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池木木臉色一黑,轉頭不耐煩的對東陵絕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道:“皇上能別這麼無聊嗎?東陵曼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要吃他的醋不成?”
東陵絕卻一臉認真,看着池木木,半晌後,又認真說道:“不是朕吃醋,而是這種事情,真的很重要。”
看着東陵絕認真的表情,池木木亦蹙着眉頭,認真的思索了半晌,才正色點頭,道:“要說實話麼?”
聽池木木這麼說,東陵絕立即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還是老實的點點頭,道:“說實話。”
池木木嘆息一聲,認真道:“如果同時遇到的話……我或許真的會先喜歡上東陵曼的。”
“什麼?”東陵曼臉色一跨,一臉不滿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神色卻是一陣的黯淡,腦子裡,竟不由浮現東陵曼死前看向她那眷戀而又不捨的目光,心中愈發的難受。
“你跟東陵曼不同,你們用情都是至深,只是……東陵曼卻可以爲了我,或許說,爲了愛情犧牲一切。而你……是一個有事便獨自承擔的男人,我想,天底下的女人,都會喜歡東陵曼那種會哄女人開心,爲了愛情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男人。”
“哼!他如此花心,你竟還說他好!”東陵絕顯然對池木木的實話耿耿於懷,心中非常不滿。
“好了,皇上就莫吃醋了。”池木木嘆息一聲,半晌才認真說道:“東陵曼爲了救我,死的如此慘……而我連愛他都做不到,皇上還要不開心嗎?”
東陵絕怔了一下,看着池木木眼裡的悲傷,忽然心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然後伸手,緊緊的將池木木摟在懷裡。
他怎麼就那麼混蛋?
池木木一心對他,將所有的感情都交付給他,身心都給了他,爲了他,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他還有什麼資格問池木木這種問題?
何況,這種問題,似乎對死去的東陵曼,也太公平了!
雖然他跟東陵曼那麼多年不合,可若不是東陵曼,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哪裡還會由他這般溫柔擁抱?
東陵絕長嘆一聲,在池木木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半晌,才擡頭認真說道:“朕明白了,朕先走了,你且好好休息。另外,一切都要小心,朕會多派些暗人來保護你的。”
“不用了,我這邊的人手夠多了。你這麼做,會引起西門風華的懷疑。”池木木正色道。
東陵絕卻搖搖頭,一臉認真的看着池木木,道:“朕保護你,他不會多想,畢竟朕就算不跟你和好,也是被逼的,朕也不可能不保護你。而且,剛纔池映月的人已經來了,楊威也叛變……這麼多的事情,朕怕出什麼意外,何況池映月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她或許會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看到你好好活下去。”
池木木臉色稍稍一變,她承認,東陵絕說的話,每一個字都非常的準確,池映月確實是那種自己不好,也看不得別人好的女人,尤其是對池木木,更是恨之入骨,對東陵絕的感情,更是耿耿於懷。
“你放心吧,她既已經中了我的毒,估計她也知道跟我仇恨至深,不可能再從我這裡要到解藥,既然如此……我想,她一定會有很多報復的計劃,我心中有數,不會讓她有機可趁的。”
東陵絕鬆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點頭,道:“那就最好,朕會盡量多派幾個人來,不會讓你之神危險之地。”
池木木心中微動,感動的看着東陵絕,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放心吧,這些天,你能不來就別來,免得西門風華知道後,也會對付我們,加上池映月,我們便是腹背受敵了。”
東陵絕點頭,道:“放心吧,只是……朕真的很想念你的。”
池木木伸手攬住東陵絕,心中是無限的依戀,一萬個不捨得他離開,可是沒有辦法,他們必須要分開,現在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光說池映月那裡,兩人就會忙的不可開交,還有一個西門風華。
不管怎麼樣,池木木一定要給東陵曼報仇。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不會讓東陵曼死的那麼不明不白!
東陵絕嘆息一聲,無線眷戀的在池木木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啞聲道:“那朕就先離開了,你好好休息,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朕一定會保你安全。”
“嗯!”
池木木輕輕點頭,這種承諾,並不是男人隨口的謊言,她知道,東陵絕一定可以做到。
東陵絕做的一切,哪怕讓她傷心欲絕,不也是爲了保護他嗎?
他跟東陵曼的感情不同,沒有那麼的深刻熱烈,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否認過,不管是東陵絕還是東陵曼,這兩個男人都是愛她入骨!
