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山大叔曾經說過:人生在世屈指算,一共三萬六千天。家有房屋千萬座,睡覺就須三尺寬。總結起來四句話:說人好比盆中鮮花,生活就是一團亂麻;房子修的再好那是個臨時住所,這個小盒纔是你永久的家呀。一想到這麼快就要搬進“新居”了,還有點小激動。
我攥緊了拳頭想要大吼一聲,卻喊不出來。這時我發現手中還有東西,原來是我剛纔拿出來的符紙。人在瀕死時,大腦會飛速運轉,雖然我已經胡思亂想了這麼多,但其實只過去了幾秒鐘。這張符紙變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奮力將複製貼在了趙有乾的身上,從牙縫中擠出“急-急-如-律-令”五個字。趙有乾驚叫一聲彈飛了出去。可是女鬼仍然沒有離開趙有乾的身體。
這可怎麼辦?我突然想到白叔對我說的一個故事。早些年,東北經常會有一些跳大神的活動。跳大神是東北薩滿的一種請神儀式,一般是二人合作。跳大神要有兩個人共同完成,一個是一神,一個是二神。一神是靈魂附體的對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過程中,一神多是在“旋轉”,二神耍鼓,負責與神靈溝通回答人們的問題。當時白叔家的村子發生了一件怪事,但那又是另一段故事。那家人不得已只有請人跳大神,在跳完大神後的送神環節出現了問題。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果真如此。請來的大神賴在一神身上不肯下來了,衆人一片慌亂。這時候白叔用了一個方法很快便把那大神趕了出去。白叔拿了兩支筷子在那一神的中指上一夾,只見那一神尖叫一聲便翻着白眼昏了過去。
想到這裡,雖說跳大神與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但是都是被東西附身了。可是現在他大爺我上哪找筷子去啊?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此時那趙有乾正被符紙打傷,在地上掙扎着,若不抓住這機會將女鬼打出來,一會倒黴的就是我了。就在目光四顧之際,突然發現了那兩根蠟燭,不知這個東西能有用不?試一試吧,大不了一死!我橫下心來,拿起了蠟燭向趙有乾走去。此時趙有乾剛要起身,我連忙用腿向下一壓,然後用力抓住了趙有乾的手,用蠟燭在他的中指奮力一夾。
“成了!”我清晰地看到那女鬼從趙有乾的頭頂飄出,而趙有乾卻昏了過去。那女鬼經這一夾似乎虛弱了許多,一屁股坐在地下哭了起來。鬼是沒有眼淚的,所以她只是乾嚎。我心說是你剛纔掐着我的脖子,想要我的命,我還沒哭呢,你倒先哭上了,上哪說理去!這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便是眼淚,果真如此。她這一哭弄得我到手足無措的,我慢慢的向那女鬼身邊湊去,手裡緊握着一張符紙以備不時之需。
“那啥,大姐,你打也打了,鬧也鬧了,能不能聽我說兩句?”我試探着問道,那女鬼探頭看了我一眼,繼續埋頭哭泣,也不理我。見着女鬼哭,那嬰靈竟也嚶嚶的哭了起來。女鬼聽見嬰靈哭,便向他飄去,將他抱了起來繼續坐在地上哭。這耍什麼大小姐脾氣?真想一嘴巴扇過去。但我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還是耐心的問道:“大姐,你跟這孩子有什麼關係?”
“都怪那個無恥的傢伙!”女鬼憤憤道,然後便對我講出了她的故事。原來這女鬼名叫李茹,是我們學校大二的一名學生。李茹在大一的下學期邂逅了一場愛情。那個男也是我們學校的,名叫張雷。兩人屬於一見鍾情,張雷風趣幽默,李茹貌美如花,也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在幾次約會後,兩人便不顧一切的相愛了。然而,在不久之後李茹便懷孕了。她是又驚又喜,喜的是有了與自己心愛的人愛情的結晶,驚的是如果被校方發現會被停課的。但李茹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將這孩子生下來。
可是張雷知道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像李茹預想的那樣更加愛自己。反而卻冷淡了許多,總是勸李茹打掉這個孩子,可是李茹怎會同意?於是兩人便發生了爭執,總是爲了孩子的事爭吵。李茹傷心不已,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愛錯了人,於是便要與張雷分手。她心想哪怕是自己也要將這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當一個女人做了母親後,意志會變得異常的堅定。
轉眼半個月過去,李茹這半個月憔悴了許多,但是生活也算平靜,她現在只想要將這孩子生下來。可是張雷的到來卻打破了寧靜的生活。這一天,李茹剛剛走出寢室樓,卻被張雷擋住了去路。“你還來我這幹什麼?”李茹語氣冰冷,張雷苦笑着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小茹,我想通了,我要和你一起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畢竟我是他的父親,我要負起責任。從前,我是還不敢接受,但現在我想通了,我是愛你的。早飯還沒吃吧?看,我還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豆漿。”
李茹畢竟也是個女人,見自己心愛的人想通了,心中高興不已,撲到了張雷的身上哭了起來,訴說這半個月來自己的委屈和痛苦。哭了一會,張雷輕輕推開了她道:“快喝豆漿吧。”張雷將那豆漿遞給了李茹,李茹心說還真貼心,連吸管都插好了。於是輕錘了張雷肩膀一下,喝起了豆漿。李茹說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杯豆漿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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