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做到的？
此時此刻楊凝冰腦中只有這一個疑問。
手槍裡的子彈什麼時候被卸下的？又是什麼時候到了他的手中？
他又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楊凝冰滿肚子問號。
這種手段她聞所未聞，更別說親眼目睹了。
就算是曾服役於王牌特種部隊的雷天也沒有這種本領，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
“楊總，你現在是否有很多問號？”
顧晚淡笑開口，神情依舊風輕雲淡。
這都不算什麼，他曾經因爲活的太久太無聊，做過許多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事。
每一件事都足以讓普通人膽顫心驚，連都想不到。
比如他因爲活的太久，一心找死，每天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跳樓自殺。
單就這一種自殺方式，他連續堅持了幾十年。
比如臥軌自殺，每天都去火車站等着疾馳的火車到來，然後嘴角帶笑，安詳的躺在軌道中閉眼等死。
這一做，又堅持了幾十年。
只要是能夠想到的，各種自殺方法他都試過。
但隨着第二天到來，睜眼一看，又回到了原點，什麼都沒改變，什麼也沒擁有。
唯一保留下的就是他的記憶，以及每次自殺時死亡前的痛苦。
因此，顧晚可以說是經歷人間百態，嚐盡酸甜苦辣。
他所受的痛苦，所經歷的一切，在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也沒有人能超過他所承受的一切。
“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沒想到竟能引起楊總這麼大興趣，以至於剛纔都失態了。”
顧晚淡笑說完，眉頭一挑。
“早知這樣，我就早點展示這種小手段，也能換來楊總紅顏一笑呀。”
平淡的聲音在耳旁不斷響起，失神發愣的楊凝冰這才逐漸有了反應。
俗話說的話，商場如戰場。
自打今天再見顧晚，楊凝冰便處處站在下風。
主動權非沒有掌握在手中，反而被顧晚牽着鼻子走。
這一點，楊凝冰在此刻終於反應過來。
她，一直處於被動。
而顧晚則牢牢掌握着主動權，她只能被動的跟着顧晚的想法去走。
一時間，身爲女強人的楊凝冰大感不爽。
在江州，哪個人敢這樣對她？
哪怕是號稱江州‘土皇帝’的林曉天也要給她幾分薄面，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時候還要讓着她。
正因如此，她在江州商場久而久之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
任誰提起“楊凝冰”這三個字，第一反應便是高冷莫測，難以接近。
哪怕是和‘天美服裝’有合作的老闆總裁，第一次見到楊凝冰也是渾身不自然。
一個長相美豔無雙卻又冷豔異常的女強人，可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靠近的。
可顧晚不一樣，在之前的一萬年中，他不但多次睡了楊凝冰，就連她一些不爲人知的私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然，這些私事不是顧晚主動去探究調查的，而是他和楊凝冰在溫存過後，後者主動告知的。
“你……你怎麼做到的？”
看着桌面上黃澄澄的子彈，楊凝冰勉強接受了這個違反常理的事實。
但心中的好奇，使她忍不住出聲發問。
畢竟這一切太過神奇玄妙，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已經說過了，這只是我很多小手段其中之一。”
顧晚淡然一笑，這話確實沒吹牛逼。
萬年之久，完全可以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全知全能的存在，更別說像他這樣‘別出心裁’一心‘找死’的人物。
“好了楊總，我知道到現在你還在懷疑我的真假。”
“這樣，咱們倆來打個賭，如果事情和我說的一樣，你就輸了。”
“輸者的懲罰也簡單，那就是以後你得聽我的，當然，我不會害你，這點我可以保證。”
聽到這話，再見顧晚一本正經的模樣。
楊凝冰笑了。
真是天的笑話！
她楊凝冰什麼時候聽過別人的？
哪怕是在楊家，哪怕是現任的繼母不喜歡她，排擠她，處處與她針鋒相對，她也從未認輸認命過。
至於聽一個男人的……楊凝冰從未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說。”
顧晚對楊凝冰的瞭解儘管不是特別深，但也超過了這個世上的所有人，包括楊家父子。
於是勾脣一笑，“簡單，等殷小玲來了後你先這樣做，如此如此……然後然後……”
時間如流水，不經意間悄然溜走。
三四分鐘後，敲門聲突兀響起。
坐在辦公桌上的顧晚眉頭一挑，看着冷若冰霜的楊凝冰，“把你的氣勢收下，平常怎樣現在就怎樣。”
“據我所瞭解，殷小玲已不止一次背叛過你，要是……”
本就心煩意亂的楊凝冰再也聽不下去，立馬冷聲低喝，“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顧晚淡然一笑，不再多說。
楊凝冰就是這樣的女人，只要她認可的，不管怎樣都願意無條件相信，從不會懷疑信任的人會欺騙她。
正因如此，摸清底細的殷小玲纔會屢屢得手。
顧晚雙眼微微眯起，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在他的記憶中，殷小玲是陳如龍那邊的人，因爲一次偶然事件便楊凝冰發現了端倪，這才身份敗露。
最後楊凝冰心痛萬分之際狠下心來，直接將殷小玲滅口。
這是顧晚在周而復始重置中所見到的結果。
不過此刻顧晚卻不敢肯定最終結果是否和他之前說經歷看到的一樣。
畢竟時間已恢復正常，不再重置，而他又做了許多不符往常的事。
本來既定發生的事會不會因此而改變原本發展的軌跡，顧晚真不知道。
之所以信心十足，只是因爲殷小玲背叛楊凝冰是鐵證的事實，僅此而已。
隨着房門被推開，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出頭的女人款款走進。
瓜子臉，柳葉眉，五官姣好，美豔靚麗。
身材凹凸有致，穿在身上的職業套裝爲她平添了幾分精幹氣質。
隨着走動，一頭經過漂染成橘黃色的大波浪卷秀髮有節奏的擺動着。
她就是天美服裝總裁秘書，殷小玲。
整個天美服裝的員工見到她會恭敬的稱呼“玲姐”並且對她很是敬畏。
不單單因爲她是楊凝冰的“貼身”秘書，更因爲她做事爲人向來說一二不二，積攢了很高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