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心想:“哪有這樣問的!”李浩然也有點不以爲然,即使對方真是疑犯,這樣問也只會讓對方心生警惕。
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面部抽搐,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傾吐欲,“她們算什麼,整成那樣,賣弄風騷,噁心。”
“可是,很多男的喜歡她們。”
“腦殘才喜歡那些人造臉,就是她們自輕自賤,整成那樣來討好男人,才把社會帶歪了。”
方銘問:“所以,你要讓她們變成看不見的人?”
她淡淡的說:“對,我就是看不慣她們臭顯擺的樣,她們憑什麼整容成功,我卻整壞了。醫生說我的臉不能再做修復了,再做會出人命。我要讓她們變成隱形人,誰也看不到她們,連她們自己也看不到自己,連鏡子也照不成,這是最完美的懲罰。”
一口氣說完,她神經質的笑起來,“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小江從剛纔就進入了瞠目結舌的狀態,這女人有病?問什麼說什麼。李浩然暗暗心驚,“這是催眠術還是——異能?”
李浩然對女人說:“你的行爲構成了嚴重的犯罪,如果你能夠在受害者身上消除你的能力,相信法院會降低你的罪責。”
“我能啊,但我絕不消除,嘻嘻,你說讓一個人看不見,是什麼罪名?我怎麼不知道有相關法律條文?你們根本就拿我沒辦法,我就是告訴你是我乾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方銘說:“如果你不收回能力,我會殺了你。”
森冷的殺意已經籠罩了女人。
女人嚥了口口水,冷笑道:“你們覺得逮到我了?真是可笑。”
在三人面前,女人瞬間消失,小江捂着嘴巴,被接二兩三的發展弄的徹底昏了頭。一個聲音從空氣中傳來,“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呵呵!”
原來,她給自己也加上了屏蔽罩,當初就是這樣進入了露娜的家,還有直播公司,沒有被人察覺。
方銘說:“我聽見老鼠在爬行。”
他拿起一把椅子,朝着門口擲出椅子,椅子在碰到牆壁之前,就砸中了什麼,咚,傳來一聲重物摔倒的聲音。李浩然根據聲音,撲倒地上,摸索着,抓住了那個消失的女人。
沒等李浩然給女人戴上手銬,方銘從旁邊伸出手,抓着脖子把女人高高舉起,手上用力,女人剎那間體驗到了瀕死的感覺,這個男人只要再用一點力,自己一定會死,那個冰冷的聲音說:“要麼你現在收回,不然我就試試你死了之後,她們的屏蔽會不會自動消失。”李浩然連忙阻攔,他雙臂拉住舉起方銘的手臂,“冷靜,冷靜。”只是方銘的手臂鋼柱般紋絲不動,李浩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女人已經顯出了身體,她艱難的說:“我……我願意。”
方銘說:“就在這,你能感覺到吧。”李浩然正在擔心方銘會殺死疑犯,此時兩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他一頭霧水。
女人點點頭,把手對準了方銘左手託着的空氣,劉歆語從虛無中重新浮現,她的長髮垂在臉頰上,靠着方銘的肩膀,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覆在臉上,修長的大腿墊在方銘手臂上,方銘好像託着一尊光潔的女神像。李浩然和小江,今天遇到的“驚喜”已經夠多了,對方銘從空氣中“大變美女”也只是含蓄的表達了吃驚。
李浩然給女人戴上手銬後,又找來一條繩索,拴住女人的雙手,確保她再隱形也能被找到。李浩然不愧是專業人員,對女人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告訴她如果她不配合,將把她交給異能機構。女人大概是想到了在實驗機關的悲慘境遇,答應幫那兩個受害者解除屏蔽。
李浩然帶着她去解救另外兩個主播,方銘帶着劉歆語,直接告辭。劉歆語剛纔被抱了一路,又突然出現在三人面前,臉上掛着一絲緋紅,兩人在路上走了幾步,才意識到,劉歆語還穿着那身主播短裙,性感的不像話,連路過的女人都看直了眼。
……
方銘回到家,和戚晴面對面坐着,兩人繼續討論怎麼過的更有趣,畢竟,有了三千萬,只要不像老文青聯盟的人那樣花,還是有很多選擇。
方銘說:“你可以頓頓都灑黑松露,5J火腿當零食。”
戚晴瞥了他一眼,笑着說:“人家纔不是這種暴發戶心態。”
“或許,挑個更好的環境,買套房?”
戚晴說:“現在已經有點惶恐的苗頭,再等等的話,價格會下降吧。”
戚晴說的不是沒有根據,這兩天,雖然對末日傳聞管控嚴格,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也開始有人半信半疑。尤其是大爺大媽們,在子女們上班期間,抱着“寧可信其有”,“買多了又不會浪費,頂多慢慢吃”的心理,充當了搶購的急先鋒,用他們平時磨練純熟的技藝,在各大超市瘋狂掃貨。各大超市緊急補貨,才平息了這場搶購潮。
方銘說:“離末日越來越近,房產價值要以居住天數來衡量了,晚點買,就算很便宜,也住不了幾天。而且再晚些,不知道貨幣會不會貶值。”
“那就先租一處環境好的吧?”戚晴提議。
末日傳聞會不會影響到房產?個別富有遠見卓識的人已經開始擔憂了,瞿松濤這兩天就沒睡好,他坐擁十幾套房產,全部租了出去,平均月收十萬房租。但他仍然和父母住在這個老舊的景華小區,三餐父母做,平時開開網約車,日子愜意的很。
瞿松濤最喜歡和乘客聊天,尤其是那種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模樣的白領。這類乘客人上車之後,依然忙忙碌碌的看手機、打電話,好像一旦放緩節奏,燕都經濟就要癱瘓。
瞿松濤通常會恭維一句:“您真是成功人士,事業繁忙啊。”對方一般會客氣兩句,話題就此打開,從經濟前景聊到街頭傳聞,從國際大事聊到子女上學,瞿松濤總會拐彎抹角的把話題轉移到房產上。
當乘客對房價搖頭嘆息,瞿松濤會漫不經心的透露自己的十二套房產,然後淡淡的說,不指望開車賺錢,純粹是爲了參與社會,解解悶兒。乘客一般會肅然起敬,翟松濤心滿意足。
末日傳聞破壞了他的好心情,房市的各種傳聞讓他提心吊膽,他自我安慰說,即使傳聞是真的,也沒什麼好怕,H國英才輩出,一定可以戰勝危機。至於另一種可能性,他是想都不敢想。
不僅爲了房子擔憂,他還有了新煩惱,那天在院子遛彎,看見一個齊肩短髮的女孩,就像天仙一樣,那一瞬間,他就確定他愛上了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以前沒見過。據他觀察,女孩和一個高高的青年合租,那個青年他有印象,似乎是個窮打工的,這樣的話,她應該也是個打工妹吧。畢竟,在瞿松濤意識裡,本地漂亮女孩不可能和外地窮小子合租,更不可能好上。
女孩穿的倒挺好看,不像普通的打工妹,瞿松濤歸結爲:人美,穿什麼便宜衣服都好看。他琢磨了一會,按他的實力,這女孩還不上趕着要跟他好?
至於那個和姑娘同住的年輕人,瞿松濤毫不擔心這樣的競爭對手,外來的窮小子,能和他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