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
見到張守行竟然親自帶人前來,白清一笑,很快便是帶着衆人一起迎上去了。
來到近處,白清當即對張守行拱拱手,他身後的衆人也是一陣誠惶誠恐的行禮,甚至雲重和慕容神農也是一樣。
此刻,張守行在白清帶來的衆人身上掃過,目光不由鎖定到了雲重身上,不由一愣:“你是······”
“學生不才,是前任吏部侍郎,名爲雲重!”雲重見到張守行問起,立刻恭敬說道。
“哦!是你!我想起來了!”張守行一笑。“想當初你在國子監的時候,我就對你有些印象,只是多年不見,不知道你隱退之後到了哪裡了!”
“老師!”雲重越發恭敬鞠了一躬。“弟子多年一直都在京城,現如今已經從商了!”
“是這樣!”
張守行看向雲重略微有些惋惜。
在他看來,從一個士農工商最高的文人變成了一個商人,對雲重來說的確是太屈才了!
“張老,我再給你介紹一下!”白清一笑,看向張守行,把慕容神農推了出來:“這位目前是慕容山莊的主人,慕容神農。在大典之上,就是他們給皇上獻上的玉宮牛黃丸!”
“是慕容莊主,失敬失敬!”張守行聞言一笑,立刻對着慕容神農拱拱手。
見狀,慕容神農急忙還禮:“張老太客氣了,晚輩有禮了!”
這時,張守行在白清把兩人介紹過了之後,當即回過頭來,看向身後的幾人:“看到了吧,白清這小子可遠沒有你們想想的簡單!你以爲雲重和慕容神農是簡單人物?會輕易和人結交?但是看他們現在的關係,似乎還要以白清馬首是瞻啊!”
“張老······”聞言,白清不覺一陣無奈。
這老頭好像很喜歡到處炫耀自己,上次的己亥雜詩也是這樣,最後搞得白清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一頂帽子了。
此刻,張老也是笑笑,又和他們多說了一會兒,便先去忙自己的了!
“沒想到真的是張老!”此刻,雲若和慕容蘇兩人激動道。
風沐兒看樣子也很高興。但可能是出於對自己身份不太自信的緣故,所以,方纔在他們都和張守行主動交流的時候,她卻是默默的退到了後邊。
“好了,既然已經來到詩園大會了,那就隨便看看轉轉好了。你們怎麼高興怎麼來吧!”白清向四處看了一眼,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聞言,一行人頓時高興的向遠處走去,只留下白清一個在後面慢慢磨磨蹭蹭,四處看看,一陣嘆氣。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這詩園的核心地帶,一處由高大的松柏圍成的一片空地之上。
這片空地的四周是裝飾華麗的長廊,長廊背後是一面大牆,上面提寫着文人墨客的精彩詩句。而在空地正中,則是諸多的石桌石椅,供人休息聊天。而在最前的地方,也是一塊類似當初昭展寺詩會的書畫板,上面掛滿了剛剛寫好的詩篇。
不過比較起來這個,昭展寺的書畫板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此刻,隨着白清等人初在這裡現身,頓時就吸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才子愛佳人,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情。何況以雲若三人的資質,即使在整個華夏國也算是頂尖,也很難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幾位?可要來我們這桌一起討論詩詞?這裡都是國子監生,對於詩詞都頗有研究。”一人見狀當即起身招呼道。
“幾位還是來我們這邊吧!我們詩社廣招有才的青年男女一起討論詩詞歌賦,我看幾位正好合適!”
雲若他們纔剛一走來,立刻就受到了來自四方的邀請,一時間不覺有些選擇困難,一陣的受寵若驚。
白清對此則是一臉不感興趣,看了雲若等人一眼,他這纔開口了。
“你們要是想去就去吧,我隨處逛逛就好!”白清說道。
“好吧!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喜歡詩詞的,那我們就先到處看看了!怎麼樣?”慕容蘇看向雲若等人說道。
“這,好吧······”雲若點點頭。“父親,慕容叔叔,你們呢?”
“我們?”兩人對視一笑。“你們的詩會我們就不參與了,畢竟年輕人自有自己的集會,我們還是找些老朋友去聊聊天好了!”
這時,風沐兒猶豫了一下,頓時站出來站到了白清一旁:“那你們就去吧,我留下來陪公子!”
“啊?不用不用!有唐大哥陪我就好了。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乾脆和他們一起去好了!”白清說道。
“就是啊!光把你一個人留下來,我們兩個去,總覺的怪怪的!”慕容蘇看向風沐兒眼神有些不善的說道。
這時,風沐兒見狀一笑:“我是公子的小婢,當然要陪着公子。而且,我認爲,在座的這些人中,還沒有人能超過公子的才華。所以我想看看,在今晚這樣重要的場合之下,公子究竟又能作出何等好詩!”
