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光佑裝作沒事的收回了手,感受到手指尖的一截溼潤,他內心宛如小兔亂撞一般。
雖說只是意外,但是對他這種向來只有理論知識的男生來講已經很刺激了。
爲了掩飾內心的激動,光佑也拿起一塊菱餅丟進了嘴裡。
味道怎麼說呢,也就那樣,整體口味偏甜,還算不錯。
綠色的部分是抹茶,粉色的部分是草莓,只有白色的部分沒啥特別的味道。
也有黃色的杏仁味,不過光佑爲了所謂的純潔之意放棄了杏仁口味的菱餅。
與他做出同樣選擇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吃一口菱餅,又拿起裝着甘酒的杯子輕輕的抿上一口…
光佑皺着眉頭,張開嘴吐了吐舌頭:“還是不習慣喝這種東西。”
相比於他,小哀就好了很多,她嚥下菱餅後夜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面色如常,轉過頭對他說道:“不會喝是好事,起碼對身體好。”
“嗯。”
光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平時他也很少喝,唯一會喝一點的也就是雪莉酒了。
長痛不如短痛,光佑也懶得分次喝了,直接一口把甘酒全喝了進去。
這次好受一些了,因爲這次他從裡面喝到了一絲甜味。
“甜的,還行。”
光佑眉毛一挑,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繼續看着電視。
今日份的小哀很是嚴格,她看着光佑,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還行也不能多喝。”
這種被人管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光佑輕笑着點點頭,應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小哀聽見回答之後滿意的應道:“嗯。”
“你現在越來越像…”
光佑話沒說完,只是偏過頭饒有意味的看着小哀。
“不行麼?”
小哀聽的出來光佑話裡的意思,這一次她沒有臉紅,反而半眯着眼睛,用着稍帶威脅的語氣盯着光佑。
“行,怎麼不行,讓小哀做我管……”
還沒說完,一根修長的手指就停在了光佑嘴前一釐米的位置。
“噓…”
光佑也及時止住了嘴,回過頭繼續看着電視路的搞笑節目。
他感覺小哀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明白,總之就是有變化就對了。
小哀低下頭看着書,伸出手撩了下頭髮,似乎是因爲陽光的原因讓她的臉上染上了一朵淡淡的紅暈。
只聽她低聲自語着,似乎是給自己打氣,道:“還是有些不行呢…慢慢來吧。”
再好看的電視節目也有結束的一刻,但光佑並沒有撐到節目結束的那一刻。
也或許是因爲電視節目裡的段子無聊了起來,又或許是公寓的氛圍讓他徹底放鬆了下來,光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閉上了眼睛,就這麼靠着沙發上睡了過去。
“光佑,我..”
原本不知道這一切的小哀此時經歷了一次激烈的心裡鬥爭。
她也已經做下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決定,可她剛擡起頭準備對光佑說這事情的時候她才發現對方已經直接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回房間睡。”
小哀用着無奈的眼神看了眼光佑,然後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遲疑了許久,小哀輕笑一聲之後對着光佑做出了一件她以前完全不敢做,也沒想過的事情。
....
深睡之中的光佑只感覺到自己的被溫暖包圍,睡着了的他嘴角控制不住的出現一絲笑容,身子縮了縮,換了一個更溫暖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似乎也是因爲今天三人相處的原因,又或者是其它,光佑忽然夢見了自己身處一處純白色的空間。
在空間裡有兩位他這輩子在現實生活中絕對見不到的人,而這兩人此時就站在他的不遠處。
兩人中的那位女人有着一頭柔順的披肩金髮,清冷的面容,透過鼻樑上的眼鏡光佑能看見那溫柔如水的墨綠色眼眸,而她在見到他後很快就綻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站在這個女人旁邊的是一位髮型幹練的男人,端正的五官是典型的亞洲外貌,與女人一樣,他也帶了一副眼鏡,下巴被較短的鬍渣所覆蓋。
“這眼神...”
這男人看他的眼神讓光佑莫名熟悉,可他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看見的。
兩人身上的穿着光佑再熟悉不過了,他自語道:“白大褂麼。”
看見裝扮與兩人面容的時候,他忽然知道了眼前這兩人的身份,男人的眼神也因此得到了解釋。
“完全不反感,甚至有些竊喜。”
光佑走到他們倆跟前,擡起頭看着兩人,那女人也彎下身,金髮宛如瀑布一般垂下,眼鏡後的眼眸依舊溫柔的宛如一汪墨綠色的幽潭。
“你就是光佑吧。”
女人的聲音跟她的面容一樣,聽起來清冷,不過光佑倒是能從中聽出一絲善意。
光佑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臉上掛上一絲和善的微笑,道:“是的,阿姨。”
女人輕輕的把手放在光佑的頭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道:“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看得到哦。”
光佑腦海中浮現一道茶發的身影,輕笑道:“真的麼?”
女人的笑容從剛開始就一直掛在她臉上,從未變過,說道:“是的哦,你們倆的事情我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呢。”
光佑腦海中那道身影愈發清晰,笑道:“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
“會的,她可是個好孩子啊。”
女人的笑容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些變化,輕輕的嘆了口氣,“就是苦了她們兩姐妹了,希望她們能不要恨我們啊。”
光佑搖了搖頭,安慰道:“她們倆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們心裡可是很想你們的。”
“嗯。”
女人點了點頭,嘴角笑容裡的苦澀盡數散去,只剩下了對目前情況無盡的欣慰。
見到這兩個人光佑是沒想過的,他知道是在夢裡,不過他更希望不是在夢裡,亦或者他也碰見了靈異事件。
“託夢?”
光佑倒是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不過他希望小哀也能被託夢一次,即便是在夢裡,即便只有一次,起碼能當面說說話。
眼前的女人那副溫柔的樣貌的確是光佑第一次見到,也怪不得她被稱爲“墜入地獄的天使”。
“明美姐那能融化殺氣的笑容就是遺傳她吧。”
光佑仔細端詳着女人精緻立體的臉龐,生過兩個孩子的她也已經三十多歲,可歲月並沒有因此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
從眼前這幅笑着的臉龐裡光佑看見了不輸於明美的溫柔,也看見了小哀表面透露出來的清冷。
光佑雖然沒有在現實裡親眼見過這個女人,不過他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女人揉了揉光佑的頭,輕啓嘴脣,語氣溫柔的對他說道:“光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