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頓時不敢說話了,不能再給他們添任何麻煩了。
“小道友們,剛纔都是我們不對,十分抱歉,如果冒犯你們了,我們道歉。”三腳獸瞬間變得乖巧起來。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李牧覺得非常欣慰,再怎麼說三腳獸都是他這邊,起碼得會做事吧。
那些小道友們看到三腳獸這般如此,收了手中的劍,道:“你們來雪禮教幹什麼?”
“我……”三腳獸剛要說話,只看到其中的小道友那件指着他說:“你這妖怪別說話,我們沒有擊殺你,你還不知足,還敢再我們面前羅裡吧嗦……你說!”
他指着阿井問。
“道友,我們是來找宗衡掌教的,我們想要求得掌教出手相助一番,我們三人都是千里迢迢過來的。”阿井說的聲嘶節厲,大概之前爬階梯爬的太累了,說話好像馬上就要背過去一樣。
那些小道友們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兒非常的輕視,李牧心涼了半截。
他之前最擔心的就是這種。
某些人就是這樣,認爲自己是修士,能御劍千里,能點石成金,還能斬妖除魔,就跟其他平凡的人族不一樣了,就像那些身價不同的人,活着沒有良心的飛黃騰達的人一樣,平步青雲之後就覺得自己與衆不同,傲慢自大是常有的事情。
“你想見我們掌教……等着吧,我們去稟報。”說完,他們收了劍要走。
臨走是,轉身有看了眼三腳獸,道:“小妖怪,不要想着什麼壞事,否則我們叫你有去無回。”
三腳獸縮縮腦袋,什麼話都沒再說。
那些道門弟子們離開後,三腳獸鬆了口氣,趕緊道:“主人,你剛纔怎麼不說話了,你看剛纔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三腳獸極爲不悅。
“我之前說了,他們不像是我,我覺得那時候我不能再說了,再說可能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李牧道。
其他多餘的他也不說,他感覺三腳獸應該能夠聽懂他的意思,他是個聰明的妖怪。
“主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三腳獸道。
李牧:“……”
“三腳,李牧大哥的意思是他們不相信他是李牧大哥,說再多也沒用,或許還會給我們帶來麻煩,說我們加班李牧之類的,那時候,我們就是其心可誅,別有用心了。”葉子冰雪聰明。
“對,就是這個理。你這大塊頭怎麼就不懂。”李牧開始撓頭。
幾人坐在階梯上,一起望着遠處遼闊潔白的冰雪世界。
“還冷嗎你們?”李牧問。
三人搖頭。
“李牧大哥,你說掌教會見我們嗎?”阿井問道。
李牧看他的臉色,不是特別的明朗,知道剛纔那些道門弟子讓他心裡不舒服。
“會的。”
他雖然挺像說他不知道的,但還是決定不要那麼殘忍,若說出來不知道,他們一定失望。
這世道,沒多少憤青與中二,個人掃門前雪比比皆是。
他們再臺階上坐了整整一夜,宗衡都沒有出來。
清晨,紫煙從遠處冉冉升起,雪鳥紛紛飛翔盤旋再他們的不遠處。
從門內出來幾個不是雪禮教的弟子,是之前來到雪禮教參加獵妖大賽的其他道門的弟子。
看他們像看什麼珍稀物種一般。
“居然是凡人!凡人來大咸山上了,真是不容易啊。”大眼睛的弟子說。
“呵呵,跑這麼遠,不是求金銀財寶就是想要長生不老,凡人就是如此的貪得無厭。”深藍色衣衫的弟子,手裡握着一把摺扇,看上去倒是風流倜儻,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想要揍他。
“沒想到還有個妖怪,妖怪什麼時候跟凡人混到一塊了,是有什麼圖謀吧!”略微胖的弟子說。
“你胡說什麼,誰要圖謀什麼了!我是李牧的三腳獸,你們認識李牧吧!”三腳獸道。
“李牧啊,那已經是個死人了,被雪禮教的春赤子弄死了你不知道嗎?”摺扇男說道。
“李牧看上去挺正派的,爲什麼總是跟妖怪做朋友,這個三腳獸,雪禮教的梅花妖,嘖嘖,雖然沒有跟他說過話,但是那人肯定不怎麼樣,虧得我們教裡的吳巖師兄說他人乃是英雄中的大英雄,我看狗屁!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胖子說。
“你們說什麼!”三腳獸上前,剛要懟,那手中拿着摺扇的弟子上前來用扇子抵住他沒有下巴的身子。
“我,我……”三腳獸有些結巴,他也不是什麼淡笑慫氣的妖怪,只是覺得再此地鬧事不好,他們現在是有求於人,得做小伏低,雖然他是放肆的妖怪,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李牧大哥怎麼你們了,你們這樣說他!”劉碩耿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說完,葉子與阿井就拿手臂捅他。
李牧並未有說話。
“既然你們問,那我就好好說說,這裡是雪禮教,教規最爲嚴格,不準私自帶妖怪上來,李牧居然屢次帶妖怪上來,非但如此,之前再衆人面前與那梅花妖情深義重的樣子,真讓人不爽,他李牧不過是來雪禮教做客的,搞得他向雪禮教非常德高望重的人一樣。”摺扇男說道。
此人話裡怨氣橫生。
“師弟,這是他們雪禮教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胖子道。
“是跟我們沒事,只是我看到這些螻蟻仗着李牧上山就覺得可笑,真是自不量力,李牧是什麼很厲害的人物嗎?竟然還要掌教給他面子滿足凡人的心願!”摺扇人又說。
“說夠了嗎?”李牧忍無可忍。
真不知道他們的這種優越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覺得凡人是螻蟻。
他們就很厲害?
“誰!有本事現身!”胖子凌然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牧是也!你們的狗眼不配看到爺的樣子,像八婆一樣叨叨,友情提示,不要隨便說出你們的道門,否則都以爲你們道門都是一羣沒有水準且聒噪的老太婆!”李牧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