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天才。”
莫里亞蒂確實是個天才,自稱是犯罪顧問,表面上他是大學數學系教授,哲學家。
同時著有學術研究成果《小行星力學》,在公衆的眼中擁有着良好的聲譽。
但背後卻是犯罪組織的首腦,智商還跟福爾摩斯不相上下。
他認爲福爾摩斯是他的畢生宿敵,他犯罪並不爲其他,只是爲了打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也將其稱爲犯罪界的拿破崙,並且形容他想一隻位於網中的蜘蛛,任何一絲牽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如果他不是天才,光佑也想不出天才這兩個字能給誰了。
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心中也有一千個莫里亞蒂。
有些福爾摩斯的死忠粉或許會討厭莫里亞蒂,恨不得他死,但光佑卻不然。
都說人的性情跟他的兒時經歷還有周圍的環境有關。
沒人天生就是罪犯,即便骨子裡流淌的血液當中充滿着暴力基因,但只要好好引導,結局也不會差到哪去。
前世也有很多福爾摩斯的影視劇,其中光佑看的最多的或許就是那部英劇《神探夏洛克》,這部劇給他的感觸挺深的。
在這部劇裡,福爾摩斯跟莫里亞蒂都是反社會人格,一個從破案當中滿足自己,一個追求打敗福爾摩斯。
一個代表着光明,受盡愛戴。
一個代表着黑暗,見不得人。
與原著不同的是,《神夏》的背景是在現代,莫里亞蒂也並非是跟福爾摩斯單挑時從萊辛巴赫瀑布墜下。
那一集光佑記得很深,莫里亞蒂爲了逼迫福爾摩斯跳樓,毫不猶豫的吞槍自殺,那種果斷讓他記憶猶新。
天才確實是天才,但莫里亞蒂是一個墮落黑暗的天才。
有許多的故事並不能細講,所以很快便講完了。
“莫里亞蒂在某方面也值得令人敬佩。”
聽完了故事,小哀感嘆道。
“當然,如果拋開他犯罪的方面來講,他也有很多地方值得人學習。”
光佑聳了聳肩,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時間在聊天中總是過得很快,金色的日出餘暉也已經盡散。
天空從青色轉爲碧藍,沒變的或許就是這城市間瀰漫的霧氣。
兩人也挺久沒像這樣坐下來靜靜的聊天。
特別是在百年前的倫敦聊天,這是一種船新的感受。
又聊了一會之後,光佑便帶着小哀出了門。
兩人在街上逛街,他自然不可能繼續用莫里亞蒂的身份。
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要體驗一下維多利亞時代公民的生活。
說起生活肯定要從衣食住行開始體驗,代表“行”的馬車已經在昨晚體驗過了。
那麼接下來體驗的就是衣,光佑跟小哀來到街上的一家服飾店。
剩下的時間並不多,也不可能給光佑時間訂製。
要是用權限搞出來也行,就是少了一些感覺。
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服飾當中,帶有古董感的蕾絲材質是這個維多利亞風格的頭號代表。
上好的蕾絲頗費手工,而且價格不菲。
在這個時代,即便是下午茶,桌上也要鋪上白色刺繡蕾絲的桌布和餐巾。
蕾絲在這個時代中地位可見一斑。
小哀穿着一身經典的維多利亞裙的從服飾店內走了出來。
蕾絲與其它材質混搭出了更加華麗繁複的效果,溫婉的荷葉邊體現出了一種凸顯了一種古典高貴的氣質。
這衣服很好的凸顯出了穿着者的典雅和高貴。
裙襬的垂直線條塑造除了一種含蓄美,上面的褶皺創造出了一種華麗感。
成年女性的衣服大多都有束腰,就連小孩穿的也不例外,只是沒有那麼誇張罷了。
維多利亞時代的束腰曾經一度出現了開刀把肋骨取下幾根的病態審美觀。
在這個時代,人與人之間的階級差別很簡單分辨。
光看一個人有沒有戴手套都能大概猜出他的階層。
在社會禮儀當中,要求只要是中產階級出身,身處有外人在場的場合,無論男女都要佩戴手套。
原因也很簡單,戴手套意味着工作都有僕役處理,自己不用親自勞動,這是高貴身份的證明。
光佑的衣服就簡單很多,在住處就已經換好了。
兩人一走出去就紛紛引人側目。
衣服的價格不菲,不過從做工上來看相當值,況且遊戲世界的貨幣光佑豈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在街上走着的自然都是中低層人民,上層社會的出門基本都有馬車伺候着。
光佑隨時可以把昨晚的車伕叫來,但現在沒必要。
可逛了一會之後,兩人發現,或許壓馬路這種女孩子喜歡的娛樂活動在這裡並不發達。
感到無趣的光佑便帶着小哀來到了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看起來就很高檔,餐廳門前各種馬車讓人看得應接不暇。
餐廳內氛圍不錯,光佑跟小哀吃的也挺滿意。
太陽高掛天空,驅散了大部分的霧氣,能見度終於恢復了正常。
陽光和煦,時不時吹起的微風讓在靠在橋上看風景的兩人感覺很舒適。
“我們去坐船吧。”
光佑指着停在河邊的船,對小哀說道。
河邊常有划船的人,想要上船也簡單,給點錢就行。
他們並非以這個爲生,但光佑給他們的數目並不小,憑空一筆橫財,豈不樂哉?
光照在波紋細碎河面上,像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發亮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鍛。
天氣不熱,和煦的陽光照在臉龐上只能讓人感覺到舒適。
“等會我們是去看那場歌劇麼?”
小哀捋了下垂到眼前的髮絲,帶着溫和的笑意,問道。
光佑點了點頭:“等晚上我們就去看那場歌劇,看完歌劇,估計我們的遊戲之旅就要結束了。”
“我發現這個世界也不錯,沒有煩惱的。”
小哀把頭輕輕擱在膝蓋上,臉上佈滿了憂愁。
相比於那個組織在的世界,其實她更喜歡這個虛擬的世界。
她的說法,光佑也很贊同,這個世界起碼平靜一些,沒了酒廠的騷擾,或許他會抄一抄後事的歌曲電影,做一回異世文抄公。
船不可能一直這麼劃下去,這並非船伕的本職,光佑也沒好意思再續個鐘。
扶着小哀下了船,與船伕笑着告別之後,兩人便回了住處,等候夜晚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