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張橙橙張嘴就罵,罵的不難聽,但意思確實到位了。
別看平常時候,張橙橙是陸銘的小迷妹。然而身爲曾經張氏聚集地的二把手,張橙橙這個女人又美又颯,辦事幹淨利落,脾氣也直爽帶勁。
一邊說,她一邊瞪着眼睛往前走,卻被王雄攔住。
站在張橙橙面前,王雄看着深哥一行人,沉聲道:“這位兄弟,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聾麼?還是聽不懂人話!?”
程深指着王雄喝道:“我再說一遍,你們動了我的東西,就!得!賠!女人,車子,我都要了!這回你們聽懂了麼?”
王雄面色登時一沉。
“如果我們不給呢?”
“呵……你可以試試。”
一邊說,程深一邊捏着拳頭,向陸銘三人緩步走來。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陸銘卻上前一步,認真開口說道:“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的言辭說得不太妥當。”
“就比如說,你說這邊的吃的,是你的,這個就不對勁了。”
“這邊的東西是張氏聚集地的。而我身邊的這位女士,乃是原本張氏聚集地的二把手。當然,原本的張氏聚集地是民主的,東西也不是某個人的,而是大傢伙共有的。”
“現在張氏聚集地覆滅了,裡面的東西都是無主之物。我們可以拿,你們也可以拿。”
這也是剛剛陸銘,不願意計較物資歸屬權的問題——無主之物誰拿都沒問題。
“就是再退一步講,你們那邊的李子同李先生,理論上擁有一部分物資的所有權。而我們這邊的張橙橙張女士,也有一部分物資所有權。”
“所以朋友你看,這邊的物資咱們兩夥人,誰拿都沒毛病。”
“既然咱們現在撞上了,那我就傾向於誰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這樣你覺得怎麼樣呢?”
陸銘一番長篇大論,把所有人都給整懵了。
王雄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橙橙也是一愣後,思考着點了點頭:“陸哥說得有道理,私自認爲無主之物都是自己的,這跟搶又有什麼區別?”
身爲正常人,在吃喝還夠用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去做搶劫這種事情的。
陸銘贊同的看了張橙橙一眼,同樣點頭道:“我的話肯定有道理,而且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
說完,陸銘又看了眼程深:“別誤會,咱倆的講理不是一回事。我這個是真講理,你那個講理是假講理。”
陸銘確實講理。
他不願意廝殺,廝殺也是迫不得已的廝殺,不殺別的東西就得自己去死的那種。
陸銘覺得,即便是末世了,大家該講道理也得講道理。
畢竟,有理走遍天下嘛……
打打殺殺什麼的,危險!能避免最好避免。
程深懵圈過後,卻猛地爆笑出聲。
他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
直到笑了能有一分鐘,程深才擡起頭,指着陸銘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個傻逼啊!啊!?”
陸銘眉頭一皺:“你怎麼還罵人呢?咱們講理呢。”
“講理!?我跟你講個屁的理!老子的話就是理!”
話音未落,程深已經猛地蹬地,如同炮彈一般向陸銘激射而來。
後方的李子同看到這一幕,登時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因爲程深乃是二級覺醒者……
在他看來,
以程深二級覺醒者的實力,足夠輾壓全場,王雄張橙橙等人的下場,自是不用多提。
他卻沒看到,王雄和張橙橙看到這一幕,卻齊齊愣住。
一絲詭異的光,從兩人眼中閃過……
他們可是知道陸銘的實力。
雖然不清楚這個程深有多強,但無論再怎麼強,也不可能是會是陸銘的對手。
陸哥跟你講理的時候,你不聽,你動拳頭……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啊。
……
程深自信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全場……
因爲他對對面幾人的底細,“心知肚明”。
張氏聚集地的事情,程深已經聽李子同說過了。
王雄和張橙橙都是一級覺醒者。至於那個二級覺醒者張野,沒出現在這裡,那麼大概率就是死了——他也是二級覺醒者,自然知道晉級時引動的屍潮有多可怕,很少有人能在獵手的追殺下存活下來,張野的下場也就大概能判斷了。
對於二級覺醒者來講,一級覺醒者就是弟弟。
至於那個陸銘,他也聽於菲和白露說過。
廣平街那片的嘛。
王雄還評價過,陸銘的實力沒他強。
因此,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雙方的實力對比。
他這邊,二級覺醒者一位,一級覺醒者四位。
那邊,一級覺醒者三位。
雖然自己這邊有李子同這個不太穩定的因素,但二級覺醒者的絕對實力足夠壓倒一切!
至於說對面中會不會有二級覺醒者……
程深認爲沒有。
絕對不會有!
還是那句話。
晉級的危險性太大了,二級覺醒者那是那麼容易出現的?
不到十米的距離,被程深一秒內跨越,他一記刺拳向着陸銘的面門打去,同時有骨刺從程深的拳頭中突出,宛如匕首。
這是程深的異能。
在程深的預料中,這一拳就夠把陸銘的頭打掉,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到時候,軍車和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覺醒者,就都是自己的了——今晚又有新玩具了……
正暢想着夜晚的荒誕生活之時,巨大的阻力卻讓程深停下了動作。
他一愣,後看向前方。
便看到前方的陸銘已經伸出手,左手如同鐵閘一般緊緊捏住自己的右手腕,使得自己一動都不能動!
“死!”
程深暴喝一聲, 骨刺突起如同子彈般射向陸銘的眼睛,卻被陸銘頭一偏就躲了過去……
程深又是一愣。
便看到陸銘的雙眼中,慢慢泛起了血絲。
“等等……”
他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等等兩個字剛剛出口,對面的陸銘已經開口打斷道。
“你想殺了我。”
手上的束縛感越來越強。
程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手腕骨開始發出呻吟。
相應的,陸銘眼中的血絲,也越來越多。
他的語氣卻越發冷淡平靜。
“是的,你想殺了我。”
“如果說你拿拳頭打我,還止步於打架鬥毆這一階段,那麼骨刺就相當於你在拿匕首捅我。捅的還是頭顱這種要害。而最後飛出來的骨刺,就相當於熱武器,你已經用槍打我了……”
槍都用了,再往後會怎麼樣陸銘連想都不敢想!
自衛!
反擊!!
求生的本能,讓陸銘絲毫不敢保留。
用從王雄那邊學來的技巧,陸銘右手猛地一個擺拳,狠狠砸在了程深的太陽穴上。
只聽“咔嚓”的一聲。
碩大的腦袋被暴力打飛,程深的身體卻還留在陸銘面前。
碗口大的傷疤中噴濺出鮮血。
斷裂的頸椎暴漏在空氣當中。
血腥暴力的一幕讓所有人爲之息聲。
陸銘卻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程深的胸口。
先是腦袋,再是心臟!
對於這種行兇的暴徒,陸銘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