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冰,你找我什麼事?”
殷小玲自然看見了顧晚,但也只是看見,因爲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在整個江州,楊凝冰是出了名的高冷強勢。
不管是多麼大的老闆,也不管是多麼厲害的合作伙伴,楊凝冰從來不會因爲某單生意談成而喜笑顏開、刻意巴結。
她從來都是以冷若冰霜示人。
因此,在看到顧晚後,殷小玲心中疑惑只停留了幾秒,很快便消失。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就和普通在校大學生一樣,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上位者的氣勢。
可他卻能讓楊凝冰親自接見,並且帶到辦公室,而且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秘書等陪同。
僅憑這點,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絕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殷小玲跟在楊凝冰身邊做事已長達三年之久,見過形形**的大人物。
幾乎整個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她不認識的。
但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顧晚這麼年輕的人,並且能夠得到楊凝冰親自接見,而且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
正因如此,殷小玲雖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多想,更沒有多看顧晚。
只是進門之後匆匆掃了一眼,便徑直向位於辦公桌的楊凝冰走去。
“玲姐,先坐吧。”
楊凝冰面無表情的開口,顧晚勾脣一笑。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習慣先隱忍再爆發。
殷小玲不明所以,但還是後退十幾步,坐在了待客專用的沙發上。
顧晚剛好在她旁邊的沙發沿子上坐着,顯得有些玩世不恭,很是隨意。
殷小玲皺了皺眉,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在面對楊凝冰還能如此隨意的人。
一時間,心裡不免有些揣揣不安。
這看似普通的年輕人,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不然他怎麼能讓楊凝冰親自接待,並且如此淡然隨意。
想到這裡,殷小玲側頭衝顧晚甜美一笑。
顧晚也笑了。
好傢伙!
真不愧是在大人物身旁做秘書的,這份心境確實夠可以。
都到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厲害了!
“玲姐,自從你跟了我,這幾年我有虧待過你嗎?”
楊凝冰一開口,殷小玲臉色稍稍顯得有些不自然。
但不過轉瞬,她便恢復如常,輕笑一聲。
“凝冰,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咱們姐妹……”
“玲姐!”
不等殷小玲將話說完,楊凝冰冷聲打斷。
儘管她無法相信最信賴的身邊人背叛了她,可結合顧晚的種種表現,間接性證明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確有其事!
“我來江州創業三年,這三年風風雨雨,你陪我一起經歷,我很感激。”
“我把你當成了自己人,所以無論是商業機密還是我下一步的意向計劃,我都會和你說和你商量。”
說到這裡,楊凝冰精緻的俏臉透出幾分傷感。
或許是想到什麼不好的結果,她彎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連帶着光潔的眉心正中都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川”字。
哀莫大於心死。
被身邊最信賴的人背叛,這種感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受、可以承受的。
“玲姐,你爲什麼要背叛我?或者說你本就是陳如龍派到我身邊的人!”
最後這句話楊凝冰的語氣不是在反問,而是肯定。
這話一出,殷小玲面色鉅變。
“不是這樣的!凝冰你,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些什麼?不管別人怎麼說……”
“好了,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演戲嗎?”
不等殷小玲這話說完,顧晚出聲打斷。
看着這個幾乎可以讓大半部分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風流存的美豔性感女秘書,顧晚淡然一笑。
萬年之中,因爲楊家姐弟的關係,他也和殷小玲有過接觸,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的身份不簡單,不僅僅只是楊凝冰的貼身秘書,更是陳如龍的情人。
換句話來講,殷小玲是陳如龍衆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而且是那種不得“寵幸”只是單純利用的女人。
“殷小玲,三十四歲,十年前是江州出了名的交際花,被陳如龍看中,做了他的情人。”
“因爲是江州人士,因此被陳如龍安插在楊凝冰身旁。”
“爲了成爲想象中烏鴉落在梧桐樹,搖身一變成鳳凰的夢想,死心塌地的爲陳如龍做事。”
“三年前,楊凝冰來江州開創公司,在陳如龍的安排下,你順利的接近了楊凝冰,並且一步步做成她的貼身秘書。”
淡然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響起,兩個各有千秋,姿色不同的女人皆是面色微變。
“殷女士,不知我說的這些可對?”
話落,顧晚已走到辦公桌前,順勢拿起桌面上的手槍,另隻手將黃澄澄的子彈慢慢塞進**。
“只因陳如龍的一個空頭支票,你便心甘情願出賣了楊凝冰,不惜將她各種牽涉甚廣的合作意向計劃泄露。”
“如果沒有你,天美服裝在楊總的帶領下,早就超過了陳如龍的瑞龍集團。”
說到這裡,顧晚看像面無表情,冷漠至極的楊凝冰,輕聲一嘆。
“真可謂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殷小玲,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否認嗎?”
顧晚這一連串話,可謂是晴天霹靂在殷小玲耳旁炸響,讓她心神俱震,不可置信。
她已經極爲小心的再去做事,爲何還會讓人發現?
難道楊凝冰早就懷疑她了?!
不可能!
若是楊凝冰早就懷疑她,絕不會將這次天美服裝欲要請名人代言的計劃全盤向她吐出。
心思電轉間,殷小玲突然“嚶嚀”一聲,哭哭啼啼起來。
她不看顧晚一眼,徑直從沙發起身,一路小跑到辦公桌前。
“凝冰,我不管他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只想告訴你,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這樣做這樣說,很有可能是爲了挑撥咱們姐妹之間的關係!”
“凝冰!你千萬不要相信他,我不是什麼陳如龍的人,我壓根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這三年來我爲公司付出了多少,你應該知道,我怎麼可能是那什麼陳如龍安插到你身邊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