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四喜臨門的情況下,侯府之中還有不怎麼開心的人,那就是這次未懷孕的燕兒這妮子了。想想也是,以前,她身爲我的五個老婆之一,結婚一年多來,儘管一直以來都沒懷孕,但不是還有其他四位姐妹跟她一樣嗎。但現在,其他四個姐妹都懷上了,其中三娘還是懷第二胎了,而唯獨她卻是沒有懷上,這兩相一比較,換了是哪位女子,都會心生慼慼然之感了。爲此,我不得不專門抽出時間,來安慰她。再加上在阿秀的帶頭下,包括一直不怎麼跟她對頭的婉兒,也過來對她說了好些安慰話,才讓她失落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在自己四個老婆同時懷孕的天大喜訊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多月後,一個天大的噩耗突然傳來。
在密室中,我聽到柳七報告的這個消息,不禁大叫出聲道:“什麼!?元昌帝死了!?他……他怎麼死……突然駕崩了?”
“此事千真萬確!”柳七一臉凝重之極的神色,確定的點了一下頭,“是昨日從京城飛鷹傳書而來的。現在我也不瞞你,我們墨門在宮中有一密探,他在宮中的身份就是元昌帝身邊的十大影衛之一,他平時的職責就是影子一樣的隨護元昌帝身邊。據他緊急傳回來的消息,前晚元昌帝在服用侯爺你進獻的酸棗仁湯後,很快就入睡了,但是直到次日過了卯時都沒起牀,服侍的太監到牀前喚牀也不見動靜,這才驚動了暗中隨護的影衛,上前查看卻是早已斷氣多時,身體都冰涼了。而後秘密傳喚太醫過來,也是被確診生機已絕。”
墨門的飛鷹傳書我是聽柳七說起過的,平時墨門的情報,普通的一般都用快馬書信傳遞,重要的才使用飛鴿傳書並在書信中使用暗語,十萬火急非常重要的才使用飛鷹傳書,而飛鷹攜帶的信紙上因爲爲保密緣故使用只有柳七和傳信者雙方纔明白暗語,而這飛鷹訓練和圈養十分的困難,目前墨門上下也只有兩隻而已,一隻在柳七的手裡,另一隻現在看來就在宮中這位傳信的影衛手裡了。我不由想到當初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幾個身手了得的老太監來,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個老太監就是元昌帝所謂的十大影衛了,沒想到當中居然有墨門的人?看來墨門這傳承了好幾百年的古老門派,暗中隱藏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說實話,對於元昌帝突然的翹辮子,實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在上個月我還以爲他至少也能再活個一年半載,更甚至說不定還有好幾年可活,心裡詛咒過他快死呢,卻沒想到一個月時間不到,他還真的就死了。不過,既然死了也就死了吧。我對這老傢伙可沒多少的好感,更何況只要他一死,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八王府下聘,迎娶項蘭,跟她還有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家團聚了,我心裡反而有些興奮着呢。
我沉吟良久,才問道:“那先生認爲,我們現在改如何?”
柳七雙眉緊皺,拈鬚道:“現下元昌帝駕崩之事還處於封鎖中,而爲保密之故,元昌帝身邊服侍的那些個太監和太醫,都被十大影衛秘密處決了。因爲陛下沒有留下什麼遺旨,十大影衛只能按照我們大楚祖宗家法,擁立當今太子登基。現在知道此事的,想來就是這十大影衛、太子和你我二人了。”
讓那個快嚥氣的老太子登基爲帝,實在是貽笑大方了,雖說他有着貨真價實的太子身份,但這幾十年來,實在一點也沒有大楚太子的榮光和應有的地位,誰叫他要能力沒能力,要勢力又沒五王爺和八王爺如此的勢力,而且一直是個病秧子呢,能活到今日都算是賺來的了?想來,當初元昌帝之所以立他爲太子,只不過是一種政治手段,將他擺出來做爲諸皇子中的一個潤滑劑罷了。而元昌帝這老傢伙也實在是太過優柔寡斷了一些,儘管前段時間他痛下殺手殺了很多的人,但在那個他暗中內定的繼承人淮王遇刺身亡後,未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及時的另立太子人選,現在好了,他是一死了之了沒什麼事了,但不難想象,大楚以後的政局必將動盪不安。
我不禁皺眉道:“太子府現在的勢力如何?朝中有多少官員是傾向於他的?”
