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小哀主動靠近了些,頭靠在光佑肩膀上,柔聲說道:“你說的也是呢,如果你真這麼說,我會覺得你很虛僞。”
“是啊,你能明白就好了。”
光佑伸出左手放在她肩上,朝自己這邊拉了下。
偏過頭,光佑把頭埋到了小哀的頭髮中,嗅了一下後轉過頭,說道:“你問好了,那就該我了。”
小哀縮了縮身子,點了點頭:“你問吧。”
光佑吸了口氣,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縮在光佑懷裡的小哀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好人。”
光佑扯了扯嘴角,這算是發好人卡了麼……
小哀回憶了一下:“那時候感覺你像姐姐,很多事情都考慮到我,但也不求回報,而且你還救了姐姐。”
光佑嘿嘿的笑了下,攬的更緊了,爲自己辯解道:“誰說我不要回報的,我要的回報不就是你麼?”
“啪”
小哀伸出手拍了下光佑,沒好氣的說:“是啊,我還真傻,把自己搭進去了。”
“可我就喜歡這種傻。”
光佑揉了揉她的頭,說實話,他已經有些喜歡這個動作了,小哀的頭髮揉起來手感極好。
“我給你畫幾張畫吧。”
光佑鬆開小哀,拿起了筆記本,翻到一面空白的地方,拿着筆就直接開始畫了起來。
他並沒有打草稿,畫的人物已經畫過幾十遍了,再怎麼樣也不會出現紕漏。
小哀坐在一旁,大大的眼睛盯着筆記本上的人物頭像,她莫名感到了一絲熟悉感。
隨着完成度的增加,她的眼神也更加柔和:“畫的是我誒。”
光佑落下最後一筆後還在那頁的底部龍飛鳳舞的寫了一串英文簽名以及時間,接着就遞給了小哀。
小哀接過筆記本,指着那個簽名,問道:“這個簽名不是我的麼?”
光佑點點頭,解釋了一下:“是啊,這個簽名我可練了好久才練到這麼流暢呢。”
小哀重新把筆記本跟筆遞給了光佑,聲音很柔:“你留一個你的名字吧。”
“好。”
光佑接過筆記本,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光”的字樣,字的右下角還畫了顆小愛心,簡單明瞭,很符合光佑自己的理念。
等簽完了名,小哀就接過了筆記本抱在懷裡看着那兩幅人像圖。
光佑伸出手攬住了小哀,小哀也沒反抗,只是頭靠在肩膀上,眼眸如水的翻着筆記本。
他也側過頭偷看小哀筆記本上的日記,最早的那一篇是從小哀到帝丹小學那一天。
...
“碰上個怪人,他好像認識我,但我完全沒印象,他也不是組織裡的,他還救了姐姐,他究竟是誰呢?”
“有一說一,雖然怪,但是人似乎還可以,起碼做的飯很好吃”
“那個怪人說他叫光佑,我覺得他不只是小孩子那麼簡單,可他應該沒吃過藥。”
...
“今天光佑帶我去見了姐姐,許久不見,姐姐變得開心了些,真好。”
...
“我似乎有點喜歡上這個怪人了,那種不求結果的付出我只在姐姐和爸爸媽媽那邊感受過。”
...
“光佑受了傷,還在昏迷,我有些慌了,一切都是因爲我的任性,要不要不打招呼直接走呢?我很怕他還有那羣小學生們受到牽連。”
“可,走了的話,他會生氣的吧...”
...
“他穿裙子看上去也沒那麼難看嘛。”
“有了把柄看他以後怎麼欺負我。”
...
“富士山頂很漂亮,就是人很多,要是隻有我們兩個就好了...”
...
其實還有很多,這些是光佑記憶比較深的。
每一段文字或多或少,但都能讓光佑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那一次公交車的事件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傷的最重的,頭一次因爲受傷陷入昏迷。
結果也是很明顯的,他並不覺得受了傷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男人身上的傷疤是功勳章,但也要看的是因爲什麼才受的傷:爲情,爲義,爲理。
那些因爲純屬上頭跟別人鬥毆留下的傷疤僅僅只是恥辱,說是功勳章簡直就是侮辱這三個字。
那一次的傷,光佑恢復的還不錯,表面也沒留下什麼明顯的傷痕,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種功勳章還是少拿爲妙,畢竟本來就不是好事兒。
富士山那次也很可惜,如果山頂只有他們兩個,在日出最美麗的時候,擁抱在一起,同時用廣角鏡頭從兩人之間向着太陽拍過去,那照片絕對是美輪美奐。
只可惜,在山頂的人太多了....
“你那次還想自己一個人走?”
光佑手指繞起一縷小哀垂在耳邊的髮絲,語氣中有些不滿,“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女人。”
“這不是沒走麼。”小哀有些心虛,聲音都有些弱弱的。
光佑惡狠狠的對她說道:“即便你走了,我肯定也會把你抓回來。”
小哀搖搖頭:“放心,我不會走了,這邊還有你..還有姐姐呢。”
感受到小哀語氣中的肯定後,光佑也放下了心:“最好不要有。”
“嗯。”小哀乖巧的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問道,“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兒麼?”
光佑正用手指纏繞着蕩在空中的髮絲,小心的放在手心把玩着,一時間沒有聽到小哀的話,直到小哀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後,他才從失神狀態反應過來。
小哀又問了一次:“問你呢,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兒。”
“你說。”
“明天我想跟姐姐出去逛逛街,玩一圈。”
小哀知道這個想法有一些任性,但她還是抱有一點點的希望,如果光佑不同意也在她預料之中。
光佑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的確得斟酌一下,現在是安全了很多,偶爾出去也沒什麼,但僅限於附近,逛街也不可能會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裡逛街。
少許,光佑在小哀期待的目光之中點了點頭。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光佑就補充了一下:“不過我得給明美姐化個妝僞裝一下,而且明天我得全程跟着你們去。”
小哀點點頭,擡起頭,微微起身,在光佑的左邊臉頰輕輕的啄了一口:“嗯,謝謝你。”
光佑欣然接受了這個“特殊的酬勞”,微笑道:“開心就好。”
“嗯哼。”
小哀的鼻子裡哼哼了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臉有些發燙,還好披下來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頰,這兩天臉紅的次數已經是以前的幾倍了。
小哀猶豫了一下,僅僅是片刻後她就下定了決心,她身子動了動,在光佑懷裡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輕聲說道:“我要睡了。”
光佑看着懷中宛如一隻貓咪一般蜷着身子的小哀,柔聲問道:“不回去睡麼?這邊不舒服的。”
“讓我任性一次,我想在...”後面的話依着她的性子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只好改口試探性的問道,“就讓我這麼睡一次,好麼?”
光佑把她嘴角的那一縷髮絲給撩到旁邊,聲音愈顯溫柔:“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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