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多爾袞處呆了七天之後,被趕了出去,原因是我的無理取鬧,如同凡人一般的無理取鬧,本來我是抱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來面對那個名叫青辭的姑娘的,可是見了面之後我才發現,我原來不能。
青辭很漂亮,一雙仿若秋水般的眸子生的極亮,髮絲是烏黑的,微卷,披在肩上像極了電視裡放的芭比公主,她也穿着一條青‘色’的衣裙,只是裙襬處未過膝蓋,於是我便拿了一塊鋪在桌面上的布想要替她遮住那‘露’出的長‘腿’,嚇得她尖叫連連。
整一個‘花’容失‘色’的模樣。
多爾袞有些生氣,他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聲音明顯變冷了,他說:“青詞,回屋去。”
我本是好意,青辭姑娘不領情也就罷了,多爾袞還要趕我走,我氣急了,一把將手中的桌布朝青辭姑娘扔去,然後整個人也撲了上去,我要這青辭姑娘毀容毀‘色’!
我被多爾袞扔出‘門’口的時候,多爾袞說了句當真是瘋子,本還想再鬧什麼的我瞬間就呆住了,我站在那裡,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將大‘門’狠狠的關上,嘭的一聲,那麼大的聲響,他該是氣壞了,我手緊緊的拽着掛在‘胸’前的小人偶,眸子裡是被隱忍下來的淚‘花’,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記得前一晚上我還和他說過,我說阿爾,我沒有家,離了這裡我便無處可去,所以哪怕他再厭煩我,都不能趕我走。
他說好,然後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什麼都變了。
我又獨自一人走了很多路,走着走着又走到了子卿歸,梅姐依舊對我很熱情,她說:“青詞,今天有什麼故事要說給我聽嗎?”
我說:“有,三百多年後,青蓮‘花’妖青詞從蓮‘花’池出來,又重遇到了多爾袞,可是她不知道是遲了還是早到了,總之,她好像,又要失去了。”
我把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講給了梅姐聽,梅姐聽完後嘆了口氣:“真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這麼癡情的人,哦不對,是妖,只是青詞,喜歡是要去把握的,且是有自信的爭取,不是在受到一次兩次挫折之後就顧自消沉,自怨自艾,哪怕你是永生不死,你有很多的時間來等他的轉世,一次不行便兩次,兩次不行便三次,可是,你不會累嗎,要麼放下,要麼爭取,****裡不過是這兩種抉擇而已。”
她說:“既然那麼愛,爲什麼不去說清楚。”
是啊,我爲什麼不去說清楚,一見到那個青辭姑娘我便要退縮了嗎,她又不是青嬰,她也不可能會是青嬰,青嬰在變成凡人的那刻就被奪去了轉世‘成’人的資格,那麼如今,我又在顧忌什麼。
我又跑回了多爾袞的住處,只是一直在‘門’外徘徊不敢進去,我有鑰匙,可我怕那位青辭姑娘還在,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我在‘門’口坐了很久,直到天都開始慢慢暗了,直到雙‘腿’都有些麻木,我想施法讓‘腿’變得好受一些,可是一擡手,卻發現多爾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擡頭看着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我低下了頭,我想他是不願看見我的。
“你跑哪裡去了?”多爾袞的聲音從頭頂傳到我的耳膜,我有些受寵若驚,擡頭又看他,卻發現他的額上滲着很多汗水,而且氣也有些喘,他是剛跑步回來麼,只是,看着他的白襯衣加修身長‘褲’,應該沒有人會穿成這樣去跑步吧。
我說:“隨便走走。”
我的聲音很小,我有些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童,總之不敢多看他便又把頭低了下去。
他忽然俯下身子抱住了我,他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他抱得我很緊,好像是怕我會消失一樣,他的身上都被汗水溼透了,我不由的伸手輕撫着他的背安慰道:“我就算跑了也還是會回來的,因爲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明顯感覺到他抱着我的身體一顫,然後他放開了我,他看着我的臉上是表情萬千,其中最多的是憐憫,我其實想要告訴他我不需要憐憫,可想想還是沒有說出口,隨他怎麼看我吧,總之我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
青雙城,早就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也沒有家了,這個大千世界,我只剩下了多爾袞。
他又將我帶了回去,那個青辭姑娘已經不在了,我看着他嗯嗯昂昂了半天,終於還是擠出了一句:“青辭姑娘呢?”
說完立馬把頭低着死死的。
我聽見多爾袞低笑了一聲,然後身上一暖,他又抱住了我,我擡頭看他,見他也在看我,他的嘴角含着笑意,眸子裡卻是充滿了寵溺,他說:“人家是客人,你卻這樣對她。”
說着他又嘆了口氣:“其實青辭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有些錯愕的看着他,他伸手在我鼻樑上親親一刮:“某些人是吃錯醋了。”
“我就是喜歡吃醋…”我小聲嘟囔着,心頭卻是美美的,這一世,終究你是我的了。
我想想不對,又問他:“那爲什麼她也叫青辭,爲什麼你剛纔對我那麼兇,還有,我們第一次遇見時在車上你爲什麼要說,你以爲我是她?”
“既然…嗚…”我還想再問什麼,嘴巴卻被堵住了,該死的多爾袞,對付‘女’人總是那麼得心應手!
這個‘吻’‘吻’的有些纏綿悱惻,然後天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