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七月,卻是見到了難得一見的傳說中的老闆,老闆依舊是一身帥氣的西服,啊,滿心滿眼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我迎上去,身體90度標準鞠躬:“老闆好。”
老闆輕笑一聲:“現在知道我是誰了,侵慌。”
我有些小驚訝,老闆竟是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感動莫名:“老闆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老闆走近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想忘都有些難,七號桌的客人一早就在等你了。”
說完越過我離開了七月。
剛纔老闆說,七號桌…該來的,還是來了,那所謂的一夜情。
我拿着一瓶啤酒走過去,卻見七號桌除了顧小九外還有好幾個男‘女’,而顧小九那廝懷裡都還抱着一個,我手拽着啤酒瓶緊緊的,真想就那麼一瓶子打爆他的頭。
只是,我停下了腳步,現在這個情況,我是走過去呢還是不走過去呢?可是老闆剛纔說了,七號桌的客人在等我,我要是不過去的話,你說顧小九他會不會鬧事啊,他打人‘挺’厲害來着。
原地踏步了好會我終於還是選擇了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原因是我不可能拿着手上的啤酒瓶砸他,而且他要是鬧事我還有十三。
可是我沒走幾步就被發現了,只聽得背後傳來一聲:“十三!”
我明明記得那****告訴他了我叫侵慌!
我咬咬牙轉過身去,既然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好躲的,不然就會變得很奇怪,我假裝沒事似的將手中的啤酒放到七號桌桌上,‘露’出了一個標準的職業式微笑:“客人這是你們的酒。”
說完很自然的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顧小九那廝拉住了胳膊,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依舊是滿臉的微笑:“客人還有什麼需要嗎?”
顧小九朝我翩然一笑:“這位十三小姐,我們要的是一打啤酒,而不是一瓶啤酒。”
我:“……”
好,顧小九,算你狠。
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將桌上的啤酒拿走:“不好意思,幾位請稍等一下。”
再看顧小九卻是已經坐在位子上翹着二郎‘腿’,而剛纔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女’子此時已坐到了他邊上,正在幫他剝葡萄,次奧,這種場景不是隻有在古裝宮廷劇中才有嗎!
我剛想走,卻又被顧小九喊住了,他將口中的葡萄籽隨便一吐說:“既然錯了也就算了,只要十三小姐肯賞臉陪我們喝一杯,我……”
“賞你妹啊!”我打斷他,“顧小九你想死嗎?”
古人有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顧小九卻忽然哈哈大笑:“十三你的忍耐力也就只有這麼點嗎?”
我不理他轉身要走,他立馬從位子上起身又拉住了我,我轉頭瞪他,他卻裝看不見說:“十三我好想你。”
想你妹!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很有忍耐力的我一旦遇上顧小九就變得所剩無幾了,他總能讓我發怒,而且還髒話連篇。
顧小九見我只是看着他而不說話,嘴角忽然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十三你這樣看着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顧小九你有什麼話快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和你瞎扯。”
顧小九聽了我的話忽然‘露’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難道剛纔我叔叔沒有和你說,把你借給我了嗎?”
“你叔叔?”我有些糊塗。
他點點頭:“就是你們老闆柯源啊,我剛纔問他借你,他答應了,而且他說他會叫人來代你的班,所以你放心吧,也不會扣你工資。”
原來老闆是他叔叔,怪不得阿古說十三是老闆按着他侄子的名字取的,我那個還想怎麼會有這麼霸氣的名字,沒有想到原來就是顧小九口中的那個愛自由愛攝影的弟弟顧十三。
我有些無力的低下了頭,我還真猜不出老闆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應該說眼前的這個侄子,和剛纔離開的那個叔叔,思維都是我跟不上的‘潮’流,可是我也沒怎麼想跟上。
我嘆了口氣:“顧小九你想怎麼樣?”
說完我還故意瞥了剛纔坐在他‘腿’上的‘女’子一眼,我是想告訴他,既然已經佳人在懷,就該謹守本分些。
顧小九卻當做全然沒有看見:“我想你陪我喝酒。”
我有氣無力:“我不會喝。”
顧小九死不放棄:“那個叫兮雲的說你是酒霸。”
我:“……”
我低頭思考,關於兮雲,我應該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顧小九忽然笑着拉住我的手:“十三你過來我幫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說着也不顧我反對就把我拉到了沙發上,還讓那個‘女’子做過去一點,讓我坐在他的另一邊,我深呼吸一口,我真的只在忍這麼一次,只是我坐定後才發現那些圍坐在七號桌的男男‘女’‘女’正都一臉好笑的看着我,我們。
我不由的伸手捂住額頭,顧小九這個人,還真是讓人頭疼。
顧小九遞給我一杯啤酒,指着他的那些朋友說:“這是一,二,三,四,五,六,八,十,還有十一。”
我:“…….”
我想要是有人和我說顧小九腦子有問題,我一定舉雙手贊同他的話語。
我面‘露’微笑:“你們好,我叫侵慌。”
那個叫三的說:“我還以爲你叫十三。”
說完那一衆人都笑了,我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有什麼好笑的,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話還當真是有道理的。
我也假意笑笑,但我想我的那個笑一定比哭還要難看。
坐在顧小九邊上的那個十一姑娘拿起手中的啤酒看着我說:“侵慌,我敬你。”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我想她應該是有些生氣的,畢竟我是一個外人。
我也拿起酒杯敬她,然後一飲而盡,我一喝完,那一衆人立馬歡呼着再來一杯,我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顧小九,卻見他只是低頭顧自喝着酒,並不理會我。
我撇撇嘴,接過他們給我倒的啤酒又一飲而盡,我會喝酒,可其實並不怎麼愛喝,因爲喝醉的感覺着實不好受,有好幾次我都以爲許南木回來了,可是我死命的喊着他的名字卻是無人答應,那個時候心會糾結成一塊,無論我怎樣捶打它都一點都不痛,它只是難受,很難受。
他們一個個的敬我,我自知逃不掉,也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