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太后輕笑一聲,道:“那是自然,因爲,皇宮除了皇上的人,還多了東陵侯的人,你別以爲皇上躺在牀榻上,併入膏肓,他就什麼都不知道,沒有還手之力了!”
“哦?看起來,太后知道的很清楚啊!”池木木看向太后,一臉好奇的說道。
太后輕輕頷首,道:“對。皇上之所以會這麼做,只是以退爲進,假意失權,那麼……東陵侯就會放下警惕之心!至少,比他在承乾殿的時候,更讓東陵侯放心了!”
池木木思索片刻,道:“承乾殿……只怕已經變成了那個人的地方!”
太后點點頭,道:“已經變成了他的地方,不過他輕易不會過去,爲的就是不讓人家傳出閒言碎語,說他想要謀朝篡位!”
“哦?”
太后跟真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很聰明,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皇上順從他們的意思,假意順從,實則是爲了在慈寧宮避過一難,以圖合適的時機一到,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池木木眉頭一挑,輕輕的搖搖頭,道:“杏兒在其貴人的身邊,那麼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池映月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南宮辰逸也參與其中,想要一網打盡,只怕沒那麼簡單!”
“那你可知道,皇上埋伏在附近的人,東陵侯都是知道的?”
池木木道:“我知道,如果皇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反而更惹人懷疑!”
太后點點頭,神情滿是讚賞。
池木木注意到,在這一刻,太后在沒了那癡傻的表情,一張佈滿皺紋的臉,滿是認真嚴肅的神色,她道:“其貴人用藥勾引皇上,她就是必死無疑!她又聯合東陵侯,想要謀奪皇上的皇位,她……一定會是第一個死的人!”
“太后如何這般的肯定?”池木木奇道。
“他們遲早都要死,以我對皇上的瞭解,其貴人這樣的女人……自然是第一個要死的!”
池木木想了想,道:“太后似乎對皇上很有信心?”
太后點點頭,幽幽的對着池木木,一字一頓道:“東陵絕,一定會勝利的!他選錯了東陵曼,就一定會讓東陵曼登基!就算東陵曼不會當皇,那麼……東陵侯也絕對不會得寵!就算死,皇上也一定不會讓東陵侯得逞的!因爲……他真正選定的人不是東陵侯,他一定會讓事情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就算不中途出了一點差錯,他也一定會辦到!”
聽着太后的話,看着她的神情,池木木心頭不禁滑過一抹恐怖的感覺。
“他有什麼辦法?太后未免太過肯定!”
太后又湊近了一點,對池木木神秘的說:“你問東陵絕,你就知道了!”
池木木猛的拉開與太后的距離,開始嚴重的懷疑,太后是不是又開始發作,神經不正常了!
“天色不早了,你還是趁機上去,看看皇上吧!他這麼久沒見你了,一定很想你,你們剛纔又吵架了,現在去,好好跟他說說話,其實……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孩子,只是這些年來,被我教導壞了,心裡沒了感情……”
看着太后的神情,池木木勉強可以將其看做是傷心的樣子,當下便問太后道:“太后如此對待皇上,你可後悔過?”
“後悔?”太后又恢復了那高傲的樣子:“你是指,我逼迫秦夫人給他下毒的事情,可後悔?”
池木木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太后卻冷笑幾聲,道:“那個女人陰險毒辣,我這麼做,一來是爲了自己的私慾,不讓他們母子接觸。二來……也是爲了皇上好,跟着這般毒辣的女人,以後他還會對誰手下留情?他說不定會變得更壞!”
太后想了想,語氣平淡的說道:“當然,我知道,我並不是什麼好人。其實……在皇家,根本沒有真正的感情,而你跟皇上的感情,我希望你們可以一直長盛不衰,爲皇室帶來一個例外!”
她說罷,站了起來,道:“好了,談話到此結束,走吧!”
池木木點點頭,扶着太后,兩人一起離開暗室,又沿着來時的路,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裡,根本無人發現。
送走了太后後,花穗來告訴池木木,已經收拾好了乾淨的房間,讓池木木過去休息。
池木木也不推辭,看都不看東陵絕臥房的方向,隨着花穗進了離東陵絕臥房較遠的一間房間。
洗漱過後,池木木對花穗說:“你在牀榻假裝我睡覺,我要出去一趟!”
