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藤有希子的身後,柯南滿臉無奈。
他小聲的吐槽着:
“喂喂喂...”
“這些燈光是從哪裡拿的?”
“還有,這叫‘低調’?”
一旁的黑暗中,一道男聲響起。
“這些燈是我在這棟房子的雜物間裡找到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柯南一跳。
隨後,光佑從黑暗中露出身形。
看到光佑,柯南捂着自己胸口,翻了個白眼。
“你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腳步聲的?”
而光佑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他理直氣壯的反問柯南:
“要是有腳步聲,不就被別人發現了麼?”
緩了過來後,柯南就擺擺手,說道:
“算了,不和你計較。”
“切。”光佑撇了撇嘴,也沒再說話。
他按照工藤有希子之前說的,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
“咔!”
開關被工藤有希子按下,客廳再度變得明亮。
燈光亮起後,妃英理和小蘭同時問道:
“這麼說的話,那麼有希子你難道已經知道殺人兇手是誰了麼?”
朝兩人比劃了個OK的手勢,工藤有希子笑着說道:
“是啊!”
“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那兇手到底是誰,用什麼方法騙了我們呢?”
“該不會是利用監控攝像機吧?”
還不知道的真相的目暮警官與高木紛紛開始猜測。
不過都沒有猜對。
搖了搖手指後,工藤有希子有些神秘的說道:
“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們其實從案件的最開始就已經被兇手騙了。”
緊接着,工藤有希子就和衆人講了兇手使用的方法:
“兇手先用紙條和彈殼誤導了我們的判斷。”
“就像是放置了一個錯誤的路標。”
“讓我們認爲他會用槍攻擊藤枝幹雄。”
聽到這裡,目暮警官疑惑的問道:
“但是,幹雄先生不就是被兇手用槍威脅,舉起雙手後,就被兇手用槍射殺了麼?”
“看上去的確是這樣。”
這一點毋庸置疑,工藤有希子也點頭贊同了這個說法。
但她話鋒一轉,沒繼續講,反問道:
“不知道目暮警官你注意到沒有。”
“幹雄先生被殺之前在看的那本書裡,還夾着一條當書籤用的線。”
聽完,目暮警官感覺也有些不對勁。
沒等他問,工藤有希子繼續說道:
“一般書籤都是夾在看完的那一頁。”
“在被人用槍威脅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說的也是。”目暮警官贊同的點點頭。
接着,工藤有希子又問道:
“如果是警官你看完了一本書,想要放鬆一下的話,會怎麼做?”
回想了下類似的情景,目暮警官回答道:
“大概就是轉轉頭,活動活動肩膀,敲一敲腰而已吧。”
“或者伸個懶腰...”高木一邊回答,一邊做出了伸懶腰的動作。
可下一秒,兩人突然頓住了。
“難道...”目暮警官想到了一種可能。
點了點頭後,工藤有希子直接肯定了這一猜測:
“沒錯。”
“當時幹雄先生舉起雙手並不是被人用槍威脅。”
“只是站起來伸個懶腰而已。”
這個說法遭到了藤枝素華的質疑:
“怎麼可能?”
“之後幹雄不就倒下去了麼?”
“難道說這也是因爲伸懶腰麼?”
從柯南那裡得知真相的工藤有希子毫不慌亂的解釋道:
“不是伸懶腰的問題,而是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出了問題。”
“久坐之後突然站起來,會有些暈或者是眼前一黑的情況。”
“各位應該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吧?”
兇手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不是藤枝素華。
相信藤枝素華也很清楚這個案子不是自己乾的。
但藤枝素華即便聽到了這個解釋,還是試圖找這個推理的漏洞:
“可是這個時間未免也算的太準了吧?”
這個問題柯南也有說,工藤有希子回答起來也並不慌:
“有一種藥物可以把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
“那種藥物的名字是異丙...異丙...異丙基?”
她不認識這種藥物,而且名字實在是不大好記。
現在,她很不湊巧的忘記了。
本想和光佑一起打醬油看戲的柯南只好用變聲器救場:
“藥名叫異丙基腎上腺素...”
由柯南接手後,推理就非常的順利。
其餘人也通過這些消息,明白了兇手是用什麼手法騙過了他們。
而妃英理知道這個方式後,也知道了兇手的身份。
那就是喊出“老爺把手舉起來了”的植木草八。
雖然沒點明身份,但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植木草八身上。
其實柯南也就解釋了下這藥會起到什麼效果。
之後的就全交給了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十分有條理的將真相說了出來。
本來目暮警官還想派人去附近尋找消音器。
可聽見兩人說消音器應該還在管家身上的時候,他忍不住驚訝了下。
一旁的高木也立馬上前檢查了下。
果不其然,消音器就藏在他的襪子裡。
其實也不算是藏。
如果褲腿稍微往上一點點,就可以看見消音器。
這也是植木草八不願意坐下的原因。
因爲坐下的話,褲腿難免會往上拉一些。
除了消音器之外,高木涉還看到了植木草八腿上的燒傷。
射擊過後,消音器會變得很燙。
直接接觸皮膚的話,肯定會被燙傷。
但植木草八爲了不耽擱時間,直接將這種狀態的消音器藏在襪子裡。
令人驚訝的是,植木草八這樣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爺子。
面對燒傷這種持續的痛楚,他竟然能忍得住。
甚至可以說是面不改色。
就算是光佑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他曾經也被消音器燙傷過,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麼難受。
沒想到,植木草八竟然能忍下那種痛楚。
面對衆人的驚訝,植木草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他面色平靜的說道:
“如果是爲了保護太太最心愛的庭院的話,這一點小傷我還是可以忍耐的。”
“保護庭院?”
知道植木草八的作案動機後,目暮警官除了驚訝外還有些不解。
“是的。”
點了點頭,植木草八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向幾人解釋道:
“這個庭院是太太從小的時候就開始精心養護的了。”
“簡直就像那時聰明美麗的太太一樣。”
“到現在我還不覺得太太已經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了。”
“我絕不容許沒有任何關係的老爺在這棟宅院裡爲所欲爲的胡搞瞎搞。”
“請原諒我的最初,也是最後的放肆...”
說完,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場的人都看着他,心裡各有所思。
也只有藤枝素華用有些失望的語氣說了句:
“什麼啊?”
“原來殺人兇手就是你啊?”
“我還以爲是弟弟藤枝繁做的好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