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是個聰明人,知曉雞蛋不能放在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那長生樹棺雖然可以延續壽命,但還有一個老太監手持十二階神秘守着,稍有不慎就會失敗,自己還需提前早做準備才行。
飛昇池提供的能量不多,一日可以爲自己提供十萬點數,一年就是三千六百萬,也不算少了。
“而且出去後,我可以依仗如今的本事,看看是否有機會盜取北地這些神靈的香火信仰之力。”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憑他隱身符的手段,陽神之下的神靈無法阻止自己盜取香火信仰,北地的香火之力他可以一波肥。
心中定下計劃後,張諶將心思放在丹爐上,沒日沒夜的祭煉丹爐,爭取早日將丹爐給祭煉出來,好離開地下空間。
時間匆匆流逝,半個月後伴隨着又一次法力耗盡,張諶睜開眼看向眼前的丹爐:“還是差了些火候,就算有先天禁制主動配合,但我的法力還是太少了,這麼長時間過去,居然僅僅只祭煉了兩道先天禁制。而且後面的禁制越來越難以祭煉,想要完全祭煉,沒有個十年八年根本就無法完全祭煉。”
張諶站在八卦爐前,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他可沒有這麼長的時間耽擱在這裡。
“主要是我現在法力薄弱,五百年的法力想要祭煉先天靈寶有些吃力,我當初之所以祭煉天地寶鑑順利,是因爲我掌握了天地寶鑑的祭煉口訣,現在全憑法力硬煉,還真是難辦。”張諶嘀咕了一聲後,還真想到一個辦法,就見其從懷中掏出琉璃瓶子,看着瓶子內的四顆金丹,眼神中露出一抹猶豫。
毫無疑問四顆金丹珍貴至極,但眼前的丹爐也不是尋常之物,用一顆金丹填補法力相助自己祭煉八卦爐,完全值得。
若是自己將八卦爐留在此地獨自離開,誰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萬一有人將八卦爐給撿走,自己損失可是大了。
張諶倒出一顆金丹送入口中,下一刻一股磅礴的生機迸發,轉化爲龐大的法力在張諶體內肆虐。
“這顆金丹的主要作用是用來恢復傷勢,這股生機真是世所罕見,只怕已經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張諶感受着那股磅礴的力量,體內法力不斷膨脹,就好像是被吹入了氣體的皮球一樣,要將張諶給炸開。
張諶連忙雙掌按住丹爐,浩浩蕩蕩的法力向丹爐灌注,就見那丹爐在龐大法力的灌注下,竟然亮起一絲絲神秘光澤,其上無數的符文、線條開始復甦,一股神秘的光澤開始閃爍。
足足又過去三十日,張諶身軀中金丹力量耗盡,才見其收回雙手,一雙眼睛看向身前的丹爐:“只祭煉了二十四道先天禁制嗎?倒也能勉強操控此丹爐了,不過想要御使丹爐,還差得遠呢。”
張諶撫摸着丹爐,略作沉思後還是拿出一顆金丹,一仰頭再次吞了下去。
因爲丹爐太重了,他僅僅祭煉二十四道先天禁制,或許能操控丹爐,但想要將丹爐長期帶在身上搬走,還是難如登天。
金丹雖然好,但張諶覺得伴隨着自己對於木行權柄的掌握,以後可以培育出靈藥,再配合上丹爐進行煉丹,這纔是木行大道的真正用法。
自己掌握木行權柄,難道還缺少靈藥嗎?
既然有了源源不斷的靈藥,煉丹還會有難度嗎?
張諶施展法力,不斷祭煉丹爐,如此又過去一個月後,張諶停下手掌:“果然越到後面的禁制越難祭煉,我這回吞下一顆金丹,竟然只祭煉了十二道先天禁制,此時我已經掌握了三十六道先天禁制,不曾被我祭煉的先天禁制還剩下十二道。”
金丹還剩下兩顆,張諶估摸自己再吞下一顆金丹,怕也難以祭煉十二道先天禁制,若叫他吞下兩顆,他也捨不得。
那金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你要是叫他全都浪費掉,用來祭煉丹爐,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罷了,掌握三十六道先天禁制,已經夠用了。”張諶對着那丹爐輕輕一招手,就見丹爐劇烈震動,片刻間化作一隻尋常茶壺大小,飄蕩在張諶掌心,被張諶一把拿在手中。
張諶將丹爐舉到身前打量,就見丹爐小巧精緻,按照周天規律排列,看起來自有一股玄妙韻律。
只是他的修爲太過於淺薄,看不出具體玄妙,只覺得丹爐很是不凡,其內構造巧妙,自有一股韻律。
張諶將丹爐吞入巴蛇空間內,一雙眼睛看向身前宮闕廢墟:“不知徐二妞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線索。”
他覺得徐二妞肯定是恨透了自己,甚至於恨不能將自家千刀萬剮,否則何至於寫了那麼多爲什麼?