“主子要去見皇上嗎?”花穗問。
池木木點點頭,道:“對,我要去見皇上。另外……你想個辦法給東陵曼送一封信,讓他給我派一百個最精良的暗人,武功一定要高,讓他們到京城救我,如果可以想辦法混進皇宮,那是最好不過,不過切忌,千萬不要隱忍懷疑。”
“主子放心,消息一定在天亮之前送到。”
池木木相信花穗的辦事能力,沒有多問,讓花穗躺下,自己則到了外面宮人伺候的外間躺下。
她從袖子裡掏出小胖,壓低聲音說道:“小胖,你到外面看看,如果沒什麼人……幫我把隔壁房間的窗戶打開!”
“嘰。”
小胖點點頭,銀灰色的身影一閃,消失在黑夜中,無人能夠分辨!
小胖走了不一會兒,就嘰嘰的跳了回來。
“辦成了嗎?”池木木問。
“嘰。”
小胖點點頭。
池木木便道:“走,小胖,你幫我注意看有沒有人觀察我。”
“嘰嘰。”
小胖似乎感覺池木木在跟它玩什麼好玩的遊戲,身子蹦跳了起來。
“噓,安靜!”
小胖立刻噤聲,胖乎乎的身子無比靈巧的率先跳了出去,圓腦袋左右看了一圈,便回過頭對池木木示意。
池木木跟着它跳了過去,不一會的功夫,就輕巧的去到了東陵絕的房間!
東陵絕已經睡了過去,只是睡的有些不安穩,池木木看到他的睫毛都在輕輕顫抖,池木木剛一落地,他眼睛倏的睜開,漆黑的眼瞳滿是殺氣,冷冷凝視着池木木。
待看清楚夜色下站着的人影,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怎麼來了?”
池木木讓小胖到門外把風,上前一步,藉着月色,卻見到東陵絕的臉色緋紅,就像被火燒着了一般!
“你怎麼那麼熱?”池木木摸着他的臉,擔憂的說道。
東陵絕道:“這個病奇怪,平時冷的很,可是犯病的時候……卻火熱無比,需要冰涼的女人,方能解決!”
池木木道:“所以……你一直寵幸其貴人嗎?”
東陵絕點點頭,嘆息一聲,道:“女人本就比男人陰冷,其貴人因爲天生有嚴重的宮寒,所以比普通的女人更加冷,所以……對我的病情很有幫助!可是……我已經病入膏肓,沒有犯病的時候,身體冰冷無比,是因爲毒素的侵蝕,這般又冷又熱,只會……”
只會死的更快。
這一句話,東陵絕沒有說,池木木也沒有問,只是兩個人的心裡,都非常明白,兩人當時就相識一眼,相對無言,誰也沒有說話。
“我把病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了,是要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救我,這些毒就會轉移到你的身上……”
池木木心中一酸,忙上前,在他身側躺下,輕輕靠在他滾燙的胸口,道:“我知道,可是……我可以吃很多很多的逼毒丹,哪怕把你的毒素讓我分擔一半,也是好的!”
東陵絕不再像白天那般激動,他伸手,緊緊摟住池木木。
池木木能感覺他的掌心也燙的厲害,噴在她脖頸和耳根的呼吸也燙的嚇人,池木木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對東陵絕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是,你能爲了朕,留下一點血脈嗎?”
不知道因爲他的呼吸,還是因爲他的說的話,池木木覺得耳根子都熱了起來,不禁躲閃着向後退了退,壓低聲音說道:“你寵幸其貴人那麼久,難道不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孩子嗎?”
東陵絕神色一冷,道:“我已經找林太醫給她看過,她的身體宮寒,是不可能有孕了!就算能,朕如何會讓這等蛇蠍女人懷孕?”
池木木擡頭,仰望着,只能看到他冒着青青鬍鬚的精緻下巴,道:“我也很難再懷孕了……”
“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東陵絕聲音沙啞,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道:“木木,我想要你!”
池木木身子一顫,吞吐道:“你,你的身子,你……”
東陵絕的吻堵住她的脣,吞沒了她要說下去的話:“只要你沒有吃生無可戀的藥,只要你不是這個時候要爲我解毒,我便能要了你……”
池木木垂着頭,是有多久沒有這般的親密了?
她的耳根子都熱了起來,緊緊的靠着東陵絕的胸膛,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木木,我好想你。”
感覺到她的順從,東陵絕便不再侷限,動作大了一點,輕輕扭開她的衣領,滾燙的大掌探入,輕輕解開那絲般的肚兜,讓柔軟的肌膚輕輕跳了出來……
“嗯……”
東陵絕另一手勾住她的下顎,擡起她的頭,迫使池木木跟她對視,然後吻,便輕輕的落了下來……
“唔……”
池木木美譽哦抗拒,輕吟一聲,默默承受他的吻和他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