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到光佑的臉上時,他便睜開了雙眼,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坐在牀上緩了一會兒後,光佑下了牀,披上衣服,推開門來到客廳之中。
晨間的陽光透過陽臺的玻璃移門灑滿了整個客廳。
陽光和煦,彷彿給沒有生命的房間增添了一分溫度。
其實說是陽光增添的,還不如說是光佑的心情導致的。
當清晨起來,想起睡在隔壁的小哀,又看見外面晴好的天氣,光佑覺得心情不好也難。
轉頭看向小蘭緊閉的房門,光佑的視線彷彿能透過門,看見睡着了的小哀一般。
昨天早上小哀嘴角的那抹笑容浮現在光佑腦海,這讓他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準備早飯去吧。”
收回目光,光佑便往廚房走去。
...
吃完早餐,服部平次就跟毛利大叔說了要去火災現場調查的事情。
“什麼?要去昨天晚上發生火災的杯戶鎮四丁目啊?”
看着一臉認真的服部平次,毛利大叔問道,“而且現在就要去?”
“是啊。”服部平次點點頭,說道,“我覺得那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需要釐清。”
無視了柯南無語的表情,揉着他的頭髮,服部平次在心裡暗暗偷笑,表面不露聲色的說道:“我想帶這個小鬼一起過去。”
一旁的和葉插着腰,不滿的說道:“不要管火災的事情了,今天不是說好大家要一起去主題公園玩的麼?”
“現在根本就不是去主題樂園玩樂的時候。”服部平次正色道,“我有預感可以在火災現場找到破案的線索。”
“線索?”毛利大叔更加疑惑,皺着眉,問道,“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貸逮捕到縱火犯了麼。”
“就是啊。”和葉點點頭,附和道,“縱火犯不就是那個戴着圓框眼鏡,還送我們關羽鑰匙圈的叔叔麼?昨天他自己都承認了。”
“不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叔叔可能是被有心人士控制了他的下意識。”
看着幾人有些不解,服部平次解釋了下,“仔細想想看嘛,諸角明先生是精神科的專職醫生...”
“曾我操夫先生是諸角亮子的風水老師。”
“然後,權藤系子女士是位算命師。”
“他們三個人都會控制或引導他人的心思,也都有縱火的動機,你不覺得可疑麼?”
聽完服部平次的話,毛利大叔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但還是提出了不同意見。
“可是那三個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只有昨晚被逮捕的玄田隆德先生沒有不在場證明。”
“而且,我們昨晚在火災現場附近也看見了他。”
“所以才更要去現場確認嘛。”
伸手把自己的反戴的鴨舌帽擺正後,服部平次才說道,“搞不好火災現場裡就隱藏着大家都沒有發現的關鍵也說不定啊。”
看見服部平次的動作,和葉微微皺眉,自語道:“看來平次開始認真了。”
考慮了一下後,和葉出聲說道:“我也去。”
“那我也去。”小蘭見和葉也要去,想着就幾個人去主題公園也沒什麼意思,便決定跟着一起去現場。
在幾人討論的時候,光佑偏過頭,看着坐在他身邊的小哀,說道:“要不我們直接去主題樂園吧,看這樣子他們今天也去不了了。”
“不用,等大家一起去吧。”小哀搖了搖頭,說道。
“我說過要帶你去的...”
沒等光佑說出下一句話,小哀就輕聲的對他說:“無所謂的,最重要的又不是去哪裡...”
話沒有說完,但光佑明白了小哀的意思。
“好,聽你的。”光佑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應道。
衆人商量好之後,簡單收拾了一番,毛利大叔就帶着幾人,來到杯戶鎮四丁目。
...
站在已經是一片廢墟的諸角家大門前,小蘭捏着下巴,說道:“怎麼感覺這房子有些陰森森的啊。”
“就是啊。”和葉站在小蘭旁邊,柳眉微微皺起,小聲的說道,“怎麼會有人想到這麼恐怖的地方來呢。”
“不就是你自己說的麼。”服部平次忍不住的說道,“如果覺得恐怖的話,那你就不要跟過來啊。”
“我纔不想來呢。”和葉反駁道,“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快點把時間解決,這樣大家就可以一起去主題樂園玩了啊。”
擡頭看着諸角家焦黑的外牆,光佑跟小哀神色自然。
甚至光佑還在腦補當時的火勢有多大。
這只是普通的火災現場,也就是外牆焦黑、房子裡房子外的東西在火焰燃燒過後只剩下廢渣而已。
對他而言,沒什麼恐怖的。
更恐怖的應該是那些命案現場,特別是涉及到許多人的命案現場。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加上週圍的血跡,很容易讓不習慣這種環境的人背脊骨發涼。
不過這種地方一般人也碰不到。
在光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弓長警官的聲音:“今天是全員出動啊。”
“真是打擾了。”毛利大叔撓了撓頭,他來調查單純是私人行爲,要是警方不讓他調查的話,他也不能說什麼。
“沒事。”弓長警官並不在意。
等弓長警官走到自己面前,毛利大叔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玄田他招供了麼?”
“他的回答就只有‘我不知道’這四個字而已。”弓長警官搖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毛利大叔皺着眉,有些疑惑。
“是啊,根據他的說法是他的內心裡還有另一個他。”弓長警官緩緩說道,“他說有可能是另一個傢伙在外面縱火燒房子的。”
“好像就是他小時候曾經患過夢遊症。”
看出了毛利大叔的不解,弓長警官解釋道,“最近那種症狀好像復發了,所以就去精神科看病。”
聽到這句話後,服部平次忽然有了一種猜測,問道:“難道那個醫生就是...”
他沒有說出醫生的名字,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說的是誰。
“沒錯,就是諸角明。”弓長警官點點頭,肯定了服部平次的猜測,“聽說他好像開給玄田一種可以放鬆心情的鎮定劑。”
“他聽到自首的縱火犯就是玄田時,也被嚇了一大跳。”
說着,弓長警官忽然想起什麼,捏着下巴,回憶道,“這麼說的話。那個叫曾我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曾我跟玄田是常常在古董市場裡碰面的朋友,推薦玄田去諸角醫院裡看病的好像就是曾我。”
“曾我是個從醫大中途退學改行看風水的奇怪男人。”
“那一天,玄田會去諸角先生家中拜訪,也是因爲曾我曾經私下告訴他那附近一帶都是吉位。”
“如果他去那附近拜訪的話就會帶來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