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兩天後,我和薛默琛出現在了C市的機場。
他一臉冷傲的坐在輪椅上,手中抱着我的小小行李箱,那條受傷的腿高高搭在輪椅的支架上,看起來有點霸氣側漏。
之所以等兩天回A市,是因爲我背上的傷口在發炎。現在傷口已經結痂,痛癢的感覺也沒那麼明顯了。
C市的機場並不大,沒有樓層,我推着他順着甬道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了機場大廳裡。
“默琛,你在這等等,我去換登機牌。”我把他推到休閒區,纔拿着我們倆的身份證和行李箱去櫃檯辦理登記。
飛A市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我換好登機牌又回到了休閒區,卻不見了薛默琛的人影。
我四處望了一下都沒人,才急急的找了起來。他一個斷腿的男人能去到哪裡?
我的手包還在他那裡,電話也沒法打。我尋了一圈沒找到人,有點擔心他。便走到了買東西的小店前,磨磨蹭蹭的欲言又止。
“小姐,你要買些什麼?”店小妹倒是很熱忱,連忙走過來問道。
“那個……我能不能問你借一下手機打個電話?我找不到我朋友了,我東西都在他那裡。”我不太喜歡去求別人,話一說完我就面紅耳赤了。
“這……”
店小妹遲疑了一下,才把手機遞給了我,並且一直盯着我。我訕笑着撥通了薛默琛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
“默琛,你在哪呢?”
“……”他沒應,但呼吸卻很不均勻。
“你到底在哪呢?”我嗓門大了一些,不自覺的有些焦慮。
“……衛生間!”
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連忙掛掉電話遞給店小妹,急匆匆的朝着衛生間跑了過去。瞧着緊閉的男廁所,我遲疑好一會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有個小解的男士瞧着我進來,頓時有些尷尬,有些不悅。
“不好意思我找個人,先生你有沒有看到一個……”
“在這裡!”
我語音未落,轉角的地方就響起了薛默琛那涼薄的聲音。我一個箭步竄過去,在瞧見他溼了一大片的褲腿和懊惱的臉孔時恍然大悟,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長太歪麼?”我意味深長的睨着他的下腹挑了挑眉,脣角的笑容是邪惡的。
我從來沒見他如此狼狽過,他是一個很有品味的衣冠禽獸,特別注重自己的外表。
他總說,自己穿的體面,其實也是對別人的尊重。
我比較同意這個說法,試問,誰願意對着一個不修邊幅的人談理想談人生呢?那是肯定沒說服力的。
他訕訕的沒應我,只是臉色更窘迫了一些,還百年不遇的紅了。
“你要上衛生間怎麼不叫我?”
我走上前給他整理好了衣服,把之前帶着沒穿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腿上,這樣子就瞧不大出來了。
他一直怔怔的看着我,眸色炙熱而複雜。“晨,你很久沒有給我整理衣服了吧?”
“……恩!”我點點頭,心裡有些酸酸的。
大概有將近三年吧,因爲我和他決裂並且成爲這種關係是畢業後的那年。
從那之後我們直接簡直水火不容情,他恨我,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我,所以我對他怎麼可能有溫情?
不,我不能想這些,否則會破壞此時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