柳七思索了一會兒,才道:“現在朝中最傾向於太子的,最有實力的就是身爲禁衛軍統領你的老熟人曹嚴了。說不定,他現在也已得知了元昌帝的死訊。畢竟,十大影衛一直以來都是處於暗處,以貼身保護大楚皇帝爲天職的,儘管各個身懷絕技,但在明處的話卻是沒有什麼勢力,所以,他們想要成功擁立太子,必須得到禁衛軍的支持。若是太子真的得了曹嚴這位禁衛軍統領的支持,想來短時間內,他的帝位是穩當了。”
“那先生認爲現在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心中的意思,當然是要趁此良機,再次擴編私兵了,就是不知柳七同不同意了。
柳七早有所料,對答如流道:“現在我們最好還是靜觀其變的好,當然在私兵招募的速度和人數上,我們可以適當的放寬了。”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呢,反正現在元昌帝這個我心裡還存有幾分敬畏之心的老傢伙已死,而大楚現在勢力最大的靖王爺還是我兒子的外公,放眼大楚上下,我再也沒有什麼要忌諱的人物了,不趁此良機再次擴大自己的實力,更待何時?
我連忙微笑點頭道:“先生所言,正和我意。”
柳七也放鬆了臉色,淡淡笑道:“侯爺你現在想必已經急着想去八王府提親了吧?”
這柳七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這一猜還正給他猜了個正着。我正想着怎麼開口讓他做媒人再上幽州向八王府提親下聘呢。
“呵呵,先生還真是料事如神。你也知道,現在我和郡主的兒子都出世了,這婚事可不能再耽擱了,你上次也說了,靖王爺對我們的婚事有些鬆口的意思。要不這次你再抽空去趟幽州,正式代我向八王爺提親如何?拜託先生了?”說着我便站起身,給他做了一個長揖。
柳七也連忙站起,扶住我,笑道:“既然侯爺想讓我做這個媒人,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到時,你們若是成了好事,可要多多敬我一杯纔是。”
“這個自然。”我一臉嚴肅之色道,“只要這次我們的婚事真的成了,我就讓我們的兒子,認先生爲乾爹,如何?”
柳七聞言不由一震,滿臉震驚之色的問道:“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我擲地有聲道。
柳七滿臉鄭重之色的問道:“我記得侯爺上次好像說過,可以讓你與郡主所生的這個兒子隨母姓,過繼給八王府?此事也是當真的吧?”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既如此,侯爺你和郡主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柳七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聞言,心下大喜,立即拱手道:“那一切就多多勞煩先生了。”
柳七智珠在握的點頭。
看他這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我心下更是篤定了。
“對了,侯爺,不知現在你有多少錢財存於錢莊?”柳七突然滿臉凝重的問道。
我稍稍一愣後,也不瞞他,心中估算了一下,回道:“大概不下一百萬兩銀子吧。”
自從經過上次家中所藏的寶鈔和銀子被那夥白虎寨的山賊搜走後,我都是將家中的銀子和寶鈔至少拿出一半存於朝廷在各地開設的壟斷性錢莊。
“糟糕!”柳七聞言大驚道,“侯爺,你怎麼將這麼多銀子都存在錢莊裡。”
我見此嚇了一跳,稍稍一想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也是大驚失色,大叫道:“我現在就將錢莊裡的銀子全部提出來。”
“侯爺,你稍安勿躁。”柳七攔住了我,“現在你一下子去提一百萬的現銀,這十里集的錢莊哪有這麼多?而且也太引人注目了。”
“那我馬上去縣城?不!直接去郡府的錢莊提。”我滿臉都是着急之色。其實,我剛剛有意向柳七低報了錢莊的存錢數量,我現在存在錢莊裡面至少有一百五十萬兩的銀子呢,是我現在三分之二多的身家呢。我能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