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洞裡有情況3
“疼!”
徐寶哀叫起來,大力地甩着頭,“我不要!”
被吊在房樑上的身體已經逐漸失去了掙扎的氣力,徐寶不爭氣地帶了哭腔,晶瑩的淚水逐漸順着瘦削的下巴滑下,然後砸落。
“不要?”亞里邪惡的的面孔有些扭去,“你不要什麼!別以爲你我不知道是你殺了茉莉!”
茉莉是一隻有着三隻眼睛的狗,亞里很喜歡。
手裡的皮鞭嘩嘩作響,亞里的怒意快燒了眸子,火紅色更盛,像是開到荼蘼的山茶花。
“你太天真了!”一鞭子落下。
“你沒有記性!”又是一鞭子。
皮鞭跟皮膚接觸的聲音讓人頭皮發木,其中夾雜着徐寶越來越微弱的求饒聲,更顯悽慘。
知道這樣繼續下去會把他傷得很慘,可他就是不甘心收回手。
爲什麼他就是不長記性,以爲殺了茉莉就能解恨,絲毫也沒想過後果,這樣的人,讓他好生氣憤。
“求你饒了我,我不了,不會了,求你饒了我……”聲音已經低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下脣被咬得血肉模糊。
“還敢不敢了?嗯?”
亞里看着這個永遠沒有心機沒有記性,永遠沒心沒肺的人,努力壓抑着怒火,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不敢……”彷彿是最後一絲力氣被抽掉,徐寶的肩膀慢慢放了下來,攢着的拳頭也漸漸鬆開,“不敢了……”
好像是真的不敢了。
“你要記住,你這樣做,帶來的只會是我的怒火!”亞里擡起徐寶的下巴,對方立即流露出祈求之色,彷彿這樣做已經成了習慣。
轉過身,他依舊可以對着你做鬼臉,可以揹着你調皮搗蛋。
“既然你把我的茉莉殺死了,那你就專心致志地做我的寵物,如果敢有異心,下場只會比茉莉慘!”
他沒有意識到,如果是別人殺了茉莉,或許,他會親手剝了他的皮。
他有點恨徐寶的小心翼翼,那種小心翼翼裡夾雜的是畏懼,寵物只要絕對服從主人就好了。
不然,寵物就失了寵物的樂趣,不是嗎?
忽然不想再這麼看下去了,那悲悲慼慼的哭聲和細弱的掙扎讓他煩躁,解開徐寶被綁得紅腫的手腕,亞里把他挾在腰間進了房間。
一個巨大而空曠的地方,唯一的傢俱就是一張牀。一如他的心房。
接觸到牀鋪的人,身體明顯有些瑟縮,團成一團,保持着在母親體內的姿勢,彷彿這樣就能夠博得些微安全感。
看似柔和地摸摸徐寶短而黑的發茬,亞里語氣卻透露着陰冷:
“明天,我要去殺個人,你乖乖呆在家裡,如果發現你有一點不符合寵物的行爲的話,我立即殺了你!”
徐寶連忙搖頭,意識到不對之後又急忙點頭,不斷滾落的淚珠像露水一樣澄澈透明。
怕亞里又會產生什麼疑義和錯誤的理解,又補充道,“我一定會聽話的!”
多麼可憐的人吶,明明連亞里的話沒有聽清楚就急忙答應了下來,他肯定是被嚇壞了!
“閣下,您要的戰械已經全部就緒!”
剛剛在徐寶臉上掐了一把,助理安列就進來了,彷彿是掐好了時間,令他接下來的行爲都無法進行下去。
放開徐寶枕在胳膊上的手,亞里看了眼佯睡的人,對着外面道:“出去說。”
和安列來到專門用來開會的小客廳裡,亞里才露出隱隱的慍怒,“不要在徐寶面前說這些東西。”
安列依舊是恭敬的姿態,但語氣還是不卑不亢,“如果閣下十分在意他的話,大可將他一起帶上,以免將來可能的相思之苦。”
赤|裸裸的挖苦!
望着他的助理,亞里搖了搖頭,對這個戰友一樣的屬下,就算他手段再多,有時候也頗爲無奈。
“他是我的寵物,你不必多想。”
“……”安列轉了轉拇指,不置可否,“先不說這個,閣下,您此行真的決定好了嗎?羅邁絲山脈附近很險峻,也許很難找到艾嵐。”
“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他!是時候來個了斷了,”亞里目光裡透露着兇狠。
“母親我必須奪回來,核我也必須拿到!這麼多年來我要的什麼都沒有給我!”
母親當初的選擇傷透了他的心,母親寧可願意和核一起沉沉睡去也不願拿它來振興迪洛克!他不滿,也不甘!讓他覺得更加難受的是,母親跟着艾嵐一起躲着他!
憑什麼艾嵐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一切!
亞里此刻就像一隻充滿了劇毒的蟒蛇,只要是他盯上的東西,不爭個頭破血流,不會善罷甘休!
“那您放心去吧,閣下,這邊的戰械都已經就緒,攻下艾嵐的部落應該有6成把握。”
“爲什麼只有六成”亞里火紅的眸子動了一下,“難道這麼長久的儲備都攻不下一個小小的部落?”
安列點點頭,“是的。”
“因爲‘核’?”
安列眯了下眼睛,眼裡的內容不言而喻。
“可是艾嵐並不在,指揮上會有缺陷。”亞里摸着光滑的鷹尼標誌,緩緩道。
“科榕還在。”安列這時的口氣竟然有了些許起伏,“他的指揮能力絲毫不亞於艾嵐。”
“那就是我們必敗無疑?”亞里忽然惱怒起來,火紅的頭髮揚起,無風自動。
“不一定,他們的實力也有限,畢竟同時保護核和母親是一件困難的事。”
安列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只許贏,不然別回來見我!”亞里揮了揮手,示意安列出去,現在的他需要好好籌劃這次的行動。
安列的能力他很清楚,也很放心。
Wшw¸ тt kΛn¸ ¢O
手剛摸到把手,安列又回頭打趣道,“萬一艾嵐已經摔死了呢?”
“不可能,那個男人……”
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上方的穹頂,韓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願動。身上的白濁和吻|痕顯得□不堪,發泄過後的眼神愈發空洞。
眼裡好像蒙了層砂礫,不痛不癢卻磨得難受。
艾嵐就用水潭裡的水替他慢慢清洗着,看着仰着頭雙目無神的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漸漸上涌。
等他回過神來時,韓京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完全沒有剛纔高亢的興奮感,彷彿什麼東西到了他這裡都可以立馬冷卻。
艾嵐俊美得近乎邪魅的臉扭曲着,擠出一絲苦澀。
“不要洗就不洗。”
禁錮着是爲了折服你,不是爲了抽取你的靈魂,你若是倔得跟頭牛一樣,那我只有永遠對你使用鐵腕……
過了很久,一直仰頭的韓京眼裡才重新閃現光芒,他手指指着頭頂:“你看!”
順着韓京指的方向看過去,艾嵐立馬皺了眉頭,“快讓開!是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