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我拱手朗聲朝着在場道歉,又虛手一禮,“請大家重新入席吧。”
“是呀!時候尚早,大家就請重新入席吧。”做爲地主順平郡王也忙向衆人伸手相請。
於是一衆又重新回到大廳各自落座。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無疑又是端王,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扯着嗓子道:“十里侯,聖上這次如此厚賞予你實在是少有的恩寵呀!真是羨煞我等旁人!”
這句話倒是說的實在,不過我在心中琢磨這些在場衆人中除了羨煞外,想必更多的是妒忌。其中司馬承光就是一位典型的代表,別看他表面上擺出一副超然物外的神情,但一雙老眼中包含的妒意,只要稍微細心點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只見他擺出一副長官訓話的架勢,板着他那張老臉對我說道:“十里侯,皇上如此恩重予你,你可一定要爲皇上全心全意的辦事,當好你這個神廁使,好好的爲皇上查探各地民俗風情,也不枉皇上此番器重隆恩。”
他這話也算是說的中肯,但我還是有些受不了他說這話時那居高臨下的倨傲表情。我眼中的怒色一閃而過,對他的這番訓話來了個充耳未聞,自顧自的舉杯喝了一口酒,又舉箸夾了一口菜,細嚼慢嚥起來。
我這故作未聞的冷處理方式,顯然又讓席上的氣氛陷入了尷尬時分。端王和順平郡王如此人物在這時倒還好些,只是苦了那幾個陪襯的朝廷官員,一副如坐鍼氈、坐立不安地樣子。看得我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怎麼說他們過來參加這次宴會也算是給我面子地。而我這半個地主沒能招待好他們,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還好此等氣氛沒維持多久,在司馬承光那張木板臉漸漸變得鐵青。正待發作之時,順平郡王馬上站起身率先向着大廳席上衆人朗聲宣佈道:“此次本王邀請諸位來此,主要原因當然是爲了慶賀犬子座師謝先生封侯;另一個原因嘛,也是爲了請諸位在場做個見證的,藉着此次宴席機會犬子正式拜入謝先生門下,以期犬子能早日成才。堪當大用。”說完他朝着早已起立等候在一旁的項成文一揮手,“文兒,快給謝先生磕頭吧!”
沒等我有什麼心理準備,項成文就離席撲嗵一聲跪在我面前,朗聲高叫道:“學生給先生磕頭!”咚咚咚地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順平郡王這一出突然讓自己地兒子拜師,倒是大出在場衆人的意料,當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內。這老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事知會我一聲,這事若說他是爲了給我解圍臨時起意。打死我我也不信,反而讓我在其中感覺到陰謀的味道。在這之前項成文雖然在人前人後的管我叫師父,但一來之前的拜師是私下的,事後我完全可以來個矢口否認;二來五王府之前也沒有對外正式公開宣佈過我就是小王爺地座師。少了這道手續,我這師父也未必當得貨真價實。但現在的情況可完全不同。當着這麼多朝廷大小官員的面,我這個師父是不當不行了。由此,我聯想起順平郡王先前好心的以我的名義邀請衆人請來赴宴,介紹這些個官員給我認識,肯定是一早就對此番的拜師舉動蓄謀已久了,這次的宴會該叫拜師宴纔對。
心中雖然對落入對方生氣,但誰叫之前我已經當面答應收下這個徒弟了呢?我只好裝出一副師長慈者模樣,忙離座上前一把攙扶起跪地的項成文,勉力道:“子川,你是我今生所收地第一個弟子,希望你以後認真跟爲師做學問,成爲咱大楚有用的棟樑之材!”
項成文忙恭恭敬敬地應聲道:“師父教誨,弟子銘記於心。”
正在這師徒情深之時,有些不合時宜的嬌笑之聲響起,大廳門口闖進來一位一身火紅的刁蠻女郎。
“八哥,你今次拜師,怎麼不請我這個十三妹來觀禮呢?”安平郡主雖然對項成文說着話,但她地那怨毒的眼神卻一直盯在我身上。
項成文多少有點侷促地乾咳了一聲,不答反問道:“十三妹今日你怎麼有空來八哥家玩了。八哥沒記錯的話,上次你來這裡的時候,大概也總有三四年了吧。”
安平郡主似是對他如此反應早有預料,輕輕一笑,似當未聞的徑自走到端王和順平郡王面前,輕施一禮道:“蘭兒見過二曾祖和八叔!”
“蘭兒,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端王笑容滿面看着安平郡主,一臉的慈愛之態展露無疑,“可帶了多少侍衛出來?這裡雖然是皇城,但到了晚上你一個女孩家的還是不要隨便亂跑的好。”
“二曾祖你這麼還是怎麼囉嗦?”眼,但還是回答道:“今次蘭兒足足從宮中帶來了兩百名侍衛,你放心好了。”
端王不以爲意的呵呵一笑:“那就好!你出來多久了?還是早點回去,免得你父母擔心。”
安平郡主眉頭一皺,哼聲道:“不跟你說了。比皇曾祖還囉嗦!”
說完她就一轉身,朝我大喝道:“謝安平,今天下午你的下人仗着人多,本郡主的人才打不過。今次本郡主已經挑好了兩百名手下,你也挑出兩百名人手出來,看哪一方更厲害。”
她這話一出我嚇了一大跳不說,在場衆人也是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雖然我對自己的護衛隊有信心,但可不表示他們的綜合實力就等同於大楚的皇宮侍衛了,而且這娘們今次有備而來,她從宮中招來的人馬肯定是個個百裡挑一的,更是小不得。
“蘭兒,不得放肆!”端王在剛開始的驚詫之後,馬上起身喝止道:“皇上准許你調配兩百名以內的皇宮侍衛,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可不是讓你拿來跟人私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