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陰沉,雪花飄落,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
天氣寒冷,可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子們依舊充滿着活力。
好動的元太走路的姿勢都變得誇張了許多:“走走走!回家踢足球!我來當隊長!”
“怎麼又是你啊!”光彥也想當一次隊長,“這一次讓我來吧!”
元太沒有直接回應,轉移了話題:“你有沒有看昨天的比賽?是不是很精彩!”
幾人走在前面討論着昨天的足球比賽。
光佑則稍稍落後,瞧着雪花飄落到手中又消失不見,光佑嘴角咧出一絲笑容。
“啊啦,光佑你很喜歡雪麼?”小哀看着光佑此時宛如真正孩童般的笑臉,臉上同樣帶有笑意。
“是啊,你不覺得,雪花很美麼?”光佑點了點頭,“只不過,雪天在影視劇裡通常都是悲慘的結局呢。”
“那也真是可惜呢。”小哀臉上也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對了,光佑,你還有棒棒糖麼?”
光佑從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小哀:“諾,這是草莓味的。”
小哀剛想接過棒棒糖,忽然,小哀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偏過頭一看。
冰藍色瞳孔倒映出一道銀髮黑衣男人的身影,男人的眼睛如同蛇一般冰冷,且充滿殺意。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小哀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咬着牙叫出男人的名字:“琴酒!”
琴酒叼着煙,伸手從懷中掏出手槍對着小哀:“雪莉,爲了慶祝我們再一次重逢,所以我們就用你最愛的玫瑰的那種鮮紅的顏色來慶祝吧!”
風一時間大了很多,雪花拍打在小哀的臉上,小哀面色如紙,櫻脣失去顏色:“你到底想怎麼樣?”
琴酒嘴角的笑容愈發誇張了起來:“我只是想要慶祝一下罷了,你說,你爲什麼要反抗組織呢?”
說罷,琴酒手指輕釦,子彈從槍口爆射而出,幾乎同時,一抹血花在空中綻放,雪白地面上的一抹殷紅是那麼的顯眼。
“噗通”
一道身軀倒在了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音宛如拿錘子在小哀心臟上猛錘。
小哀的眼眶頓時浮上一層薄霧,晶瑩般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而下,溫潤的淚水滴落在地上,瞬間讓地上的雪花化開,彷彿哪處本來就沒有雪一般。
她大聲喊出了那個名字:“光佑!”
在她喊出來的時候,場景裡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可她沒有注意那麼多,跪倒在光佑身旁,扶着光佑,止不住的淚水滴落在光佑臉上。
光佑吐着血沫,微微睜開眼,看着哭成淚人的小哀,光佑費勁的擡起手放在了小哀的臉上,爲她擦去淚水:“別哭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小哀嗚咽道:“我馬上叫救護車!你撐住!一定要撐住!”
“你可是我的太陽啊,千萬,千萬不能哭了。”
光佑努力的想在嘴角咧出一絲笑容,可他失敗了,放在小哀臉上的手也無力的垂落。
......
躺在牀上的小哀猛然驚起,睜大眼睛,貪婪的呼吸着空氣,那一雙平時很難有任何情感的美眸此刻充滿着驚恐,從窗簾透過的一絲月光照在小哀的臉上。
半晌,小哀頭髮有些凌亂,臉上有着兩行晶瑩的痕跡:“是夢麼?”
翌日,帝丹小學1年B班教室
光彥拿一張磁盤,臉上帶着笑意對小哀說道:“灰原同學,這是我上次借的MO,請你幫我轉告博士,這次設計的遊戲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哦!”
小哀接過磁盤,臉上帶着禮貌性的微笑:“好,我會轉告他的。”
“啊!下雪誒了!”步美驚喜的聲音傳到一行人耳朵裡,“你們快過來看,外面已經開始下雪誒!”
小哀朝窗外看去:“雪?”
“我還挺喜歡雪的呢。”光佑的聲音引起了小哀的注意,“只不過,雪天在影視劇裡通常都是悲慘的結局呢。”
這句話讓小哀瞳孔猛縮,全身不自覺的顫抖着,似是想起昨晚的那場令人悽婉的夢。
“噢啦,灰原同學一起過來看雪吧。”步美笑着拉着小哀的手。
小哀原本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語氣冰冷的說道:“請你不要碰我!”