“或許我找到先天孔雀,先天孔雀或許有徐二妞的下落和線索,只是我又該去哪裡尋找先天孔雀呢?按照謝靈蘊的說法,有妖族無上老祖,善使五色光芒,在京都拖住兩件神器,纔給了妖族跨過白骨長城的機會。不知那位妖族老祖,和先天孔雀有沒有關係。”張諶有心使用靈魂標記驗證一番,但又怕對方真的是先天孔雀,到時候鎖定自己位置,那自己可完犢子了。
這裡可不是太古時空,自己有家人和朋友,萬一被先天孔雀盯上,對方輕易就可以用自己的家人朋友來威脅自己,到時候自己屈服還是不屈服?
張諶絲毫不懷疑那老傢伙是心狠手辣。
“只能我親自去打探,還是不要用標記去感應了。”張諶嘀咕一聲,開始在殘破建築中游走,一雙眼睛掃過眼前廢墟,看看能不能撿到漏。
之前自己只是利用土行權柄清理廢墟,現在他要用木行權柄看看,這廢墟中有沒有什麼奇特的木料,在這個時代,任何帶有神秘之力的物品,都十分的珍貴。
張諶一路走過廢墟,地上的大部分木料已經腐朽,直至走到祖師所在的廢墟時,張諶腳步頓住,看着那倒塌的屋子建築,那碎了一地的屋子,一雙眼睛都直了:“不愧是果之境界的存在,當年是我眼拙了,居然沒看出祖師屋子裡的神異。”
張諶拾起祖師房屋的一截斷掉房樑,拿在手中打量,就見那木塊猶如鋼鐵,沉重比鋼鐵還要重三分,歷經無數歲月而不朽,可見是何等的奇特。
他雖然不認識這一節材料的來歷,但因爲掌握木行權柄,可以辨別出此物的功效。
“此木有養魂之力!點燃之後,可以滋潤神魂,孕養精氣神,驅除外魔,滌盪心靈,乃是修行的最佳輔佐材料。”張諶拿着木塊敲了敲,竟然散發出‘篤篤篤’的鋼鐵之聲,再看看那倒塌了一地的木塊,心中暗自道:“祖師不愧是祖師,真大手筆。”
伴隨張諶心頭念動,就見地上的無數木材此時紛紛扭曲,猶如淤泥一樣,化作了一根根猶如溫香一樣的工藝品,然後被張諶吞入巴蛇空間內貯存起來。
此物就算是對於張諶修行法力也有大用,更何況日後若是小弟小妹練習神魂道,也需要此物。
直至最後一截枯木,好似是一塊凳子腿,並未曾有任何的改變,被張諶拿捏在手中。
張諶撫摸着那一節凳子腿,用木行權柄去感應,就見凳子腿內依舊有神秘脈絡流轉,但是卻喪失了任何的活力。
“這是一截完全死亡的枯木,和之前的通天建木枝椏不同,那一截通天建木的枝椏內蘊含着驚人活性,而眼前的枯木枝椏已經完全死亡。”張諶嘀咕着道:“不知道我的木行權柄能不能令其復活過來。”
叫一根有活力的枝椏復活,和一根完全枯死的枝椏復活,那是兩回事。
“我掌握木行大道,應該沒問題吧?”張諶心中閃過一抹不確定,然後手中拿着凳子腿道:“敕令,復活!”
“臥槽,你是不是想上天?你雖然掌握了木行權柄,但你掌握的不是生命大道啊,這節枯木已經死了,你居然還想叫其復活?你咋不想上天呢。”大自在天魔看到張諶的動作後,不由嗤笑一聲,笑得前仰後合,聲音中滿是嘲弄。
“不行嗎?”張諶沒有理會大自在天魔的嘲笑,而是一個人拿着手中枝椏,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就在其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其心中誕生出一絲絲莫名感應,然後體內木行權柄中分化出一絲絲綠色的氣流,順着張諶的手掌灌注於手中的凳子腿內。
下一刻就見那凳子腿上閃爍出一絲絲神光,然後那凳子腿上竟然迸發出一根根細嫩的枝丫,就見眼前的凳子腿上生出一根根稚嫩的芽芽,那凳子腿居然活了。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大自在天魔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猶如置身夢幻,站在那裡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震驚:“我這是做夢了!我肯定陷入夢境了!就算木行權柄,也不能做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