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清的一聲令下,之前還舉着盾牌棍棒立在一旁的軍士,一個個都像是被按下了啓動按鈕一般,迅速便是向着人羣衝去。
一開始,這些人還以爲軍士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沒準備動真格的。但當有人拿出刀子武器準備反抗的時候,幾名軍士眼疾手快,當時就是舉盾護在身前,一頓的棍棒下來,那人當即便是倒地昏過去了。
“拖出去!”
一名負責指揮的軍士立刻揮旗,從人堆裡被打暈的暴徒當即有不少被拉了出去,直接扔到空地上,被一旁伺機而動的軍士立刻捆起來扔到一邊了。
此刻,人羣之中響起了陣陣驚呼。
當真正的鮮血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這些原本就是搖擺不定的人頓時就變得更脆弱了!
“我投降,我投降!”
不少人當即跪倒在地,雙手拼命護住腦袋,看着身邊人正在奮力搏鬥,最後一個個都是被打的頭破血流,渾身上下便是抖得像是篩糠一般了。
雖然還有人抵抗,但是在面對訓練有素軍士的時候,他們的抵抗等於是微不足道,完全起不到絲毫作用。
然而就在此時,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呼,竟然是來自正在執行紀律的軍士。
這人倒下去的時候還雙手捂着脖子,血液像是噴泉一般的射出,竟然是被一刀封喉,恐怕是高手所爲!
見狀,白清瞬間眼睛便是一瞪,立刻看向身後開口了:“吳廣寒,看你們的了!”
“是!”吳廣寒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繡春刀抽了出來,冷笑一聲:“早就想收拾東廠這些孫子了,這次剛好有這個機會!兄弟們,不用留情,看見臉上沒鬍子的男人,都給我狠狠砍!”
“是!”
錦衣衛像是出閘的猛虎一樣,快跑幾步便是來到了大門的欄杆之前。
只見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身輕如燕,單單用單手稍稍攀附一下,便是直接踩着大門飛到了人堆之中。
在錦衣衛到場之後,現場頓時同時爆發出了數條人命!鮮血的飛濺也讓那些之前情緒激動之人冷靜下來,急忙一個個抱頭蹲下了。
暴亂從開始到結束總時間持續不過只有半個時辰。
然而,這次暴亂的影響之大,恐怕是在今後的幾年內也很難平息下來了!
是時,京城各大牢獄之中都是積壓滿了這次暴亂的暴徒,經過錦衣衛仔細排查,很快便是鎖定了主謀的幾人,直接提出來了。
這時,白清正和朱雀以及青龍三人待在牢獄之內,看着面前跪着的諸多暴徒,臉上一陣冷笑。
此刻,白清和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是上前一步。
“有人有什麼想說的嗎?說點我們想聽的!否則,待會兒會有人慢慢伺候你們的!”
聞言,現場所有暴徒都是不由一陣面面相覷,最後都是死咬緊了牙關,不說!
“呵,不愧是東廠找的人,脾氣就是倔!但我就是喜歡這樣!”白清一笑,默默回過頭來:“青龍大哥,這次交給我來審訊可以嗎?”
“你來審?你會嗎?”青龍問道。
實際上,青龍的意思並不是問白清會不會審問犯人,而是在說,這樣的審理他能受得了嗎?
“呵,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個大夫,天天和病人甚至是死人打交道。一個人就算被拷打得再恐怖,至少他還活着!比較起來,還是死了更可怕吧!”白清笑道。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抖了一下。
白清看起來在這羣人中應該算是最年輕的一個了!但是沒想到,他這出口的話也是最狠的一個!死,那是所有人都怕的事情啊!
過了半晌,忽然人羣中有一人開口了:“我說我說!但是我不想死!”
“說!”白清冷喝一聲。
“那你得先保證我不會死!”那人瞪眼說道。
“呵,當然!”白清一笑,向全場掃視了一眼。“你們這羣人裡,當然不可能都死了!不過我只給你們五個活着的名額!現在,你們這裡可是有二十多個人,到底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清楚!”
“這······”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不覺一陣驚恐,一個個都是站起身來,立刻拼命的叫起來了······
щшш▪ тт kan▪ C○
半晌,負責審理案件的人才把所有人的供詞整理完畢,並且簽字畫押,然後才把這些人都關到牢房去了。
“五弟,你不是說只留五個活口嗎?怎麼把他們都放回去了?”朱雀問道。
“呵!三哥,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罷了!這些人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收拾一下,關個幾天,量他們以後也不敢耍威風了!”白清調皮一笑。
見狀,青龍看着白清不由微微搖頭笑起來了:“你這小子!可把這羣人給嚇慘了!我就說嘛,以你的性情不像是那麼殘暴之人,你怎麼可能下得去手呢!”
