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悶響。
張君寶的身子一矮,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的血跡,倒了下去。
“撿取【太極精通】碎片*1(1/6),碎片數量未集齊,無法激活。”
一共六塊。
全齊了。
激活。
撿完碎片的沈皓峰握着張君寶的手,語重心長道:“張師傅,時代變了,我們功夫練的再好,也打不過槍炮。”
“啊!”在照顧張君寶的這段日子,早已對他產生了一些微妙情愫的秋雪,厲喝一聲,雙手成掌,朝沈皓峰攻了過來。
【移形換影(原地)】。
秋雪連出幾掌,卻詭異的連沈皓峰的影子都摸不到,就被沈皓峰反手握住手腕,用力一拉,一記手刀拍在後心,人頓時昏了過去。
“公公!”見沈皓峰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兩名勁敵,何琨驚喜的叫出了聲。
示意他安靜,因爲張君寶一臉掙扎,明顯是有話想說。
“你不要動秋雪,人是我殺的,你要殺就殺我,放了她。”張君寶死死盯着沈皓峰。
沈皓峰朝他寬慰道:“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殺她。”
聽到沈皓峰的話,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張君寶昏了過去。
目光從昏死過去的張君寶和秋雪身上收回,落到了何琨身上,一起調轉過去的,還有槍口。
面對黑洞洞的“短銃”的槍口,何琨帶着哭腔道:“公公,我是你的心腹啊!”
沈皓峰鄭重點頭,“我答應你,功勞記在你頭上。”
“閹狗,我和你拼了!”他賣了屁股還沒多少日子啊,何琨心裡的恨意滔天。
噗。
沒有去看何琨的死狀,沈皓峰從空間摸出兩顆藥丸,分別給秋雪和張君寶吃了下去。這之後,他開始替張君寶止血。
又行鍼幫他穩定傷勢。
客棧門口,自然少不了人圍觀,沈皓峰隨手掏出一塊廠衛的令牌,就嚇的無人敢上前。
張君寶的傷勢,不坐馬車是不行了,沈皓峰伸手招來客棧夥計,丟給他一錠銀子,讓他幫忙僱輛馬車來。
等小二離開後,沈皓峰叫醒了秋雪。
醒過來的秋雪,眼裡的憤怒和恨意,緩緩消失,變成了迷茫。這種眼神,往往會出現在一些需要關愛的【智障】人士眼裡。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沈皓峰給他們吃的藥丸,是他煉製出來的【傀儡丹】。
極樂門當然少不了這些邪性的玩意兒,不過說是傀儡,其實就是強行降智,用藥物損壞腦子。聰明的控制不住,還控制不住“傻子”嗎?
丹藥裡有煉丹者的精血,所以服用之人,儘管智力呈現缺陷,卻會對煉丹之人,十分親近。
這也是無奈之舉。
他們知道了他就是鎮守太監,和他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沈皓峰還沒有偉大到要爲了他們,犧牲自己的地步。
用【傀儡丹】,卻可以留他們一命,是沈皓峰能做的全部了。
“發生什麼事了?”從客棧出來的小冬瓜,看到昏迷的張君寶以及死掉的何琨,俏臉上滿是震驚的朝沈皓峰問道。
話音一落,她又拉住的神情恍惚的秋雪的手。
秋雪掙脫了她,朝沈皓峰身邊靠了靠。
示意小冬瓜不必着急,沈皓峰開始編,“他們一路追殺進京的沈公公,雖然殺了不少人,可也受了不輕的傷。我剛替秋雪把過脈,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頭部似乎受過重創。”
“張君寶的傷勢比她嚴重一些,但也沒有性命之憂。”
聽到沈皓峰的話,小冬瓜鬆了口氣,只是腦子受傷,總比丟了性命要強。“你打算怎麼安置他們?”
沈皓峰嘆了口氣,“他們眼下的狀況,只能將他們帶去京城,再做打算了。”
“好。”
路上。
張君寶的傷勢慢慢恢復,但每天醒着的時間少,大部分時候,都在睡覺。相比之下,秋雪則一直靠在沈皓峰身邊。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小冬瓜,湊到沈皓峰耳邊道:“秋雪姐之前是不是喜歡你啊,不然她爲什麼都記不得我了,卻對你這麼親近?”
這…
是因爲她體內有我的精…血?
“怎麼可能,我和她之前幾乎沒什麼交流。”沈皓峰搖了搖頭。
卻聽小冬瓜道:“其實她也是可憐人,傷勢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眼下這樣,若是她想跟在你身邊,我不會反對的。”
她這個不反對的意思,不言自明。
但秋雪神志正常的時候,沈皓峰都對她沒有興趣,就更不要她現在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智慧調不*腦殘蔽。
將她攬進懷裡的沈皓峰道:“你想多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話的時候,沈皓峰心裡有些感慨,他作爲電影裡的反派,如果一直不死,劇情似乎就不會結束?