小哀反常的舉動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小哀眼眸隱藏在劉海下,輕聲的說道:“我已經厭倦這個地方了,我巴不得現在就從這裡消失,不過,我想這日子也快了吧。”
不知情的步美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反應倒是嚇了小哀一跳,原本的氛圍也奇怪了起來:“誒!灰原同學,你要轉學啦?”
光彥臉上充滿着憤怒:“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
元太示意了一下自己“健壯”的身材:“你別害怕。我一定幫你去揍他!”
步美很捨不得小哀:“請你不要再說要離開這種話了!”
“我亂說的,幹嘛這麼認真。”小哀心中有些感動,輕笑了聲,“我只是覺得快感冒了,有點不太放心,只是不想傳染給你們罷了。”
“傻妮子。”光佑輕笑了聲,知道小哀是做了那場惡夢,也知道這時候說的話完全是爲了掩飾。
走到小哀身邊,光佑拉起小哀的手:“走吧,我帶你去保健室。”
在光彥豔羨的目光下,拉着有些懵圈的小哀離開了教室。
小哀被光佑拉到走廊一邊:“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做惡夢了?”
光佑的話讓小哀心中一驚:“沒,沒有。”
她絲毫沒注意到她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
突然,光佑環抱住了她,這讓她腦海充滿了空白。
“傻妮子,你可是我的太陽啊,你不應該這麼想的。”
這句話彷彿刺激到了小哀,小哀一把推開光佑:“你不會懂的!”
語氣中的堅定讓光佑有些錯愕,過了幾秒,光佑笑了下:“我懂。”
“不,你不懂!”
“你怎麼知道我不懂呢?”
小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光佑拉着小哀來到旁邊的樓梯處,示意她坐了下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光佑沒有理會小哀是否要聽,自顧自的講了起來,“有一位小男孩,從小受盡父母的歧視,可小男孩依舊陽光,直到他十八歲那年...”
故事引起了小哀的注意:“後來呢?”
“聽我講,打斷別人是不好的。”光佑見小哀對故事有了興趣,嘴角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十八歲那年,男孩碰到了一個女孩,女孩子姓李。”
小哀抓住其中的重點,對於其中的姓:“李?華夏人還是日本人?”
“華夏人,別在意這些細節。”光佑眼中有着懷念之色,“男孩對女孩一見傾心,過了不久就準備追女孩,可女孩並未同意,也沒拒絕,彷彿吊着男孩胃口一般。”
“男孩察覺可能自己不夠優秀,他也暗自神傷過,不過沒多久他爲了散心,去了更加開放的國外。”
“原本,男孩只想去一小段時間,可沒想到出了意外,他在國外呆了十年,等他抱着一絲希望回國的時候,發現那女孩早已成爲人妻。”
“十年的磨礪,讓他成長許多,他只是自嘲一聲便悄然退去,他想帶着他學習到的衆多技能想要在城市找到一個角落生存下去。”
“可,世事無常,社會的毒打讓他直接自了閉,於是他選擇自我了斷。”
說到這,光佑眼角有些溼潤。
小哀從話裡讀出了那種感覺,試探性的問道:“那個男孩,是你?”
“你想這麼認爲也行。”光佑並沒有直接對小哀說這就是他的故事,“那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跟你講這個聽起來毫無關聯的故事麼?”
小哀搖頭,光佑直視着小哀:“男孩直到死爲止,身邊都沒有一個關心他的人,他只是沒有太陽的月亮,而你,你身邊有着柯南,有着步美,元太,光彥這些好朋友!”
“而且,你,還有我!”
小哀似乎被光佑說的話打動了,突然笑了:“好!”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打破了兩人間和諧的氣氛。
光佑緩緩偏過頭看了眼,看到人後,乾嚥了下:“小林老師,那個啥,我說我是路過打醬油的你信麼?”
小林澄子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光佑醬,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