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林。
白虎嚴陣以待，警惕着猴臉人的攻擊。
它心中充斥着疑惑。
白虎不明白。
最近自己遇到的這些直立猿。
怎麼個頂個的奇怪。
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
實際上比怪物還怪物。
經過與陳昇相處的這段時間。
白虎已經學會了一個道理。
人不可貌相。
因此，
即便猴臉人的氣息，在白虎看來並不算強。
甚至還有些弱小。
我白虎大人，也絕不小瞧對方！
必須全力以赴！
吼！！
白虎感覺自己的身體燥熱起來了。
他爪掌猛地拍擊地面，一雙澄黃色的豎瞳散發散發兇光。
“來。”
相比之下。
猴臉人倒是顯得輕描淡寫。
咻！
他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破空聲不斷傳來。
猴臉人在高速移動中，逐漸在白虎周邊形成一圈黑色幻影。
“怎麼樣？”
“小貓咪？”
“你跟得上我的速度嗎？”
“你看得清.我嗎？”
猴臉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彷彿同時存在於各個方位。
好快！
不遠處。
正在旁觀的陳彼眼睛瞪大。
這就是將呼吸法修煉至圓滿的強者嗎？
這種速度，真的是人類可以達到的嗎？
自己也能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嗎？
陳彼的心中不禁升起嚮往，以及對於實力的渴望。
氣流在周遭不斷生成，吹拂着白虎的毛髮。
面對速度不斷拔升的猴臉人。
它瞳孔縮緊，一臉警惕。
這.這是這是在幹嘛？
白虎不明所以。
爲什麼這個直立猿要像二逼一樣，在自己周邊不斷繞圈圈。
而是還用這麼慢的速度？
它先是疑惑。
甚至心底深處，不禁升起一絲念頭。
說不定.這個直立猿很弱？
不！
不不不！
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白虎迅速打消。
它搖晃着腦袋，將其甩出腦海。
說不定對方正是要哄騙自己，好讓自己掉以輕心。
是了。
一定是這樣沒錯。
陰險狡詐的人類！
自己一定要認真對待！
白虎齜牙咧嘴。
只感覺直立猿都是可惡的生物。
陳昇除外。
就算在心底，白虎也不敢說陳昇壞話。
想到這裡。
白虎繃緊肌肉。
既然對方故意示弱。
那自己全力以赴，說不定能打得對方措手不及。
於是乎。
吼——
面對試圖戲耍自己的猴臉人。
白虎大吼一聲。
它提前預判對方即將到達的位置。
虎嘯山林。
震懾四方。
龐大的身軀以迅猛之勢猛然撲落。
尖銳的爪子劃破漆黑夜空。
唰！
寒光乍現。
撕拉——
身軀分離。
血雨灑落天際。
砰！
猴臉人上半身倒飛而出，砸落在不遠處的地面。
下半身則孤零零地躺倒在地。
“.”
“.”
“.”
死寂降臨。
不論是白虎，亦或者陳彼。
還是隻剩殘軀的猴臉人。
在這一瞬間。
他們的大腦，盡皆當機。
好.好弱！
白虎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爪子，陷入沉思。
是這個直立猿太弱。
還是自己太強？
他不明白。
就算對方想要示敵以弱，讓自己掉以輕心。
應該也不用做到這份上吧？
難道其實這些直立猿都是外強中乾的貨色？
白虎狐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猴臉人身上。
它邁開腳掌，一步步地朝猴臉人靠近着。
“不不！”
“你別過來！！！”
猴臉人的聲音再無先前的輕描淡寫。
只有無盡的恐懼。
他想不明白。
對方不過是區區一隻稍微健壯些的野獸。
就算異於尋常老虎。
自己也不過應該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但事實就是。
面對方纔白虎的撲擊。
猴臉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只看到眼前白影一閃。
自己的視線便飛速後退。
再之後。
他便摔落地面，並看到自己的下半身緩緩倒地。
面對邁着貓步，正朝自己緩緩走來的白虎。
猴臉人只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被恐懼徹底吞噬。
他的五官因劇痛而扭曲着。
鼻涕、鮮血、眼淚在臉上混作一團。
雙臂撐着殘軀，不斷朝着遠離白虎的方向退去。
白虎抽了抽鼻子。
空氣中瀰漫着恐懼的氣息。
如它狩獵食物時聞到的一樣。
這下。
白虎徹底確定。
面前這個直立猿，並不是僞裝。
而是真的弱。
想到這裡。
白虎再無顧忌。
踏！
腳掌直接踏在猴臉人胸前，不論其怎麼掙扎都難以動彈分毫。
沙.沙.
