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宮野志保結束研究,已經將近晚上九點半。
她關掉電腦,回頭想和光佑說話,卻沒看見光佑的人。
對於這種情況,她也並不奇怪。
以前就經常這樣。
她負責研究,不擅長這方面的光佑就會去給她做些夜宵。
從椅子上起身,把白大褂掛在桌旁的衣架上。
隨後,宮野志保就把光佑放在一旁上的書,給放回書架上。
她順帶也把桌子給收拾了下。
做完這些,宮野志保就坐在桌前,用筆記本電腦上網找電影。
她是沒同意抱着光佑看。
但就兩人一起普通的看個電影還是可以的。
頂多讓他靠着看。
就在她找電影的時候,光佑端着餐盤走進房間。
今晚的夜宵是拉麪。
既然宮野志保給他做了三明治,那他也給她做碗拉麪。
這可是他們的衆多約定之一。
約定的內容很尋常,可拉麪的味道確實不錯。
兩人吃完拉麪,一起收拾完,就回到房間,準備看電影。
這幾天光佑都住在這裡。
剛開始他是爲了照顧生病的小哀。
現在就單純是想在和宮野志保多相處一會兒。
雖然“灰原哀”和“宮野志保”就是同一個人。
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方面都沒有區別。
但光佑不知道爲什麼,和宮野志保相處時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倒不是什麼壞感覺,就是有些說不出來。
硬要形容的話,簡直就像是他又去找了個女票一般。
就是“明明只談了一個女朋友,但有腳踏兩隻船的體驗。”
甚至她們本人還都是知道對方並且願意的。
就離譜。
當然,這只是開個玩笑。
差別並沒有那麼大。
但給人的感覺確實有着不同。
就例如現在,光佑坐在宮野志保身旁。
他試了下,發現摟住她都有些勉強。
能摟住,但應該沒那麼舒服。
於是,他果斷放棄了這一選擇。
可摟着手臂的話,總有着小鳥依人的感覺。
嗯,他現在也確實是“小鳥”。
“...”
“似乎有些歧義?”光佑覺得這個比喻有些不對勁。
不要緊,他主要是覺得這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設。
“要是志保同意抱着我看就好了。”
直到現在,光佑也爲宮野志保沒同意而感到可惜。
他也沒有在意。
想了想,還是把頭靠在宮野志保的肩上。
等待電影開場。
按下播放鍵之後,宮野志保側頭看了光佑一眼,很快就回過頭,把目光放在屏幕上。
她看着電影,同時握住了光佑的手。
這個動作讓光佑擡頭看了她一眼。
但也很快的就收回目光,繼續靠在宮野志保的肩上看電影。
雖然此時他還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可也無所謂。
要知道ꓹ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種體驗的。
有很多人只能靠在兄弟的肩上,甚至是靠在抱枕上。
亦或者是壓根沒地方靠。
只能自己看電影。
...
看完電影ꓹ 也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不用宮野志保講,光佑就準備回他自己的被窩。
這幾天他當然是打地鋪的。
可剛想下牀,光佑就發現宮野志保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靠在牀頭ꓹ 閉着眼。
這不是問題,主要是她沒鬆開他的手。
想了想ꓹ 光佑還是沒接受這種情況。
他把電腦合上放在牀頭櫃上。
然後動作很輕的把自己的手從宮野志保手中抽了出來。
可他剛想下牀,手就又被宮野志保握住了。
“這...”
他這次沒有先動ꓹ 而是觀察了下宮野志保。
於是ꓹ 他就注意到宮野志保的睫毛顫動了兩下。
他不自主的輕聲說道:
“這妮子沒睡?”
下一秒,他就確定宮野志保是在裝睡。
因爲在他那句話音剛落時,宮野志保的睫毛又動了兩下。
這代表什麼,光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剛纔是處於對宮野志保的尊重,但現在麼...
誰拒絕誰傻。
...
翌日清晨,衆人正在吃早餐。
看了兩人一眼後,阿笠博士不解的問道:
“你們兩個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怪怪的。”
“就像吵架了一樣。”
“沒吵架。”宮野志保吃了口早餐ꓹ 語氣有些冷的回覆道。
“嗯。”光佑露出無奈的笑容,也說道ꓹ “沒吵架ꓹ 就是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
他示意了下桌上豐盛的早餐ꓹ 說道:
“吃早餐吧。”
“博士你多吃點。”
雖然兩人都這麼說ꓹ 但阿笠博士看向兩人的目光仍有懷疑。
他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光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他總覺得這是小情侶在吵架、冷戰。
不過ꓹ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ꓹ 只能說:
“好好好。”
“你們兩個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好好說。”
“光佑你是男生ꓹ 也得讓着點小哀。”
知道這是爲他們着想,光佑便點頭應道:
“放心吧博士ꓹ 真沒吵架。”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宮野志保冷冷的說道。
隨即,光佑立馬從心,閉上嘴,安心吃飯。
而阿笠博士看了兩人一眼,還是決定相信兩人能夠處理好。
他無奈的搖搖頭,也繼續吃早飯。
...
在有些異樣的氛圍中,衆人吃完早餐。
抱着給兩人讓出獨處空間的想法,阿笠博士幫忙收拾了下,就走進研究室,還關上了門。
早上的小意外讓光佑和宮野志保都有些小尷尬。
因此在收拾的時候,兩人間的氛圍有些沉默。
說是不認識的人也不是。
因爲兩人時不時的就會擡頭看一下對方。
兩人的目光難免會在空中對撞。
發生這種情況,宮野志保就裝作只是隨便往旁邊看一眼,只是碰巧而已的樣子,收回目光。
然後就當沒這回事發生,繼續收拾廚房。
而光佑看到這一幕,就忍不住想起今天早晨的那個小意外。
他停下手上收拾的動作,仰起頭看着天花板。
吸了幾下鼻子,確定沒有什麼紅色液體從鼻子裡流出來,他才低下頭,繼續收拾。
在光佑做這個動作時,宮野志保在用眼角的餘光看他。
她很清楚光佑做這個動作的原因。
也因此,想起今天早上的那個小意外,她的臉頰不由微微一紅。
加快速度收拾完,宮野志保就離開廚房,往浴室走去。
留在廚房的光佑擡起頭看着她的背影,嘴脣忍不住的往上揚起。
他有些無奈的輕聲自語:
“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
他問了下自己的內心,迅速改口:
“我也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昨天沒讓我走呢?”
“還把我當做抱枕。”
“有一說一,被抱住的感覺還真舒服。”
多的他不能說,懂得人自然懂。
不懂的說了也沒什麼好處,不如不說。
只能這麼簡單的說一句:
今天早晨他醒來時,眼前什麼都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