只是,此生,她已經負了東陵曼……
看着東陵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池木木輕輕的嘆息一聲,轉了個身,沉沉睡過去。
南翼皇宮,池映月的寢宮內。
“你說的是真的嗎?”池映月的聲音很是沙啞,而房間內,唯有窗臺那邊點了一盞昏黃的燭光,看上去,池映月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整個人都非常的恐怖嚇人。
“是,主人,小人絕對不會判斷錯誤的。”身前,一個身材略瘦小賊眉鼠目的男人肯定的說道。
池映月臉色一冷,手死死的捏成拳頭,長長的指甲刺進掌心,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卻讓她渾然不覺。
“主人,接下來要怎麼做?”那瘦小的男人見池映月神色有些不對勁,心裡竟生出一絲懼色,連忙問道。
池映月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冷着一張臉,神色變幻,終於,漸漸冷靜下來,淡淡說道:“走,去西門風華的寢宮,我要見見他!”
“這個時候去見西柳國的太子?”瘦小男子一臉驚訝,道:“主人,陛下已經對您起了疑心,您現在過去找西柳國的太子,只怕……”
“我已經決定了,難道還需要你教我怎麼做嗎?”池映月臉色一沉,冷冷看着眼前的男子。
“小人不敢!小人這就先去給主人探路……”瘦小男子說罷,聲音立刻消失在寢宮裡。
西門風華正在享受阿奴的獨家特殊按摩方式,被人打斷,又是這個時辰,是他準備做一些有益身心活動的時辰,他自然很不開心,扭頭一臉不悅的看了稟告的人一眼,道:“說,到底是誰?”
這個時辰能夠有資格進來稟告的人,自然都是西門風華的親信,聽着西門風華的語氣,卻嚇了一條,瑟縮了一下,一臉擔憂的看了西門風華一眼,幹吞一口唾沫,吞吞吐吐說道:“是,是……”
這稟告的人一邊擦汗,心裡一邊暗暗的埋怨池映月來的不是時候,當即幹吞了一口唾沫,擡頭,略擔憂的看了西門風華的臉色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回殿下的話,是南翼國的克里來找您,說是有重要事情,非要讓屬下稟告,看樣子,確實挺着急的……”
這下人的心思是,這麼說,希望西門風華可以少怪罪他一點,別把怒火發泄到他頭上。
“本宮知道了!”西門風華眉頭一擰,看了一樣的阿奴一眼:“阿奴,你覺得本宮要見麼?”
阿奴正在認真的給西門風華捶肩捏背,似乎剛纔的話根本就沒有聽到,聽西門風華點名問她,才擡起頭,一臉正色的想了想,才輕輕點頭,道:“殿下根本就不想見她,因爲您發現……跟她合作,根本不能帶來什麼利益,相反,反而會讓木姐姐討厭殿下您,所以妾覺得……若是平時的話,不見也罷。”
“哦?平時不見也罷,那你的意思是,這次要見麼?”西門風華似乎對阿奴的一句“木姐姐”特別受用,笑着問阿奴。
阿奴見他心情好,便大着膽子說道:“她這個時候來,說不定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殿下見見也無妨,反正只要做什麼事情會惹木姐姐厭的事情,殿下莫做便是,說不定還可以從她嘴裡知道什麼消息,好保護木姐姐,俘獲木姐姐芳心呢!”
西門風華聽了大爲歡喜,卻沉着臉看向稟告的下人:“聽見阿奴的話了嗎?還不去請進來!”
“是是!”稟告的人鬆了一口氣,如獲大赦般走了出去。
“阿奴,你爲什麼這麼說?”下人剛一退下,西門風華便莫名的問了這麼一句。
“妾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殿下的煩惱,妾自然要好好的分享承擔。那人已經逃走,我們的人很難抓到了,木姐姐身邊的楊威也叛變,如果殿下還繼續之前的策略,逃走那人若時間到木姐姐,木姐姐又如何肯再信殿下?那麼殿下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以殿下的聰明和心思,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向木姐姐示好,讓她對你放下防備。而木姐姐最討厭的人當中,當以池映月爲首,這個女人心計重,嫉妒心又強,現在的殿下,自然不願意跟她來往了。”
阿奴猶豫了一下,看西門風華的臉色沒有不愉之色,大着膽子說道:“何況……皇后那邊又當衆傳來這樣的消息,只怕其他三國,都會覺得奇怪,所以,眼下殿下最好什麼都不做,最重要給木姐姐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就夠了,因爲……其他的事情,自然都沒有帶木姐姐回西柳國重要的。”
阿奴說的話,字句小心,而且非常在理,西門風華聽了,心中大爲受用,輕輕的點點頭,奇怪的看着阿奴,半晌才低聲說道:“阿奴,本宮喜歡一個從來都沒見過的人,你跟在本宮身邊那麼多年,卻沒有這等待遇,你不會覺得吃醋,嫉妒西門風華嗎?”
阿奴一驚,有些惶恐的看了西門風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