白虎的腦袋緩緩扭過，看向準備遠離的陳彼。
當其目光落在身上。
一時間。
陳彼只感覺如墜冰窟，血液彷彿都要凍僵。
這老虎雖然不能說話。
但眼裡的意思，卻十分清晰。
敢跑，你也得死。
這下，
陳彼只能選擇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見此，
白虎纔再次低頭，看向身下的猴臉人。
一張大嘴緩緩咧開，露出其內寒光爍爍的兩排尖牙，朝着猴臉人的頭顱緩緩靠近。
聞着撲面而來的腥氣。
猴臉人兩眼一翻。
徹底失去意識。
但白虎動作未停。
它已經很久沒有開葷了。
烤魚不算。
一想到自己被這個弱雞唬得一愣一愣的。
它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慢慢將其啃掉，它心氣難平！
眼看着。
血盆大口即將把猴臉人的一口吞下。
這時。
不遠處的地面，突然亮起一陣湛藍色的熒光。
嗯？
光芒的出現。
瞬間吸引了白虎以及陳彼的注意。
這是！！！
陳彼眼睛睜大。
那是猴臉人先前摔在地上時，掉落出去的感應珠。
他們來到這座山上，目的便是要尋找能激活感應珠的人，並將其消息通報給玄武。
如今這反應.
陳彼剛想到這裡。
更令他感到驚異的一幕便發生了。
按照先前殺破狼所說。
這感應珠在與任務目標不斷靠近的過程中，光芒會愈發耀眼。
感應珠的範圍，在兩公里。
先前未亮。
說明任務目標還沒有靠近周邊兩公里以內的範圍。
而如今剛剛亮起。
說明對方剛進入感應範圍。
按理來說。
就算對方不斷朝着這邊靠近。
光芒的增強，也該有個漸變的過程。
但是。
當陳彼剛注意到感應珠時。
那珠子的光芒，在霎那間的功夫增強到近乎刺眼的地步。
砰！
只聽到一道炸響。
感應珠，炸了。
與此同時。
一道聲音，在陳彼耳邊響起。
“什麼玩意。”
“嚇我一大跳。”
說話的，是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白虎身旁的年輕男人。
其皮膚白皙，身形並不算壯碩。
穿着連帽衫以及牛仔褲。
不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人。
直接將腳伸進了白虎的嘴巴里，卡着對方的上顎，使其嘴巴無法閉合。
並且感應珠爆炸後飄起的藍色光點，此時正圍繞在這個年輕男人的身周緩緩漂浮着。
“先一邊呆着去。”
陳昇將腳收回，朝着白虎揮了揮手。
吼——
然而平日裡極爲聽話的白虎。在經過與猴年人的戰鬥後，讓他感覺他自己又行了。
他一臉猙獰的看向陳昇，口中接連發出低吼。
三天，整整三天。
曾經身爲百獸之王申山霸主的他，卻要在這個直立猿面前裝作像小狗一樣搖尾乞憐。
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現在不一樣了。
胡大爺已經看清了你們這些直立人的真面目。
別想再嚇到我——
砰！
白虎剛想到這裡，便看到一隻腳掌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
龐大的生機瞬間橫飛出去，阻攔在路徑上的樹木，被其身上裹挾的力道，瞬間攔腰截斷。
轉眼間。
白虎的身形便已經沒入黑暗之中不見聲息。
也不知道是昏了過去還是不敢再出現。
陳生看了一眼白虎消失的方向，只覺得對方莫名其妙。
不過是殺了一隻菜雞，怎麼就敢對自己齜牙咧嘴了？
不久前，
他剛結束鍛鍊，正在河邊，靜靜休息。
聽到有人靠近身上的動靜，他也沒有打算動彈，只是驅使的白虎將對方趕走。
直到猴臉人開啓呼吸態的動靜傳入陳昇耳中，他感覺到不對勁，這才穿上衣服朝着這邊趕來。
而他剛一到場，感應珠便直接爆炸。
爲了審問地面上這個聖教人員，他纔出腳制止白虎啃下對方腦袋的舉動。
險惡的甩了甩腳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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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昇看向地面的猴臉人。
對方先是被白虎將身軀一分爲二，又經過接連的驚嚇。
即便武者的生命力強悍，如此傷勢在沒有得到及時救助的情況下，也很難活下來。
想要審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好在場上除去猴臉人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陳昇緩緩擡起頭，看向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的陳彼。
“你也是聖教的人？”
面對陳昇的問詢，陳彼一時之間沒有答覆。
他有些無法適應面前突發的情況。
猴臉人在他看來已經是無比強大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強大的猴臉，人在白虎面前卻不堪一擊，瞬間被撕裂成兩半。
而強大至此的白虎，在陳昇面前卻連坑都不敢吭，一聲便直接被拍飛出去。
接連的變化，已經讓陳彼感覺自己大腦的CPU快要燒壞了。
嗯？
然而就在這時。
只見陳昇眼神一動。
