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阿嶽磕頭連連,將地磚都給磕裂了,頭上全是鮮血,身體更是顫抖個不停。
他的樣子,彷彿耗子見了貓,遇到了大恐怖。
“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衆多同學,一個個瞪大眼睛,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在他們眼裡,李問禪就是個不入流的人,來參加同學聚會,都是對他們的侮辱。
可現在他隨便打了一拳,居然把一尊大高手嚇成這個樣子!
寶爺亦是神色大變,爆喝道:“阿嶽,你在做什麼!”
阿嶽跟了他那麼久,橫掃禾城,這麼多年來無一敵手,現在居然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寶爺,宗師當面,這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阿嶽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上,顫抖說道。
“什麼宗師,聽都沒聽過?”
寶爺冷哼一聲。
武道圈子,他了解的不多,宗師是什麼概念,他並不清楚,在他看來,李問禪最多就是比較能打罷了。
像他這樣的一方大佬,如果被一個年輕人嚇到,傳出去還怎麼混?
當下威脅道:“小子,你很能打,居然連阿嶽都不是你對手。不過再能打,能打得過槍嗎?民國時代,武術盛行,可槍炮一來,武術還不是沒落了?何況現在的社會,光會打沒用,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丟進大獄。”
他在白道那邊,每年都要耗費鉅款,疏通關係,所以他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否則早就被人打掉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一下就放鬆了。
一個毛頭小子,他花點手段,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威脅我?”
李問禪目光一睜,喝道,“混賬東西,你以爲你在和誰說話?”
他這聲音,運用了一些功力。
落在週年寶的耳中,宛如雷鳴炸響,讓他的耳朵都幾乎要震聾。
更可怕的是,他感覺面前的李問禪,氣質一下變了。
之前的李問禪,氣質內斂,平平無奇。
可是現在,從他的身上,出現一股莫大的威壓。
這股威壓,如同天威!
天威不可測。
蒼天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在這股驚天威勢面前。
這位一出場,就讓花姐和李然等人畏如虎狼的禾城大佬,居然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宗師息怒。”
阿嶽幾乎要把身子伏在地上,五體投地,“寶爺不知宗師當面,有眼不識泰山,是他無知,我願自斷一手,替他受過。
李問禪有點刮目相看:“你倒是講義氣。”
“寶爺對我有知遇之恩。”
阿嶽牙齒一咬,拳頭緊握,就要砸斷自己的左臂。
“好了,今天我和我兄弟見面,是喜事,不想見血,滾吧。”
李問禪擺了擺手。
“多謝宗師恕罪,等改日我和寶爺,再來負荊請罪。”
阿嶽如獲大赦,連忙帶着寶爺離開。
等他們走後,王月涵忍不住激動道:“李問禪,你好厲害啊!”
她近乎滿臉崇拜,萬萬沒想到,救了她的人竟然會是李問禪。
尤其剛纔李問禪說“不能動她”,那帥氣的樣子,更是讓她芳心暗動。
“哼。”
李然聽在耳中,心中大爲不悅,忍不住道,“身手厲害有什麼用,寶爺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年代,光會打可沒用。”
剛纔他捱了寶爺一巴掌,幾乎丟盡臉面,眼看李問禪大出風頭,忍不住想要殺殺他的威風。
雖然李問禪嚇退寶爺,不過在他潛意識中,李問禪還是以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同學。
他怕寶爺,卻不怕李問禪。
“說得對,不就是能打嗎。”
“打架能當飯吃嗎?這年頭,有錢有勢纔是關鍵。”
“就是就是,光會打可不行,有腦子才能賺到錢。”
衆人議論起來。
他們並不感激李問禪幫他們解了圍,反而陰陽怪氣。
人就是這樣,畏威而不懷德。
面對寶爺那樣心狠手辣的大佬,他們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可李問禪不一樣,之前他們當面侮辱李問禪是強/奸犯,李問禪都罵不還口,所以他們都以爲李問禪好欺負。
李問禪的眼神終於冷了下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
之前他不計較,可不代表他真的能被人隨意折辱。
“敢對宗師不敬,一人十個巴掌,給我打!”
這時,花姐一聲令下,身後的那些打手,頓時像是抓小雞仔一樣抓住說話的幾個人,啪啪啪的抽了十個大耳光。
就連李然都不例外。
被打的臉頰高高腫起,英俊的臉上全是血印子。
“花姐,你……”
他憤怒的看着花姐,想要說些什麼,被花姐冷冷打斷,“住口,再敢多嘴,把你嘴都打爛。”
之前她幫李然,是看在李然他爸的面子上。
可是這點面子,跟李問禪比起來,不值一提。
宗師!
這可是一位宗師啊。
她對武道界有所瞭解,所以深深的知道“宗師”這兩個字的份量。
李問禪哪裡是一個少年。
在她眼裡,這簡直就是一尊大佛,是一座泰山。
她經營這間萬豪大酒樓多年,一直想要找一個靠山,可那些願意罩她的,很多都心懷不軌,是衝着她的姿色來的。
她不肯委身於人,所以多年來,一直是單獨打拼。
可這樣的堅持,又能持續多久?
她心知肚明,臨安市的上流圈子中,有的是想要睡她的人,那些人,都不缺手段和實力,她能周旋至今,已經是竭盡全力。
如果,她能靠上李問禪這尊大佛。
往後這臨安市,誰敢打她的主意?
“夏迷花拜見宗師,不知宗師,能不能賞臉和我私下聊幾句?”
她美眸如秋水,目光盈盈的望着李問禪。
像她這樣的性感女人,穿着開背緊身紅裙,勾勒出完美的身姿曲線,一顰一笑,都魅惑驚人。
寶爺稱她一聲狐狸精,李然也對她暗暗心動,可見她的驚人魅力。
不過李問禪還沒開口。
倒是王月涵,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夏迷花,旋即聲音柔柔道:“李問禪,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怕那個寶爺還會來報復我。”
咦?
旁邊的陳帆,在兩個女人之間看了看,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修羅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