因爲有張君寶、秋雪的存在,他們趕路的速度,提升了好幾倍,不到三日,就到了京城。
布莊、老宅,早就準備好了。
京城作爲沈皓峰曾經的大本營,他在這裡擁有的“產業”和人脈,遠超這間布莊和安置小冬瓜他們的宅子。
叮囑小冬瓜照顧好張君寶他們,沈皓峰出門去了皇宮。
從他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開始,一位立皇帝,就此誕生。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坐皇帝,徹底成了擺設。
不論朝堂還是後宮。
這是後話。
皇上行差踏錯的第一步,是留下了沈皓峰,讓他成了司禮監的掌印太監。而皇上又怠政厭政,讓忠心耿耿的沈皓峰,代他批紅。
謝恩之後,沈皓峰沒有立刻離開皇宮,這麼久沒回來了,宮中一些貴人,他都要去“謝恩”。
永寧宮。
“娘娘,沈公公求見。”
“沈公公,哪個沈公公?”寧妃皺了皺眉,自打那個知冷暖深淺的,被派了出去駐守一方,寧妃不記得宮中還有什麼沈公公。
宮女答道:“是沈掌印。”
寧妃身子一下子從坐塌上坐正了,“他人呢?”
“就在宮外。”
“快些讓他進來。”焦急說了一句,寧妃又淡淡道:“我與沈公公有話要說,你在門口候着,不準任何人打擾。”
“知道了,娘娘。”
待她出去,寧妃當即起身,先到銅鏡前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又急忙俯身,在櫃子底下,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等沈皓峰推門進來,入眼便是一個被裙衫包裹的豐滿渾圓,好似磨盤一般的臀部。
他忙轉身將門合上。
將門關好的沈皓峰,轉頭就看到寧妃已經站了起來,手裡還抱着一個泛着幽光的盒子。兩人目光一觸,寧妃眸子裡神色不斷變幻,似有千言萬語,卻都變成了一句怨恨交加的嬌嗔,“狗奴才,罰你今日將它們都用一遍。”
她那盒子裡,裝的是規格不一的腳(jiao)先生。
從盒子上收回目光的沈皓峰,將視線落在了面前的佳人身上。
一張極具嫵媚的鵝蛋臉,年紀的關係,眼神少了靈動,卻多了幾分成熟風韻,膚白勝雪,點絳朱脣,無比美豔。
裙衫籠罩的嬌軀,曲線玲瓏,豐胸隆臀,少一分嫌瘦,胖一分嫌胖,美的恰到好處。
這樣驚豔的女子,卻只能在深宮之中,獨守空閨,也就難怪會有人咒罵皇上站着茅坑不拉屎,還要搶他們的坑。嗯,她不是,只是表達這麼個意思。
前半句或許即便是京城之外的人,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後半句,出了京城,恐怕就很少有人知曉了。
這主要是源於當今皇上的古怪癖好。
史載,皇上“每夜行,見高屋大房即馳入,或索飲,或搜其婦女,民間苦之”。
諸如沈皓峰這些侍臣,知悉皇上的怪癖,非但不阻止,還助紂爲虐,替他搜掠良家婦女以充“幸御”,有時竟達十車之多。到後來,皇上就連平民寡婦也不放過,弄得京城怨聲載道。
皇上不像沈皓峰這樣,天賦異稟,又奇遇連連,造就了鋼鐵一般的意志和軀體,可以將一碗水端平。
他只能像是狗熊掰苞米,掰一個丟一個,有時候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沈皓峰就是自那時起,暗中貼心的替皇上平息後宮的怨聲。很明顯,他是懂兵法的,攘外必先安內嘛。
也懂人情世故,家和萬事興。
最關鍵他懂替皇上分憂。
要不他能成爲司禮監掌印,一隻手已經伸進朝堂?
不過他之前都是用工具,就是寧妃手裡拿的那些。
“不用那些了。”沈皓峰搖了搖頭。
寧妃怔了一下,又朝他的嘴看了一眼,頷首道:“就依你。”
“……”
片刻。
捂着紅脣的寧妃驚呼道:“你這兒是怎麼回事?!”
該怎麼編呢…
沈皓峰道:“我此次在宮外,習得一種世外神功,又以無數珍貴草藥滋養,又長回來了。”
寧妃愛不釋手,促狹的看了他一眼,“就只能看?”
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它就這麼多!旁白:__
今日後宮的衆嬪妃,開心的好似過年。
有些雖還沒在取經(jing)路上,但因爲那份期待,她們心底的開心,自覺並不比今日已和沈皓峰交流過的嬪妃少。
但等輪到她們後,她們就立馬變幻了想法,要把期待留給旁人,她們不要。
好在沈皓峰不是皇上,jian一次,之後不知要等多久。沈皓峰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菊。
宦官供役於內廷,其宮中居住的地方爲直房。位置在紫禁城護城河一帶,緊挨內府承運庫。此庫是掌印、僉書、掌寫字諸人所住之署。
不過稍有權勢的太監,都會在宮外置辦私第,以供休假或退休養老之用。之前的沈皓峰就不例外,就遑論現在了。
他正準備出宮,一道身着紅翠色相間裙衫,妖嬈至極的女人,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