陳彼瞬間感覺自己腦海中那些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猴臉人死了就死了，死了也好。
白虎再強，現在不也被一腳踹進樹林裡。
至於面前這個奇怪的年輕男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有一點陳彼可以確定。
對方想要殺死自己，恐怕不會比殺一隻雞要難上多少。
在這種情況下，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坦然面對生死。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至少這個世界有我曾經來過的痕跡。
一時之間。
陳彼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
他好像快成佛了。
面對陳昇的問題，他也很順利的回答出來。
“是的，我是聖教中人。”
“這次前來深山，主要便是爲了探查能夠激發着感應珠之人。”
直到此時，陳彼也沒有將自己就是大田村的人這件事情說出來。
他只是變得佛系，而不是變得失去理智。
對於陳彼來說，家人始終是最重要的。
他可以死，但是家人不行。
說着。
陳彼指了指地面感應珠的殘骸。
感應珠？
陳昇眉頭一皺。
還不等他發問，陳彼便繼續往下說。
“聖教四聖之一的玄武，在昨天發佈任務，那就是要我們這一些聖教人員持有感應珠，在華國上下不斷尋找能夠激發着感應柱的人。”
“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找到，便會被玄武收爲弟子。”
昨天？
陳昇當時便想到了，昨天他突破玄冥真武時所聽到的聲音。
水之權柄，似乎是系統從什麼人的手中強行搶奪而來。
難道當時在幻境內怒吼的聲音，便來自於聖教的玄武？
早先不久前。
當陳昇從封印之地，聽到羊臉人所說，關於神獸呼吸法具有唯一性一事。
他便已經預感到，或許自己遲早會與玄武對上。
只是，
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陳昇不禁輕嘖一聲。
看來，得換個地方潛修了。
想到這裡。
陳昇緩緩擡起頭。
他看向陳彼的眼光中，頓時多出一絲危險意味。
聖教的人。
陳昇殺過不少。
多一個，也無所謂。
察覺到這一點。
早有心理準備的陳彼，並沒有太過意外。
玄武如此大費周章地尋找對方，甚至拋出重磅獎勵。
對方與玄武之間，必然有着生死仇恨。
不論怎麼看。
對方都沒有放過自己的可能性。
死亡，
恐怕難以避免。
陳彼緩緩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還挺上道。
陳昇眉頭一挑。
對方如此懂事。
他決定給其一個痛快的死法。
但就在這時。
踏。
一聲腳步從不遠處的密林間的傳來。
陳昇沒有絲毫意外。
早在先前，他便已經察覺到陳當歸靠近。
“小妹妹，把眼睛閉上。”
太過血腥的畫面。
少兒不宜。
但令陳昇沒想到的，是陳當歸脫口而出的稱呼。
“哥？”
“你怎麼在這裡？”
唰！
原本已經安然等死的陳彼豁然睜開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歸？！”
當看到自己的妹妹，正一臉懵逼地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時。
轟。
陳彼只感覺腦海中，代表理智的那一根弦徹底崩斷。
爲什麼？！
爲什麼當歸會出現在這裡？！
在陳昇的視線中。
陳彼身體裡彷彿有一枚裝載着負面情緒的炸彈爆開，瞬間充斥其身體各個角落。
撲通！
陳彼當即跪下。
“請大人放過我妹妹。”
“她與聖教毫無關係，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咚！咚！咚！
他不斷將額頭砸向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哥？”
“山神大人？”
陳當歸看了看地面上猴臉人的屍體，又看了看不斷磕頭的哥哥。
並沒有見過太多世面的她，根本無法瞭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
此時的陳彼腦子裡一團亂碼，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妹妹對陳昇的稱呼。
見陳昇沒有理會自己。
他就這樣跪在地上，用膝蓋不斷在地面挪動，來到陳昇面前。
“求求你了大人。”
“不論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幫助你。”
“只求你放過我妹妹。”
陳彼的聲音帶起哭腔。
然而。
正當他準備繼續磕頭時。
身體卻陡然僵住，不論陳彼怎麼使勁都無法動彈分毫。
他嘴裡更是彷彿被液體灌滿，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這是你哥？”
陳昇指着陳彼，有些煩躁揉了揉眉心。
這是個什麼鬼發展。
見自己哥哥不斷祈求着“山神大人”的原諒。
陳當歸下意識地以爲，自己的哥哥可能冒犯了山神大人。
她當即小跑上前。
跟着陳彼一同跪在陳昇面前，伸出小手，將竹籃遞出。