“啊?可是,白清不是說那詩並不是他做的嗎?”慕容蘇愣愣道。
“嗯,無妨。我相信公子還能作出好詩的!”風沐兒看向白清信任的一笑。
見狀,白清忍不住直翻白眼。
這風沐兒的蜜汁自信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怎麼就認定了自己不放呢。可是,這詩真不是自己寫的啊!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到時候我作不出詩來你別失望就是了!”白清無奈看了風沐兒一眼。“那就先這樣吧,等到詩園大會結束之後大家在門口再見吧,一會兒估計有的忙了!”
“好!那就到時再見!”
白清一撥人很快分成三批,其餘兩批很快便是融入到了詩會之中。只有白清三人在原地站着想了想,隨後就向長廊走去了。
在這長廊中的,多是每屆詩園大會之中的優秀作品,纔有資格被寫在這長廊的牆壁之上,一眼看去,果然比當初在昭展寺詩會上看到的詩篇強了很多。
只是,這裡的作品也大多隻是凡俗之作,還很少有能引得起白清注意的詩句。
看到白清臉上不鹹不淡的表情,一旁的風沐兒在仔細觀察片刻之後,終是忍不住開口了:“怎麼了公子?難道,這些詩詞寫的不好嗎?”
“呵,這倒也不是!不過,總是不和我的心意就是了!”白清笑道。
“哦?那在公子看來,什麼樣的詩才能入你的法眼!”風沐兒調皮一笑。
聞言,白清頓時一笑,在風沐兒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在我看來,詩詞的意境,情感纔是重中之重。一切詞藻表現的華麗都是要爲這兩大主題服務的。若是捨本逐末,華而不實,那最後就只能淪落爲三流的媚俗詩詞了!”
“哈哈,白大夫,你這話似乎在當初的詩園上也說過!”一旁,唐明聞言笑了起來。
“當然,因爲我的確是這麼想的!”白清說道。
此刻,在白清幾人說着這話的時候,剛好有一行人從長廊走過,路過幾人身邊。
在聽到白清所說之話的時候,一行人當中的那個領頭之人不覺眉頭一皺,頓時停了下來。
見狀,白清目光掃過幾人身上。
這些人年紀差不多都在唐明這般大小,估計也都是三四十歲左右。尤其領頭的那人,看起來年齡最大,一臉的傲氣!
想必,白清方纔所說的話對他影響不小,要不然,他現在也不至於黑着臉向自己這邊看過來了。
這時,白清目光一陣閃爍,剛想帶人離開,卻沒想到那夥人又走了回來,把白清叫住了。
“小子······喂!說的就是你!”
白清回過頭來,用手一指自己,領頭那人當即點了點頭,白清一笑,這才把身子也轉過來了。
“這位仁兄,有何見教!”
“別跟我套近乎,誰是你仁兄!”那人眼睛一瞪,瞬間令白清三人不覺一陣不爽。
此刻,白清見他如此,也是淡淡把笑容收了起來,默默開口了:“所以,你把我叫住想幹什麼?”
“你方纔說,這上面的詩詞全都是三流詩詞,可是如此?”那人瞪眼看向白清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清一笑。
“哼!你小子是什麼東西,也配品評這上面詩詞的好壞!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人是誰?”那人身旁一人聞言立刻站出來對白清一陣呵斥道。
聞言,白清不覺眉頭一皺,臉上最後的一絲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你跟我說話用這種語氣,你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你!”那人一怒,剛要拉起袖子動手,卻見到白清身旁的唐明跨出一步,只是眼神一掃,那人當即就是脖子一縮,立刻退回去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那人瞪着眼,有些驚慌的說道:“快讓你的護衛退下!這裡可是詩園大會,可不是你們這些大老粗動手的地方!”
聞言,唐明面上一陣不忿,不過看在白清的面子,他還是退回去了。
“君子?你也配!”白清冷笑一聲。“就你這種典型欺軟怕硬的雜碎,胸中沒半點筆墨,還特麼來充文曲星下凡。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沒事幹就趕緊給我滾!小爺我最近脾氣不怎麼好,你要是不小心撞我槍口上,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你······”
那人躑躅半天,頓時不會說話了。
此刻,這隊伍的領頭人見狀這才掃視了白清一眼,淡淡開口了:“你小子,很狂!”
“狂不狂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嘴長在我身上,別人管不着!”白清眼睛一瞪。
“呵!看來得好好教訓教訓你才行了!”那人眼睛一眯,默默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