分之一。”
“死得都是一些垃……對社會沒有太大貢獻的人而已。”
目的地是護國寺看管經營的墓園。
“宇智波警視，你這個人就是太過婦人之仁了，否則以你的能力，肯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搜查四課的赤城課長則爲下屬辯解，當時妖怪召喚出了詭異的大霧，敵情不明，貿然進攻是對警員生命的不負責任。
嘴仗一直打到更高層，纔有了今天對於宇智波仙門的質詢。
宇智波仙門殉職的同僚中，有好幾個都葬在東京護國寺的西半部墓園。
曰本的所有墓園都是由寺廟經營，生前不論信仰如何，死後都只能葬入由寺廟經營的墓園，只要是正經傳承有廟產的和尚，都會在寺廟附近經營墓園，通過陰間房地產業吃得滿嘴流油。
宇智波鳴已經隱約明白了刑事部部長的意思，遲疑着說道：“八萬左右。”
刑事部部長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問道：
現在已經是過了晚上十點，護國寺墓園並沒有人，影影綽綽的墓碑在夜色之中很有令人發毛的恐怖氣氛，但宇智波仙門卻沒有一絲恐懼之色。
刑事部部長語重心長的說道：“警視廳內部一直有種意見，覺得應該向社會公開超自然現象的存在。但是我們必須要爲大局考慮，如果向社會公佈，那會對國民造成多大的恐慌？由此產生的社會動盪、經濟衰退、資本外逃，誰又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一直以來，主流論調都認爲超自然現象是平成十九年之後纔出現在曰本，之前歷史上並不存在。
從會議室離開，宇智波仙門跟着警視廳刑事部部長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宇智波仙門來到了文京區大冢五丁目的東京護國寺。
“嘎！”
突然，一聲難聽的鳥叫聲傳來，宇智波仙門循聲望去，只看見一隻烏鴉停在還未完全凋落花瓣的櫻花樹上，側着腦袋看着他。
在櫻花樹下，還倚躺着臉蛋素白得有如月光的少女。
少女懷抱劍袋，後背靠着櫻花樹幹，眼睛緊閉，似乎在假寐，但聽到動靜，立馬警覺的轉過頭來，左眼眨了眨：
“宇智波叔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