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琛聽得我的譏諷,低下頭涼涼的在我耳邊說了句:“你如果還想要,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禽獸!”我小聲嘀咕了一聲,沒有再理他。
他冷冷笑笑,迅速去到衛生間沖洗,再走出來時臉上密佈的鬍渣子已經刮乾淨,臉雖然消瘦了些但魅力不減。
不得不承認,他這種人是很招狂蜂浪蝶的,絕對是成熟男人的典範,當然前提是那些人不瞭解他惡魔般內心的情況下。
他穿上了修身的手工西裝,裡面是白底暗條的襯衣打底,還戴上了他平日裡最不喜歡的領帶,騷包得跟一隻求偶的公雞似的。
就連爲我換藥的醫生瞧見了都情不自禁說了這麼一句:“薛先生,你穿上這麼體面的衣服,一點都看不出脾氣暴戾。”
我必須爲這敢直言的老醫生點贊,我想她其實是想說“一點都看不出那麼禽獸”,只是礙於顏面換了個詞而已。
她大概不瞭解薛默琛是一個小雞肚腸的人,希望等會給她醫療費的時候不要剋扣。
他難得的沒有跟老醫生計較,一臉傲氣的走到了我面前似笑非笑的俯視着我,“我去給菲菲過生日,你有什麼好禮物要帶給她的嗎?”
“我這樣一窮二白的人就送不出價值昂貴的禮物了,不過你可以幫我帶句話給她,讓她管好自己的男人,沒事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了。”
“我一定會好好轉達的。”他臉一黑,低頭在我臉上狠狠咬了一口。沒錯,是咬,齒印都有。
他闊步離開過後,樓下很快就傳來了轎車發動的聲音。我輕噓一口氣,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瞧見老醫生正略顯痛心的看着我,我忽然有些窘迫。
“醫生,你……這些事情你看不慣的話,眼不見爲淨就好。”
“小姑娘,你應該很小吧?”
“不算小了,我馬上就要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本應該是花一樣的年紀,可我看你臉上盡是滄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
“……”
我瞧着老醫生那蒼老的臉,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心理醫生,怎麼一下子就看出我的滄桑呢?我何止滄桑,根本就是殘花敗柳般的存在。
我早已經習慣我滿目瘡痍的人生,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翻身了。
“我沒苦衷,是我自己選的這條路。”
“你真的是薛先生的情婦?看起來不太像。”她搖搖頭,彷彿很疑惑,“他跟我說你在醫院住不習慣,所以堅持要搬回家來,其實我大概猜到,他是怕人害你。”
“……你是?”
“我是醫院的護士長,在你送去醫院的那天晚上就是我照顧你的。你的病情一直都不穩定,薛先生不眠不休的一直在你身邊守着,後來扛不住暈倒了。”
“……”
原來,昏迷中那隻溫暖的手是他的麼?呵呵,他一定是怕我死了就沒了好玩的玩偶了,他跟我一樣很怕孤獨,習慣一種東西就會持續。
“你的傷勢很重,本來都好了許多,但這期間有個漂亮的女子來過,然後你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嚷嚷着有人要殺你,病情就惡化了。”
“漂亮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