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和葉有些驚訝。
“對啊。”小蘭並沒有把當初她看見的那一幕告訴和葉,點了點頭,感嘆了一句。
“是真的很好聽啊。”
“嗯,光佑唱的好聽,這首歌本身也很美。”
附和了一句後,和葉想起小蘭剛纔說的話,忍不住的說道。
“要是平次有光佑四分之一就好了。”
“會唱歌給女生聽,捨得早起給女生準備早餐,又知道關心女生。”
“可惜,平次的料理水平簡直不能看。”
“整天‘笨蛋’‘笨蛋’的喊。”
“偶爾關心我一下,結果轉眼又忘了。”
“真是的...”
聽着和葉的抱怨,小蘭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笑着安慰她,“說不定以後會變的。”
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和葉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算了,不說他了,我們繼續聽歌。”
“嗯。”
...
房間內,光佑唱着歌。
他偶爾會把目光從窗外移到小哀身上,看到她臉上的笑意時,他的嘴角也會忍不住的勾起一道弧度。
不過,很快他就會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因爲他擔心看小哀看久了,他會只顧着看小哀,無心唱歌。
可能是察覺到這一點,小哀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一分。
夕陽從古至今似乎都代表着悲傷的情感。
可沐浴在夕陽餘暉下的光佑跟小哀壓根就沒感受到類似的情感,他們只感覺到了溫馨。
“從今而後也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光佑已經把這首歌唱完了。
“小哀,感覺怎麼樣?”光佑還是很有自信的,但還是想問一下小哀感覺如何。
說白了,他就是想聽見小哀的誇獎。
“還不錯。”小哀點點頭,故意收起笑容,語氣平淡的說道,“有進步,繼續努力。”
不過說完這話後,她的脣角就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我會繼續努力的。”光佑一本正經的說完這句話後,也笑了一下,“那,合唱?”
“嗯。”
見小哀點頭,光佑便重新擺好姿勢,手放在弦上,對上她那雙在陽光下彷彿閃爍着光芒的眼睛。
隨後,他柔聲說道:“那,我們開始吧。”
在光佑的目光中,小哀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
得到小哀的迴應之後,光佑手指輕輕撥動着琴絃。
《雪之花》的前奏再一次響起。
兩人對視着,彷彿是在醞釀感情一般。
前奏剛一結束,光佑跟小哀幾乎是同時張開嘴,飽含感情的歌聲在房間中迴盪着。
“不斷延伸的影子,在紅磚道上並列...”
“在深夜與你並肩走着...”
冰藍色的眼眸中清晰的映着光佑的身影,小哀唱着歌,半垂着眼,身子稍微傾斜,把頭靠在了光佑的肩上。
一縷微風攜着小哀發間的一縷清香拂在光佑臉上,令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誰說夕陽肯定就是悲傷的?
夕陽代表一天即將結束,又可以延伸出代表一個生命進入暮年,可此時的光佑卻覺得:
夕陽代表着他倆又一起看了一次落日。
代表着他和她之間的羈絆又加深了一分。
雖然他也覺得可惜,想像《雪之花》裡說的那樣“就這麼一直一起”,但目前沒人能讓時間停滯下來。
時間的齒輪也不會停下來。
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去在意呢?
與其爲時間流逝而感到悲傷,他還不如跟小哀唱唱歌,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時光呢。
“想爲某人做些什麼事,原來,這就是愛。”
唱到這一句歌詞時,兩人都陷入了回憶。
片刻後,兩人又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忍不住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臉上便掛上了笑容。
“如果,我失去了你,我會變成星星照耀你。”
唱到這一句時,兩人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自己的聲音。
而小哀又往後唱了幾句後忽然停了下來。
靠在光佑的肩膀上,沒有吭聲。
下一秒,歌聲戛然而止。
轉頭看向埋在他肩膀的小哀,光佑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揉着小哀的頭髮,柔聲說道,“你放心,那種情況不會發生的...”
“絕對不會發生的。”
語氣輕柔,但當中充滿着堅定。
“嗯。”小哀應了一聲後,小聲的對光佑說,“當初說好了的,你已經答應做我一輩子的研究對象了。”
“放心吧。”光佑瞬間想起了在溫泉館的那一幕,臉上閃過一絲柔情,笑了笑,柔聲安慰着她。
“我還想吃你做的三明治呢,那次的排骨湯也不錯...”
“怎麼你想的都是吃的?”小哀稍微擡起頭,對上光佑的雙眼,好笑的問道。
“嗯...”光佑看着小哀,解釋了一下,“因爲在我看來,你整個人就像是糖。”
一時間小哀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剛落下,光佑就湊上前,在小哀脣角輕輕的吻了一下,沒等小哀反應過來,他就坐直了身子。
“因爲我這個人喜歡吃甜的。”
下一秒,光佑清楚的看見小哀嬌嫩耳垂已經微微泛紅。
“你怎麼偷襲的?”小哀故意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微微皺着眉,問道,“不是說要申請的麼?”
語氣如平時般清冷,但泛紅的耳垂已經出賣了她。
“那我現在申請。”光佑笑着說道。
“哪有這麼申請的?”小哀伸出手,在光佑腰間軟肉輕輕擰了一下,沒有用多大力道,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我也沒說是申請之前的啊?”
在聽見這句話後,小哀就感覺到了不對。
可光佑的反應更快一些。
沒等小哀做出反應,光佑又湊上前,在小哀脣角又吻了一下,順勢在她耳旁輕聲的說道,“這次申請了吧。”
“那你之前的那次呢?”小哀皺着眉,看着光佑,沒有糾結這一次,反而問起了上一次。
“之前那次,要不然你先無視一下...”
沒等光佑說完,小哀忽然仰起頭,在光佑的脣角輕輕的啄了一下,彷彿蜻蜓點水一般。
觸之即分。
“好了,兩清。”
看着眼前耳垂已經泛紅的小哀,光佑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