“哎,其實,我剛纔說的也是真的!”白清說道。
“什麼?”青龍兩人一愣。
“大哥三哥,你們兩個該不會真的這麼天真吧?”白清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人是根本無法改變的!他們從生下來就不知道怎麼低頭。就算是見了棺材也不懂掉眼淚。對於這種人,除了殺掉也沒有什麼用處!”
“可是······”
“殺人不是目的,震懾纔是目的!有了標榜,纔不會讓更多的人陷進去!”白清回過頭來。“不出意外,這些人都收了東廠的銀子,而且恐怕數目不少!若是被其他人知道這是個生財的好辦法,而想法設法和我們作對的話,到時候,你拿什麼來控制?”
“所以,子不教,父之過!”白清微微一笑。“沒有爸爸們管着,兒子不都得要上天去了?”
對於白清的一番話,兩人聽過以後都覺得十分贊同。
他們錦衣衛所作的也都是一些這種營生,殺人就是家常便飯,只不過像是白清這樣殺的有創意的還是頭一回。
當天,官府就按照白清的囑咐迅速把今天抄錄的供詞統一貼到了大街小巷,讓所有人都圍觀。
見到這些來自暴徒本人真實的供詞之後,當即不少人就討論起來了。
“嘿,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拿着銀子辦事,這等於是狗腿子,更何況是給東廠做事!真是糟踐了祖宗的姓氏!”一個老頭看了公示以後感嘆道。
“你怎麼就知道這上面說的是真的?萬一又是官府糊弄人呢!”有人說道。
“切!就上面的這些人,有多少是這市井中的地痞流氓,賭徒無賴。平時人品就不好,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你還真當他們是些什麼好東西!”又一人罵道。
聽了這話,衆人不覺一陣有理!
是啊,哪個正經人閒着沒事幹會做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沒有正經工作的人還有一些見識淺薄的學子。這些人的話,那也能信嗎?
看着民間風評面向官府和醫科大學開始好轉,白清不由一笑,當即又來了主意。
暴亂髮生的第二天,以白清爲首的藥師協會以及醫科大學聯合發表聲明,向這次事件最先發起人,江南西醫協會發起挑戰,共同切磋醫術。
是日,前來觀看比賽的人簡直多不勝數,比賽還是安排在了鬥藥場舉辦,不過卻並沒有那麼複雜的賽程以及規則。
比賽題目很簡單,內科,外科!
“第一項,外科傷口縫合!”
一聲令下,比賽人員當即就將兩頭大肥豬擡了上來。
這兩頭豬都是活着的,只不過暫時都被麻醉,所以都睡得死死的。
當着衆人的面,馬軍便是手拿砍刀在豬身上分別砍了兩刀,頓時一陣皮開肉綻,深刻入骨,見狀,所有人都忍不住把頭轉過去了。
“你們,誰來?”
白清看向對面三人。
這三人,一個華夏人,兩個洋鬼子,此刻看向白清都是一陣面面相覷。當即,那個洋鬼子上前一步,用異常生硬的華夏語開口了。
“豬!死了!”
“死了?那不還活着嗎?怎麼就死了?”白清笑道。
“傷內臟,治不了!”洋鬼子搖搖頭。
“呵,我就知道你們就是羣弟弟,上一邊仔細看看你爹怎麼操作!”
白清當即給了幾人一個白眼,迅速便是走到臺前開始給豬做起了手術。
雖然,這傷勢已經砍破皮肉,甚至傷到了肝臟,但只需要止血再進行治療包紮就行了。
所以當下,白清迅速便是對着豬的傷口縫合起來。
縫合肝臟的難度稍大,但是對於白清也已經是輕車熟路。
在縫合完畢之後,塗上白清特別配置的雪花膏,傷口在藥物的滋潤下很快便開始癒合了。
之後,縫合腹腔相對難度也比較簡單,之後再加上雪花膏,那也稀疏平常。
此刻,對面的三個人看到白清神乎其神的操作已經徹底傻眼了,怎麼白清縫合的技術就這麼好呢?
“呵,別看了,這局我贏了,開始下一局吧!”白清看着三人愣愣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