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虎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好幾名警察正在房間裡忙碌着,他們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提取證物,一片忙碌的模樣。
在外面的客廳裡,一名長得很是珠圓玉潤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正一臉猙獰的指着馬飛虎的情人厲聲喝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二哥到哪去了?”
馬飛虎的情人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咽着辯解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剛醒來的時候飛虎他就不見了,剛開始我還以爲他有事出去了,可後來我發現他脫下來的衣服還在這裡呢,我這才感到情況不妙,這纔打電話報的警。”
這個女人正是馬飛虎的妹妹馬飛燕,時任湘南市教育局副局長,爲人頗爲強勢,在接到了自己弟弟失蹤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此時的她看着面前這哥哭哭啼啼的女人,心裡把她殺了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這個狐狸精,自己的二哥又怎麼會常年不回家,現在也不會失蹤了。
這時,一名站在馬飛燕旁邊的佩戴着一級警督警銜的中年警察問道:“榮曉梅,馬老闆是在你這裡失蹤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你應該知道這種後果的嚴重性。
誰也不甘保證歹徒會不會繼續對你下手,所以你必須要把事情如實的都說出來,否則我們是沒有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其實這個叫榮曉梅的人如果有理智的話就會想到,歹徒既然已經放過了她,就說明她對歹徒而言並沒有什麼價值,人家甚至都懶得搭理她,可如今已經被恐懼所支配的她已經失去了分析能力,一聽到這話後立刻就被嚇着了。
“我……我說我說……”
嚇得花容失色的榮曉梅趕緊說道:“有件事我剛纔沒有告訴你們,那就是飛虎放在這裡的一個保險櫃也不見了,初次之外我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隱瞞你們了。”
“保險櫃?”馬飛燕眉頭的皺了起來。
而那名警督則是眼睛一亮,立刻追問道:“這個保險櫃裡面放了什麼?馬上帶我們過去!”
榮曉梅也不敢怠慢,趕緊帶着這名警督和馬飛燕來到了臥室,只見她打開了衣櫃後,又推開了一個暗格,指着裡面空蕩蕩的一個洞口說道:“保險櫃就在這裡,剛纔我發現飛虎不見了,可他的衣服卻還在這裡,我打開衣櫃後發現保險櫃也不見了,意識到可能出事了,這纔打電話報了警。”
“這麼大的保險櫃啊?”警督看着足有半個飯桌大小的洞口疑惑的問道:“這個洞口只是用來放保險櫃麼?”
“是的!”榮曉梅點點頭:“那個保險櫃很大的,平時飛虎從來不讓我看裡面的東西,開保險櫃的密碼也只有他知道,不過有一次她曾經給我看過一次。裡面除了一大堆的現金之外就是一些文件、護照之類的東西,其他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看着碩大的洞口,這名警督倒吸了口涼氣:“這不可能?”
一旁的馬飛燕趕緊問道:“趙處,怎麼了?”
這名警督指着洞口說道:“一般而言,保險櫃都會造得非常堅固沉重,這樣纔不會讓人輕易偷走。從這裡的體積上來看,這個保險櫃少說也有一兩噸重,想要把這麼沉重的東西可不容易。就算讓專業的搬運工人來做,至少需要十多個人和專業的搬運工具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完成。
可你再看看,從臥室的情況來看並沒有搬運的痕跡。再說了,想要把這麼沉重的東西運出小區而不驚動看門的保安這可能嗎。”
馬飛燕也不是笨蛋,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想要將重達一兩噸的東西從十多層的高樓搬下來是何等的困難,而想要運出去的話至少需要一輛小型的貨車吧。
再說了,這裡可是高檔小區,保安工作比起一般的小區可是嚴格得太多,這麼大的動靜想要瞞過這種小區保安的眼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馬飛燕一時間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揮手。
“啪”
只聽到一聲脆響,榮曉梅的臉上就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賤人!”
馬飛燕指着榮曉梅厲聲喝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跟我撒謊,你信不信我馬上把你送到號子裡啃一輩子窩窩頭?”
此時的馬飛燕一臉的戾氣,看模樣簡直要生吞了榮曉梅。
別看馬家在湘南做事霸道,但馬家兄妹幾個的感情還是不錯的,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無緣無故就不見了蹤影,她的無名火就再也抑制不住,當場就給了榮曉梅一記耳光。
只是一記耳光還不能消除她心頭的恨意,當他再次舉起手掌時,卻被一旁的警督給攔住了。
這位督查輕咳了一聲:“馬局長,教訓一下也就夠了,畢竟我們還在辦案呢。”
馬飛燕兀自沒有解恨的指着榮曉梅罵道:“你給我聽着,如果我哥哥有什麼事的話就等着給她陪葬吧!”
