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完了站在領舞臺上泣不成聲,因爲這支舞我一共跳了三次,一次是在聯誼會上,一次是在薛默琛的生日上,還有一次是現在。
那些被我埋藏的往事如潮水般接踵而至,我根本來不及阻止,以至於一顆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變得血淋淋的,讓我恨不能一頭撞上那柱子,從此與那該死的男人陰陽相隔,永生不再痛苦。
“哎呦美人你怎麼了?舞跳得這麼好怎麼哭了呢?來哥哥這裡來,快讓我疼疼。”
說話的男人是個光頭,光膀子上紋着一直貓,或者說老虎也可以,反正那水準有些差。他就站在領舞臺下衝着我嚷嚷,那嗓門粗獷得就像聲帶裂開了似得,有點車輪碾壓砂礫的感覺。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狠狠抹了一把臉跳下領舞臺就走開了。我知道這些人是酒吧裡的混子,我這個人不喜歡惹事。
只是,我沒能走開,他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我。毫不意外,我的手臂當場被他拽出幾個青紫的點點,看起來特別扎眼。一想到回家薛默琛勢必要刨根問底,我這怒火一下子上來了,擡手一耳光揮了上去。
“有病!”
我冷冷吐了兩個字,想從人羣擠出去,但顯然不能了,幾個混子圍住了我,根本不給我任何逃離的途徑。光頭男子可能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一下子特別驚愕的看着我,彷彿我是外太空來的怪物似的。
“賤人,敢打你大爺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中。”
他愣了大約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忽然眸色一寒,揚手一巴掌揮向了我。我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肥碩的舉掌飛來,齒關咬得死死的。
然而,沒等他那巴掌貼在我臉上,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就忽然而至,抓住了那隻肥碩的舉掌。我驚愕的擡頭,竟有些認不出來者是誰。
這人很高,和薛默琛差不多,但沒有他魁梧。黑濃的眉峰如劍,眸色清澈,鼻樑非常挺拔,在配上那張淺薄的嘴,看起來竟是如此養眼。
“豹哥,她是我的女人。”
這人聲音很輕,但在幾個人中間無疑丟了個高爆手雷一樣炸開了過。那光頭死死盯着男子許久,才冷哼一聲帶着衆小弟走開了。
我一頭霧水,因爲記憶中並不認識這樣一個男人。
“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
我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狼狽,因爲剛纔我差點就要血濺當場了。不出意外的話是要被揍個半死,嚴重點先奸後殺也是有可能。
“小晨,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男子似乎有些失落,看我的眼神炙熱又驚愕。我又掃了眼他的臉,搜索着記憶中曾遇到的過人,有沒有如此一個高挑英俊的男人。
我訕訕的聳聳肩,覺得臉有些微熱,可能是醉酒了,我這樣想。
“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再認識一次。你喝得這麼醉醺醺的,我送你回家好嗎?”他其實應該是擔心我走在路上又被人不明不白的揍了,我也擔心,所以點點頭沒拒絕他的好意。
他莞爾一笑,忽然拉起我的手朝大門口走去。我竟沒有掙脫他的手,我可能是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