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清把腰牌拿出來的第一時間,崔景富即將砍下去的刀就是一頓,隨即瞬間僵在了半空之上。
他的目光在腰牌和白清兩者之間來回打量,眼睛之中充滿了疑惑!那樣子似乎在說:就這麼一個小屁孩,竟然是錦衣衛千戶?
開什麼玩笑!
“怎麼?你懷疑我的腰牌是假的嗎?要不要借你看看!”白清見狀頓時戲謔說道。
“閉嘴!”崔景富一怒。
“呵。”白清見到崔景富臉上的怒意,不覺淡淡一笑:“如果我記得不錯!東廠‘五虎’似乎還沒到千戶級別吧?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靠!你說什麼!你這小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崔景富聞言瞬間一怒,頓時又是把刀提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看你這樣子,你想對上級動手啊?行啊,來啊!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老子叫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白清一臉挑釁說道。
“你!”
“你什麼你?跟上級就是這麼說話的?一點禮數都不懂!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怎麼,你們東廠培養出來就都是些陰陽人嗎?”白清冷笑道。
“草擬嗎,我······”
“我什麼我!說的你自己好像多厲害的一樣!我告訴你!在我的面前你應該自稱屬下!別怪老子沒提醒你!你要是再這麼沒大沒小,信不信我現在就當着你手下的面上給你兩耳光!”白清一瞪眼說道。
聞言,崔景富差點氣炸了!
但是,白清手中的腰牌是真的這個無疑!
雖然東廠和錦衣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卻有官階的大小。若是一個下屬官吏敢隨意冒犯上屬官吏,那也是要被判刑的!
這時,看着崔景富氣的渾身發抖但不敢表現出來的模樣,白清心裡真是差點要笑爆了。
這個比,在人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還以爲自己是個誰。現在在自己的面前,還不得服服帖帖的!
“行了,我懶得和你計較!”白清瞟了崔景富一眼。“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東廠可以撤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們錦衣衛接手了,懂嗎?”
這時,聽到白清如此一說,崔景富不覺臉上一笑,把刀收了回去,看向白清眼神一陣怪異。
“呵呵,金蜂大人,這件事,恐怕就不歸你們錦衣衛管了!”崔景富戲謔笑道。
“什麼意思?你皮癢了?”白清一皺眉說道。
“你······”崔景富又怒了一下,好不容易纔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看向白清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使團人員的事情一向是由我們東廠負責的!還輪不到你們錦衣衛插手!更何況,你在這裡教唆你的手下給使團人員動用私刑,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恐怕你們也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白清冷笑一聲。
崔景富聞言臉色又是一變,不過白清此刻已經轉向身邊的錦衣衛頭頭。在確認過這件事情以後,白清忍不住眉頭又皺緊了。
一般來講,東西廠是屬於內衛編制,卻別於錦衣衛的外衛,主要負責的只是皇帝個人的安全等等。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提議讓東廠負責使團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之前無論使團如何在京城胡作非爲,哪怕是強搶民女,最後也都能被輕易赦免!
這其中,不能不說有東廠很多的“功勞”!
“這人深夜帶人來刺殺我,我管他是不是外國使團!落到我手裡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字,死!”白清瞪眼道。
“呵!金蜂大人真是好氣魄,隨隨便便就敢讓使團成員去死!”崔景富冷笑一聲。“只不過,這件事由不得你了!還是把他交給我們處理吧,明白?”
此刻,白清看向崔景富得意的笑容不由一陣皺眉。
但是,這既然是皇帝的旨意,若是自己強行留下他們,恐怕不光是給自己,而且是給錦衣衛那邊添亂。若光是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如果牽扯到青龍他們的話······
“哼,這次算你們走運,別被我抓到下一次!”白清看了地上那人一眼,隨手把他身上的三根銀針拔下,那人瞬間便是出了一身的汗,大口的喘起氣來。
見狀,崔景富得意一笑,一揮手,他手下的人便是立刻出動,把地上的幾名東瀛忍者全部帶出去了。
這時,崔景富剛打算離開,白清當即開口,把他給叫住了。
“崔景富,還記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嗎?”白清看向他笑道。
“不久前的事情?”崔景富一陣皺眉。
不久前?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自己和白清兩人,似乎是今天才剛剛認識的吧?