一旁的警督和周圍的幾名警察聽到這裡臉色也不大好看,你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居然當着我們的面威脅當事人的人身安全,真當我們這些警察是死人啊。
“夠了啊,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
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名四十來歲一臉肅穆的中年男子沉着臉對馬飛燕叱喝道。
“大哥……二哥他不見了呀!”
看到來人,原本還一臉激動的馬飛燕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時任湘南市副市長的馬家老大馬飛龍。
只見他走到馬飛燕身邊,眼中露出了厲色對着馬飛燕喝道:“你也是一名幹部了,怎麼說話做事卻像街頭的混混那樣,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還不趕緊向人家道歉。”
“哦……”
馬飛燕雖然囂張,但卻很怕馬飛龍,聞言後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榮曉梅飛快的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仰着頭不說話了。
馬飛龍這才轉頭問一旁的警督:“吳科長,有什麼線索嗎?”
警督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馬市長,現場除了榮曉梅和馬老闆的指紋、腳印外,根本就沒有第三者的任何痕跡,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就好像是馬老闆自己走出去一樣。”
“自己走出去?”
馬飛龍輕哼了一聲,“難不成我弟弟衣服也不穿,就這麼自己扛着兩噸重的保險箱自己走出去的?”
“這也正是我們感到疑惑的地方。”
警督苦笑着搖搖頭,“我們整間臥室都找遍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第三者的痕跡,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發生的這一切。”
馬飛龍的臉色愈發的深沉了,不過身爲副市長的他自然不會像馬飛燕那麼沒風度的破口大罵,沉着臉對馬飛燕道:“飛燕,你先跟我出來,不要干擾警察辦案。我們要相信警察,他們會把案子破獲的。”
說完,馬飛龍邊率先走出了臥室,只留下面帶苦笑的幾名警察。
馬飛龍一言不發的下了樓,走向了停車位上的一輛黑色奧迪,他的秘書已經拉開了車門等候在那裡。
等到馬飛龍坐進去後,馬飛燕也跟着坐了進來。
車子開動,等到車子駛出了小區後馬飛燕才憤憤的問道:“大哥,你爲什麼要阻止我打那個賤人。依我看,你應該讓警察把那個賤人抓起來,好好逼問一下,她一定知道二哥的下落。”
“你知道什麼!”
馬飛龍不耐煩的罵道。
“我總是告訴你,看問題要用腦子,可你總是不聽。你也不想想,老二的失蹤那麼蹊蹺,連警察都搞不清楚。那個女人真要有那本事的話,你以爲她會老老實實的跟在老二身邊做一個沒名沒份的情婦?”
要是被人罵成了沒腦子,馬飛燕早就炸鍋了,可換做是她大哥馬飛龍的話她卻只能老老實實的聽着。
等到馬飛龍說完後,她纔有些委屈的說:“大哥,我是不如你聰明,可二哥這件事也太蹊蹺了,那麼大的保險櫃說丟就丟,也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難不成這些日子二哥得罪了什麼人,導致人家來報復了?”
馬飛龍冷笑道:“老二的得罪的人還少嗎,不過要說最近得罪的人嘛……”
說到這裡,馬飛龍的神情突然就是一愣,緩緩道:“好像還真有一個人呢……”
酒店裡,幾乎將一整桌飯菜吃完的楊峰不顧已經看得發呆的美女導購和一旁的服務員,結完賬後便和美女導購出了酒店。
倆人上了車後,美女導購再也忍不住了,“楊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把一整桌飯菜都吃光了,一般人別說吃完了,就算是吃一半恐怕就得上醫院了吧?”
“哥哥我天賦異稟,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楊峰笑眯眯的自誇着,只是引來的卻是一聲輕啐。
俗話說飽暖思那啥,吃飽之後楊大官人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車子朝着酒店方向駛去,美女導購當然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只是不知爲什麼原本說好了要回家的她此刻卻沒有說話,默認的任由楊峰帶着她來到了酒店。
楊峰將車子開到酒店,正要帶着欲拒還迎的美女導購去房間,不料當他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一個人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