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漫無邊際的黑暗將我包圍。我昏昏噩噩的向前走着,沒有方向,沒有目的。這是哪裡?難道我已經死了嗎?這是通往地府的黃泉路?無力,疲憊,疼痛,這便是此時我的感覺。突然,我感覺腳下一軟,貌似踩到了泥地中。這泥似乎有一種強大的束縛力,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腿,我用盡力氣也無法拔出來,只感覺身體一點點的下沉。這是一個巨大的泥潭,要將我吞噬。我不停的掙扎着,卻越陷越深,下沉的速度也更快了。我用手在泥潭中抓來抓去,哪怕抓住一根浮木也好啊。抓到了!我手中似乎抓到了一個東西,於是我向我的身邊拉過來,可是當我看見那東西時,不禁驚聲尖叫!這是一個人的手臂!我連忙將那手臂扔了出去,而此時泥已經沒到了我的脖子。就這樣一點點下沉,一點點的將我吞沒。窒息,大腦充血,想喊卻喊不出來。
“啊!”我渾身冷汗的坐了起來,還好是一個夢,我大口的喘着粗氣。“呼吸的感覺真好!活着真好!”我感嘆道。當我站起來向四周看去,頓時那種詭異的感覺再次襲來。原來,我現在是身處一片墳地中。而我自己站在一個墳坑中,坑中還有一具白骨,此時那白骨已經發黑了,驚得我連忙跳了出來。明明記得昨天這裡是一片民居啊!看來昨天我是被那女鬼施了障眼法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原來是白叔,手機裡面已經有十四個未接來電了。都怪這個老傢伙,這不是害我呢嗎?“喂!師傅!你是去哈爾濱買菸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大聲地向白叔吼道,而白叔語氣平靜的說:“我都知道了,你先回來。”
我沒有順着原來的道路回去,因爲我怕再滑下來,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我沿着這座假山走,發現這山還被一條河圍繞着。只是哪河水已經變成了綠色,上面漂浮着垃圾袋,包裝紙,散發着難聞的惡臭。終於,當我繞出了這座山,看見的是一個清澈的湖。湖邊有很多的遊人,湖上還漂浮着幾條船。而我的身邊的長椅上做了一對情侶在卿卿我我。
女孩問男孩:“如果我被鬼抓走了,你會去救我嗎?”“會呀!我會先給那鬼四個耳光,然後在一腳把他踹倒。”那男孩說的正興奮,突然看見了路過的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然後驚叫一聲“鬼啊!”也沒理那女孩跳了起來便跑了。而我在看那女孩此時已經昏過去了。
我心說,雖然我長得磕磣了點,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這也太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了阿喂!可是當我走到湖邊低頭一看,自己也差點嚇到。只見湖中的倒影裡,是一個滿臉是血,衣衫破爛,被泥與血包裹着的傢伙。“我靠!這造型也太犀利了!”對着湖水擺了幾個pose後,連忙捧起湖水洗了把臉。
我站在路邊,悲催看着頭也不回的出租車絕塵而去。這是第幾輛了?記不清了。看來我這身犀利哥的造型嚇壞了司機們。而此時已經疲憊不堪的我怎麼回的去家啊?就在這時,一輛三輪車停在了我的面前。白叔斜叼着煙道:“還不上來?準備自己走回去啊?”我連忙把包扔上了車,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爬上了車。此時我已經沒有力氣跟白叔鬥嘴了,躺在車上望着天發呆。
“哎,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白叔喝着茶水看着狼吞虎嚥的我說道。“師傅帶我下館子,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百年不遇的事啊!”我一邊掄起旋風筷子往嘴裡填着東西一邊說道。“去你大爺的!我有那麼扣嗎?”白叔瞪了我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勉強通過了我的考驗,我纔不帶你下館子呢!回家抓兩隻死耗子給你吃。”聽到這,我連忙跑了出去吐了起來。我靠,這老蹬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的,這是白叔給我的考驗。他想要我去鍛鍊一下,於是便給我騙到了那座假山。那裡是整個雙城中最邪的地方,裡面都是一些枉死的或者槍斃後的犯人的墳墓,怨氣很大。而至於我那堆沒用符紙白叔是這樣答覆我的,他邪惡的笑了笑說:“那些你偷懶時畫的符紙我都給你留着呢,這就是因果循環。”我在背後偷偷的豎起了中指。
吃完飯後,白叔用他那臺奔馳猛蹬125送我到火車站,囑咐了我幾句後便將我送上了火車。
親愛的佳木斯大學,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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