“呵,不愧是‘五虎’,記性真是沒的說!”白清嘲諷的笑笑。“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大約半個月前,你們東廠派人在路上暗中偷襲我,還記得嗎?”
“嗯?”
崔景富眼睛一瞪,瞬間想起這件事情,頓時一陣咬牙向白清看去。只見白清見他這樣,便是一臉得意的擺擺手。
“記住了!在我眼中,你們東廠的人始終都是一條條的狗!平時對我吠幾句也就罷了,我人好,不想和幾條狗一般計較;但若是你們真敢對我咬上來,我就拿棒子敲爛你們的狗頭!這一點,你們給我牢牢記清楚了!”
“你,你小子敢威脅我們!”崔景富一怒。
廢話,難道請你們吃早餐啊!
雖然白清心裡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換了個語調。
一副令人感覺十分欠扁的語調。
“威脅?那不至於!”白清一笑。“我還不至於淪落到要去威脅一條狗!畢竟你們在我眼中實在很不夠看!我只是提醒你們一下,做事別太囂張!記住你們是在跟誰說話!”
說完,白清直接便是帶着人向遠處走去,把崔景富扔在了一邊。半晌,當崔景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時候,頓時一陣發怒,一掌就把身邊的桌子給拍成碎片了。
聞言,白清立刻回頭:“喂!你特麼當這裡是你家,想砸東西就砸東西?老子這桌子是黃花梨的,一千兩銀子,你賠我!”
“我賠你祖宗!”
崔景富大怒,瞬間便是跳上屋頂帶人離開。
這時,白清纔看着這些人的背影一笑,淡淡開口了:“丫的,不殺殺你們的銳氣,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唐大哥,不用躲着了,出來吧!”隨即,白清轉向院子一一角說道。
這時,從一旁的陰影中,唐明慢慢走來,拳頭握緊。白清見狀一愣,隨即想起唐明的故事,不由默默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大哥,你彆着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手把這幫孫子給收拾掉的!”白清安慰道。
“嗯,我信你!”
唐明嘆了口氣,看樣子有些疲憊。
這時,白清在好好謝過錦衣衛的人之後,就是以夜深爲名,很快就把他們都打發了回去。
“說起來,方纔打的那麼熱鬧,沐兒都沒有出門看一下,怕是被嚇壞了吧!”
放鬆下來,白清這纔想起這院子裡還住着一個風沐兒,頓時開口道。
聞言,唐明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浮上來,迅速看向白清。白清見狀也是不覺一愣,心中一緊,隨即迅速便是帶着唐明向風沐兒的屋子衝過去了。
“沐兒!沐兒!你醒着嗎?喂!”
白清敲了半天門,但是裡面竟然沒有絲毫的動靜!這下,可讓兩人徹底有些緊張了。
此刻已經顧不上許多,白清直接撞門進去。
兩人才剛破門而入,點燃蠟燭,就見到風沐兒此刻就躺在牀上,一直胳膊耷拉在牀邊,臉色一片的發黑,兩人瞬間愣住了。
“看這樣子,明顯是中毒了!”簡單查看過之後,唐明當即開口說道。
“中毒?是什麼毒?”白清一愣。
“不知道!但是如果再不治的話,很可能會出事的!”唐明搖搖頭。
“什麼?”白清一愣。“唐大哥,你們唐門不是對毒藥十分熟悉嗎?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種毒我從沒見過,或許,是東洋人所下的!”唐明皺眉。
“該死!”
白清一陣咬牙。
面前,風沐兒的呼吸雖然還有,但是已經十分微弱。她原本雪白的皮膚此刻也是沾上了一層墨色,彷彿在雪白的宣紙之上潑了一些墨汁一般,看樣子十分詭異。
就在這個萬分焦急的時刻,白清忽然想起自己所過的一部中醫經典解毒著作,《萬毒經》,瞬間咬了咬牙。
爲今之計,只有試一試了。
“唐大哥,不好意思,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要開始給沐兒驅毒了!”
“這······”唐明一愣。
但是看着白清臉上堅毅的表情,他也是猶豫了下,終於點點頭。
“好!我信你!我就在門外等着,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唐明說道。
“明白!”
白清點點頭,在把唐明請出去之後,便是深吸了一口氣,拖鞋來到牀上,看向風沐兒淡淡開口了:“沐兒,對不住了!”
話一說完,白清當即把風沐兒扶着坐起,靠着自己,然後開始把手慢慢伸向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