“山山神大人。”
“你看，我給你帶了粉蒸肉。”
“明天.明天我再給你帶別的，我媽媽做的燒雞也可好吃了。”
“今後也會天天帶的。”
“你可以原諒我哥哥嗎？”
陳當歸眼巴巴地看着陳昇，同時掀開竹籃裡的紅布，露出還冒着熱氣的粉蒸肉。
在她看來。
自己的哥哥，八成是觸犯了山神大人。
而在與陳昇短暫的接觸中，陳當歸認爲陳昇應該是個善良的神明。
自己以後天天給山神大人帶吃的話。
對方應該會原諒哥哥的。
小姑娘天真的話語，鬧得陳昇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
他一個揮手，便直接解開對陳彼的控制。
“走吧。”
陳昇擺擺手。
一條人命，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
至於對方泄密。
他也不在乎。
猴臉人在這裡死去。
接下來大概率會有聖教的人來此探查。
不論陳彼告不告密，結果都一樣。
接下來，他已經打算換個地點潛修。
就算玄武得知消息找上門來，他也已經不在了。
說罷。
接過陳當歸手中的竹籃。
“小姑娘，以後我應該不在了。”
“沒什麼事，就少到山上來。”
接下來，
他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至於兄妹兩互相如何解釋，就不關他的事了。
說罷，
陳昇摸了摸陳當歸的腦袋，扭頭看向另一邊。
“別裝死了，走。”
白虎自從被陳昇一腳踹飛後，便嚇得趴在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聽到陳昇的呼喚。
便連忙站起身，假裝沒事般來到陳昇身邊，吐着舌頭轉圈圈。
陳昇一把拎起白虎的脖頸。
“拜拜。”
他向陳當歸揮手告別。
下一秒。
呼——
狂風平地掀起。
陳昇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在其走後。
陳當歸的嘴巴當即撅起，生氣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哥！”
“你到底幹嘛了！”
“都怪你，把山神大人氣走了！”
“哇啊啊啊啊！”
說着說着。
陳當歸直接哭出聲來。
陳彼原本還在懵逼中，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妹妹會和那樣的大人物認識。
見妹妹哭泣，他才如夢初醒。
也不管其他，連忙安慰起來。
——
兄妹二人後續如何。
陳昇並不清楚。
他已經回到河岸邊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先離開這裡，尋找另一處僻靜之所開始修煉。
至於白虎。
他也打算一起帶走。
反正以陳昇如今的力量，白虎那點體重，有跟沒有一樣。
十分鐘後。
將行李裝好。
“走了小白。”
陳昇拍了拍生無可戀的白虎，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便準備離開這裡。
但在這時。
嗯？
他眉頭一皺。
在周遭數公里範圍內。
除去陳彼兄妹二人以外，突然闖進來兩道陌生人的信息。
速度，很快！
唰！
陳昇陡然轉過頭，看向來者的方向。
數個呼吸之後。
“雜碎。”
“你想往哪裡跑？”
踏。
踏。
一道魁梧的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其瞳孔爲湛藍色。
其體表，銘刻着一道道湛藍色的紋理。
與修煉玄冥真武的陳昇，一般無二。
——
數公里外。
山峰之上。
“老大，我看不清啊，這離得也太遠了！”
朱雀與申先生二人趴在山尖上，隱藏身形的同時，也在觀察着陳昇與玄武的方向。
以朱雀的實力，即便夜晚光線不足，他也能夠清晰地看見遠處的情況。
至於申先生。
他拿着望遠鏡，左看右看。
發現望遠鏡還不如自己的眼睛來得清楚，只是氣呼呼地將其扔到一旁。
“沒事。”
“等下我幫你解說。”
朱雀聚精會神地看着遠處的方向，頭也不轉地說道。
二人彼此交流，倒不像是聖教中的上下級，更像是朋友。
“這陳昇也是忒謹慎，如果不是我上次在那假人身上留了一手，說不定就真給他溜了。”
“靠着玄武那狗屁感應珠，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找得到人。”
百般無聊之下，申先生只能翻過身，仰面朝天。
玄武製作的感應珠，在朱雀看來乃是極其低劣的小玩意。
並且效率極慢。
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快找到陳昇，實際上是因爲朱雀的能力。
火種。
這些由朱雀產生的火焰，不僅僅能夠幫助持有者恢復生命。
甚至還有標記的能力。
上次在封印之地在，陳昇殺死的申先生替身上，便有類似的火種。
因此，
早在玄武剛上門不久後，朱雀便已經掌握陳昇的位置。
但他不想透露出火種的能力。
並且，幫助人的時候過於殷勤，是很可能被人懷疑的。
因此，直到猴臉人靠近山脈時，朱雀才假借感應珠的名義，讓申先生手底下的人將位置報告給身處京都的玄武。
“真是的，我堂堂四聖，大半夜在這當偷窺賊。”
“這個陳昇最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