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能聽到秦菲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她應該是在罵記者沒有犀利的跟我問話,又沒有拍到我狼狽不堪的畫面。擺了這麼大的譜,卻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如果是我也會鬱悶的。
被她如此戲弄一番,我的心情大敗。下樓時,阿飛還在等我,瞧着我臉色難看,熱情的給我拉開了車門,可我不想上去。
“阿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我保證不會去夜總會了。”我算是求他了,我這個時候很需要獨處,或者說,我不希望我認識的人在我身邊。
“可是……”阿飛擰着眉瞧着我,有點猶豫不決。許久纔好像下決心似的點了點頭,“那好吧,先生今天有應酬可能會晚歸,你在十一點鐘之前回來就好了。”
“謝謝你阿飛。”我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澀澀的。阿飛很清楚我的身份,但卻從不鄙視我,不管他處於什麼原因,我都很感動。
“需要錢嗎?”他又道。
我纔想起雖然我穿的光鮮靚麗但其實囊中羞澀,而且又把薛默琛留給我的支票給撕了,現在我的愛馬仕包包裡,應該不足五十塊的錢。
我紅着臉點了點頭,尷尬極了。他連忙從皮夾裡拿了一百塊,而後把整個皮夾遞給了我,“只有一千多,我沒有卡,卡給我媽了。”
“謝謝你阿飛。”
我又是這一句,好像除了說謝謝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把皮夾子放進包裡後,他纔不放心的開着車離開了。我順着馬路,沒有目的的朝前走着,腦海中,盡是秦菲說的那些話。
“什麼紅顏知己啊?你有沒有搞錯啊?她是狐狸精,是迷惑了我的未婚夫的。”
“你這賤人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好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那破事嗎?”
我對她這樣的女人很無語,我不恨,因爲畢竟不是她搶走我的未婚夫。所以她如此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我爲她擔心的是,她如此在媒體前曝光薛默琛的事情,他會放過她嗎?
有很多愚蠢的女人喜歡把男人那些可能不見得體面的事情曝光出來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感情,殊不知這樣的行爲足以毀滅任何一個男人的良知。
尤其是像薛默琛那種良知少的可憐或者沒有的男人,是更無法忍受這種事的。
“唉……我幹嘛爲那個女人擔憂呢?她又不是我的誰!”我自嘲的笑笑,四下裡環視了一眼,竟不知不覺走到了A市最爲繁華的吃喝玩樂一條街了。
這裡有幾家出名的大型酒吧,也有那種一條龍似的休閒中心,當然,重點是還有不少酒店。
我頓了頓,朝着最靠前的那家rich酒吧走了過去。或者,喝點酒,可以麻木一下我的腦神經。
剛纔被秦菲拉開了記憶之門,讓我想起了當年做過的那件愚蠢至極的事情。時過境遷,可我倒現在都還耿耿於懷,怎麼都無法原諒自己。所以我甘願被薛默琛折磨,這樣能時刻提醒我曾經有多愚蠢,多令人憤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