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城在心裡盤算着,楚秋的眼風冷冷一掃,好像一眼看破他得意的心思,突然說道:“顧伯父可別忘了我們曾經的說好的約定。
他看着顧立城滿面的紅光漸漸黯淡,心情似乎變得好起來,轉頭看着一旁的江霍塵似笑非笑:“我想了想,年後訂婚,日子都很不錯。”懶
江霍塵神情未變,儒雅俊朗的面上掠過冷笑:“楚先生要跟哪家千金訂婚?我怎麼事前沒聽到一點消息呢。”
楚秋冷哼一聲,笑得冷魅:“自然是跟夏婉訂婚。難道顧伯父沒跟你提起麼?”他說完,掃了一眼面沉如水的顧立城,眼中不滿的意味深深:“也許顧伯父事忙忘記通知你了。”
江霍塵微微一笑,目光中神色沉靜,並不受他的激:“我想,夏婉應該有自己的意願,而這是不是誰都可以改變的。”
這一語就擊中楚秋的軟肋,他冷哼一聲,再也不搭話。顧立城見兩人終於捅破那層窗戶紙,針鋒相對,索性不再管,輕咳一聲:“你們聊,我上樓吃藥。”說完就徑直走了。
顧夏婉端着水果過來,看見楚秋與江霍塵兩人冷眼相對,而父親早就不見了蹤影,她心中隱隱有猜測,但是又不敢輕易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霍塵見她過來,神色微微緩和,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天色不早,等等就向顧伯父顧伯母告辭回去,可好?”蟲
顧夏婉溫順地點了點頭,不由看向坐在對面的楚秋。她跟他總是不對盤,相今天這樣無事相對而坐倒是真的沒有過。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帶還未消失的惶恐,看着他猶如在看一隻危險的豹子。楚秋看出她眼中的戰戰兢兢,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惱火:“我先走了。”說完,招呼也不打,轉身離開顧家。
他的無禮卻讓人沒辦法生氣,彷彿他天生就有這樣的特權,顧夏婉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卻見江霍塵在笑。
“你笑什麼?”她好奇地問,楚秋是瘟神,沾惹上他絕對沒有好事,但是她卻沒見過江霍塵這樣笑得……讓她覺得彆扭。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江霍塵拉起她的手,向另外一邊的花廳走去,那邊顧立城與夏芷在一邊看電視,順便躲清靜。
“想到了什麼事?”顧夏婉好奇地問:“我從沒看見你笑成那樣。”他的笑意清冷,無形中卻又令她害怕,就像是一隻躍躍欲試的獸。要不是她熟知他,幾乎以爲自己剛纔看見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江霍塵。
“真的沒什麼,只是在想楚秋今天生氣離開,以他的性格一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微微皺了眉頭說道,但是卻似乎並不是真正擔心。
“那怎麼辦?”顧夏婉聽了他的分析,只覺得心裡一股寒氣冒了出來。她再也不想跟楚秋有任何糾纏了。
“放心吧,他這次找的只會是我,不是你。”他淡淡一笑,笑得若有所思。
……
江霍塵的話在接下來幾天內以一種措不及防的方式得到了印證。他的酒吧被莫名來路的人鬧場,打傷幾個人,被迫停業整頓。畫廊以爲擴建有些手續沒有審覈通過,而被停業。在年關這個正是畫廊生意大好的時候被停業,對畫廊無疑是一次極大的打擊。
安遠晨氣得直跳腳,第一時間就跑來找江霍塵商量對策。江霍塵神情冷靜,對他說道:“先把該辦的手續辦一下,好在我之前有些想法,記得我對你說過想在國外開畫廊麼?剛好你趁這個時候去主持大局,這事還是你親自去我比較放心。”
安遠晨無奈只能答應,畫廊出事,若不是有心人故意爲難,肯定不會被迫停業。他在這裡關係沒有江霍塵深厚,留下來也是無計可施,還不如接受江霍塵的建議,去國外籌備國外畫廊的事宜。
安遠晨告辭走了,一旁的顧夏婉擔憂地問江霍塵:“這件事是不是楚秋的動作?”她心中滿懷愧疚,要不是她,楚秋怎麼會對付江霍塵?
江霍塵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沉靜:“楚秋這次來C城有別的目的,我跟他總有一天要碰上,不僅僅是因爲你。”
他說得十分隱晦,顧夏婉聽得糊塗,但是卻是隱約聽出了一絲不詳。
“那酒吧的事怎麼辦?”她又問,酒吧是江霍塵主要的事業收入來源,如果被迫停業整頓,那損失是巨大的。
“沒關係,酒吧生意先歇一歇吧。”他無所謂地笑,帶着輕鬆:“我不忙了不是可以好好陪陪你?”他語氣中帶着溫和的笑,眉目俊朗舒展,好像在他心中在這個世上並沒有真正可以讓他爲難的事。
顧夏婉突然覺得心裡安穩,靜靜地倚靠過去。一個輕吻落下,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夏婉,你就真正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她紅了臉,看着他的眼,重重點了點頭。
年關將近,偌大的C城也跟其他許多城市一樣變得空空蕩蕩。江霍塵因爲酒吧畫廊沒辦法營業而變得十分空閒。他每日便帶着顧夏婉在C城四處轉悠,將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每次介紹她,他都滿臉笑意:“這是我的未婚妻。”
顧夏婉從最初的臉紅耳赤,到最後的含笑迴應,只短短適應了幾天。她摸不清江霍塵的自信篤定源自哪裡,但是直覺上她相信他有這個能力與楚秋抗衡。
這個想法,在一天突然前來拜訪的貴客上找到了依據。
那天顧夏婉正在家中整理自己的畫稿,門鈴響起,她一手顏料地跑過去開門。門打開,一位面色肅然,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皺了眉頭問:“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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