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峰進來後,不少人便將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俗話說得好,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如今的小燕子和陳昆在演藝圈裡也算是一個腕了,能和他們一塊喝酒的人身份自然也不會低到哪去。
要是一般人的話,被這麼多人盯着雖說不至於驚慌失措,但乍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還被一羣人這麼盯着,至少也會有些不自在,但這些人在楊峰身上卻全然沒看到這種情況。
進來之後,他毫不客氣的盛了碗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就象回到自己家裡一樣,根本就沒有初到陌生環境的那種生疏感,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一準以爲楊峰和他們早已是老相識了。
但只有在場的人才知道,除了小燕子和陳昆外,楊峰和他們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看着端起碗自顧自吃飯的楊峰,不少人面面相窺全都對楊峰感到好奇起來。
只是楊峰喝完一杯酒後,就自己盛飯大口吃了起來,並沒有跟他們繼續交流。
這些人縱然有心跟他說話,但看到楊峰吃得正香,也不好意思打攪。
三碗飯下肚後,楊峰這才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對衆人笑道:“諸位,實在對不住了,今天忙了一天,還沒來得及吃完飯,這才忙着過來祭自己的五臟六腑,現在肚子總算是有點貨了。”
聽到楊峰說話,一名坐在小燕子旁邊,年紀約莫三旬左右,看起來微微有些發福的男子笑着對楊峰道:“您應該就是楊總吧,雖然之前沒見過您,但您的名字燕子可是跟我提起了不止一兩次了。
一直好奇能把閆小姐這樣一位佳人娶回家的人是何等英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楊峰也笑着對他道:“您應該就是黃佑隆先生吧,以前聽丹晨說過,有人把他們班裡最漂亮的一朵花給摘走了。這回您出門可要小心點了,要是別人知道紅遍了大江南北的小燕子被人追到手了,小心燕子的粉絲找您拼命啊!”
聽着楊峰調侃的話語,小燕子的臉難得紅了起來,對着楊峰叱喝道:“楊峰,你是不是皮癢了,要是以爲今天老閆不在我們對付不了你了,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讓朋友們把你灌醉,讓你趴着回家!”
楊峰沒想到小燕子會有這麼大反應,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陳昆卻哈哈帶笑起來:“老楊,你的消息還是遲了。你不知道吧,就在幾天前,燕子和黃總已經訂了婚,咱們都喝了他們的訂婚酒呢!”
“你們訂婚了?”
楊峰不禁一驚,“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你?”
小燕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一年到頭能在家幾天啊,前幾天還是老閆一個人跑到京城喝我的訂婚酒。我問起老閆的時候,老閆說你出差了。”
“我……”
楊峰心裡不禁涌起了一絲無奈,前些日子他正在另一個時空打仗呢,哪有空喝喜酒啊。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小燕子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神態都跟以前有了不小的差別。
小燕子屬於傳統的大眼美女,臉型不長,略圓,額頭平實光潔,整個人顯得很可愛,楊峰以前也見過她幾次,她的打扮雖然不錯,但也只能說比一般人好而已。
但是楊峰現在才注意到,今天小燕子無論是身上穿的還是手裡拿的都是非常新朝的東西,比如被隨手掛在椅子上的Hermes包,還有手裡拿着的鑲着鑽石的手機,無一不體現出一股奢華的味道。
而且以楊峰對小燕子的瞭解,小燕子這些年雖然賺了不少錢,但絕對不會用來購置這些奢飾品,很顯然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這位黃先生送的。
看到楊峰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知爲什麼小燕子有種被一眼看穿的感覺。瞪了他一眼叱喝道:“看什麼看,想看美女回家看你的老閆去!”
看到嗔怒的小燕子,楊峰不禁失笑起來,能看到性子大大咧咧而又豁達的小燕子露出這種害羞的模樣還真是難得啊。
笑了笑後,楊峰忍俊不住道:“你還真別說,我現在還要回家看媳婦去了,要不你們慢用,我就先走了。”
“你敢!”
小燕子站了起來,杏眼圓睜:“你現在要是敢跑,我明兒就敢鼓動老閆跟分居你信不信?”
“噗哧!”
對面的陳昆剛喝了口啤酒,聞言後將嘴裡的酒一口就噴了出來,型號他及時扭頭噴到了身後,否則樂子可就大了。
桌上的衆人先是齊齊愣了一下,隨後全都鬨堂大笑,笑得是前仰後合,就連坐在他旁邊的黃佑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己這個未婚妻的性格他也算是服了。
楊峰也沒想到小燕子居然這麼彪悍,連這種話也說出口。
無奈之下舉起了手,“好吧,算你狠,我怕了你了行了吧?”
小燕子輕哼了一聲:“既然服了那就自罰三杯好了!”
“行行……我自罰三杯好了。”
三杯酒下肚,楊峰舉起了酒杯朝小燕子示意:“怎麼樣,我這個誠意還算充足吧?”
看到楊峰這麼“上道”,小燕子這才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這次就……”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可不夠,三杯啤酒可不能表達出誠意,要我說至少得三杯白的才行!”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衆人都望了過去,原來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說話的這名中年男子身形消瘦,臉型略微狹長,偏偏又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服,在這種場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名中年男子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後有些得意的說道:“要我說啊,咱們華夏人在酒桌上從來都習慣喝白酒,這啤酒不過是解渴消遣的玩意,所以要是向趙小姐賠罪的話我認爲三杯啤酒不足以表達出誠意,至少也得三杯白酒才行,大夥說對不對啊?”
原本這名中年男子以爲自己說完後,在場的衆人都會附和自己,沒曾想他說完之後包廂內依舊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