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池木木小心的用一個瓷瓶裝好,這毒藥她是第一次做,效果也非常驚人,一次不能做太多,只能按照配方做一份出來,然後找個人試試。
找誰試呢?
池木木小心的將小瓷瓶藏在懷中,一邊思索着該找誰試藥,遵循着暗示的樓梯,往臥房走去。
關好暗室的門,池木木打開臥房的門,看着門口驚呆的宮女問道:“白荷呢?”
“白荷姑姑去找主子了,主子您……您怎麼從寢宮裡出來?白荷姑姑和池侍衛長尋您都快尋瘋了,讓奴婢們守在這裡,不許對外聲張,怎麼主子您……您在寢室裡?”
池木木一驚,她在裡面呆了兩三個時辰,一時間忘記了外面的事情了。
看來,她以後若要大量製作這種毒藥,要的肯定不是一天兩天,還得另想個辦法,不讓別人懷疑她纔是。
“本宮去御花園散步,從後門潛進來的,你們去找白荷和池侍衛回來,就說我已經回了長樂宮。”
宮女立刻去找白荷和池映寒,不一會,兩人一同急急趕來,見池木木無恙,慘白的臉色稍齊。
“木丫頭(主子),你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池木木,模樣看起來頗爲兇悍,
池木木在那裡汗顏的說:“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這麼着急。”
白荷急的乾瞪眼,又不敢怎麼樣。
池映寒則臉色寒了下來,道:“木丫頭,以後可不許開這種玩笑。你讓四哥好找,四哥多怕你丟了,以後再也找不到你了。”
池木木心中一動,道:“四哥放心,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哪怕你以後武功大成忘記我,我也會找到四哥的。”
池映寒臉色有所緩和,白荷忙道:“主子,太后那邊讓您過去,已經派人催三次了,奴婢們都快急瘋了,如果主子您再不出現,這長樂宮上下都會被懲罰的!”
“她非要叫我過去,這是爲何?”池木木奇怪的擰了一下眉頭,對白荷道:“準備一下,我還是去一趟吧。”
白荷叫來兩個丫鬟,手腳麻利的給池木木換了衣服,又強迫她插上早上剛賞賜下來的首飾和朱釵。
池木木心中暗歎,白荷被自己開導過後,似乎人要好勝許多,而且穩重許多,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短時間內,給她搭配的這麼像……電視劇裡的小妾形象,真是挺難得的。
打扮停當,出了長樂宮,池映寒要陪同,卻被池木木拒絕。
池映寒武功雖高,可是剛進宮,爲人還不夠圓滑,池木木怕他去了慈寧宮,反而會惹禍。
她已經回稟說自己不舒服不去慈寧宮,太后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分明是有別的心思在,池木木不得不防。
到了慈寧宮的門口,池木木便聽到裡面傳來鶯鶯燕燕的一片笑聲,池木木進去後,通稟的老媽子明顯臉色不好,稟告之後,道:“太后讓貴妃娘娘等一等,說是裡面有小姐在表演才藝,別讓娘娘您進去打斷,掃了大家的雅興。”
說罷也不管池木木怎麼想,只是冷着臉站在那裡等着。
池木木也不說話,恭謹的站在門口等着。
剛纔還急匆匆的說已經派人去問過幾次了,現在趕來了,卻說讓她在門口等,分明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並且表示對池木木拒絕來慈寧宮的懲罰。
池木木知道,今天在慈寧宮的女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將來都會入宮成爲后妃。
太后這麼急於宣誓自己的主權,向衆人表示她的權威,拿池木木這個剛好撞槍口的人開刀,池木木自然要配合一番。
沒有讓她跪下,已經算是客氣了。
池木木筆直的站在那裡,聽着裡面不一會兒又傳來琴音和衆多女子的笑聲,過了半個多小時,裡面還沒有一個人來稟告讓她進去。
池木木漸漸站的有些不耐煩,卻見門口守着的宮女和老嬤嬤全都冷着臉,沒人往她這邊看。
池木木心中漸漸生了冷意,太后要殺雞儆猴,半個時辰已經夠久了。
她摸了摸懷中的那瓶藥粉,思索着就要這麼闖進去,還是乾脆一走了之爲好?
她是一個隨性的人,在這裡站了那麼久已經給足太后面子,免得她的謠言傳的更厲害,可是太后若是太過分了,她可不會縱容。
就在她決定一走了之時,聽到門外有人高呼:“皇上駕到!”
池木木一愣,回過頭見東陵絕不知道何時已經笑着站在她的門口。
“貴妃娘娘,見到皇上您怎麼不行禮?”行禮的老嬤嬤平身後,冷着臉問池木木。
池木木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有些勞累的晃動了一下,險些摔倒,看樣子似乎就要行禮。
而東陵絕誤以爲池木木是真的要行禮,忙上前一步抓住池木木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神傷穩定了心神,神色冰冷的問那個老嬤嬤:“貴妃的事情是你能管得了嗎?”
老嬤嬤立刻面色慘白的跪下來請罪,顫抖了半天,再擡起頭,東陵絕和池木木早已經走進了慈寧宮。
老嬤嬤也不敢起來,苦着臉跪在那裡。
池木木雙腳有些麻,由着東陵絕摟住她的肩膀往慈寧宮走。
東陵絕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既然在這裡爲難了,爲何不讓人通知朕?朕若是一直不知道,你打算一直這麼站下去麼?”
池木木心中想,你要是遲來一步,只怕就不是這麼個結局了,嘴上卻說:“皇上不想管我的事,不想幫忙,臣妾哪裡好死皮賴臉去找皇上?”
東陵絕一笑,俯的更近,幾乎貼着她的耳朵說道:“怎麼?愛妃生氣了?”
他的呼吸熱熱的,池木木的耳根不由一紅,看起來就像東陵絕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情話,她的耳根羞的紅了起來。
“皇上救了我,我怎會生氣?”池木木笑道。
“你不懷疑朕是來慈寧宮看美人的?”東陵絕抱她肩膀更緊。
“這些女人遲早都是皇上的,皇上何必着急?”池木木不客氣的回道。
“小氣的女人……朕已經能行動自如了,看朕今晚如何懲罰你。”東陵絕說罷,飛快的鬆開了池木木。
池木木眉頭一皺,東陵絕這又是在演戲嗎?
正想着,卻聞慈寧宮內的絲竹管絃之音全都停了下來,衆人齊齊向她行禮。
池木木跟東陵絕則向太后行禮。
底下的女人見到東陵絕,無一例外的驚爲天人,全都癡癡的看着東陵絕,全然忘記了該有的禮數和矜持。
“皇帝來了,坐吧!”太后也不看池木木,叫人賜坐,卻只搬了一張椅子來。
“池貴妃剛纔在外面站累了,朕扶你坐下。”東陵絕只做沒有看見太后的臉色,親自扶着池木木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