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是個人渣,就現在這模樣,兩年連家都不沾,還好意思當初死皮賴臉的追求別人……當初追求別人的時候,怎麼不講‘我們家必須讓你生孩子,你要生不出來孩子那就不是我們家人’這種話呢……”
回去的車上,顧漢國開着車,顧小影坐在後排,有些義憤填膺的出聲說着,
“……不過,既然都那樣了,她怎麼不和那男人離婚呢……”
說着,顧小影又有些疑惑,
電話這頭,廉歌聽着顧小影的話,轉過了視線,沒回答。
電話那頭,顧漢國開着車,轉過視線,朝着旁側望了望,再看向了車前,
“……我剛出來工作那會兒,在一個醫院裡實習,有個病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習慣性流產,病因不明確,沒有太好的治療手段。三年內,懷孕五次,五次全部流產,我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她第六次懷孕,一個人來做產檢。醫生其實已經不建議她懷孕,她的主治醫生還在之前跟我們講起過這事兒,有些生氣,說她婆家人不是東西,逼着她懷孕。和我同期的一個醫生,也在那次遇見了那姑娘,就忍不住也問她,都這樣了,怎麼不和她丈夫離婚……
……那姑娘沒提起她孃家吧?”
顧漢國開着車,出聲說着。
聞聲,顧小影有些明白了,也有些沉默下來。
電話兩頭,隨之,有些安靜。
……
“……誒,爸,要是以後我嫁給廉歌了,廉歌欺負我,你會幫我吧。”
視頻電話那頭,沒再繼續那話題,顧小影擡起頭,對着開着車的顧漢國出聲問道,
“……小歌哪會欺負你,你少欺負點小歌就不錯了。”
顧漢國沒回頭,出聲應道,
“爸!”
顧小影不禁有些無力地嚎了聲,
“……果然,女婿是親女婿,女兒就不知道是是不是親女兒了……”
哼哼唧唧着,顧小影不禁再在一旁唸叨了句,
電話兩頭,廉歌和顧漢國相繼笑了起來。
……
“……廉歌,你隔着這麼遠,這份別人感謝你的臘八粥,我就幫你吃了啊。”
岔開了話題了,電話那頭氣氛輕鬆了些,顧小影從旁邊拿起了之前那對夫婦拿給顧漢國的那碗臘八粥,出聲說道,
“吃吧。”
微微笑着,看着視頻電話那頭的顧小影,廉歌出聲說了句。
“……小歌啊,差不多你也去找個地方吃晚飯吧……這天氣冷了,吃口熱的,總歸是要舒服點。”
“一會兒我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就行。”
應着話,廉歌轉過視線,看了眼肩上立着前肢,眼饞着視頻那頭,顧小影手裡端着那碗粥的小白鼠,再微微笑了笑。
坐在長椅上,同電話那頭顧小影,顧漢國不時說句話,
不遠處廣場上,行人熙熙攘攘,攤販漸漸聚集,
夜色漸深,一盞盞燈火漸漸亮起,
燈下,漸漸熱鬧。
……
又再同視頻電話那頭的顧小影顧漢國說了會兒話,等到顧小影顧漢國兩人到了家,
廉歌結束了和顧小影的通話。
隨意着,收起了手機。
再從長椅上站起身,廉歌轉過身,再望了眼不遠處,熱鬧着的廣場上,
或是帶着孩子的一家子,或是依偎着的情侶,或是相伴着的老人,
或是從廣場上匆匆穿過,或是在些攤位前停留,或是說着些白日裡的事,散着步,
點點燈火照亮着的廣場上,
小吃攤位上升騰着熱氣,縈繞着香味,忙活着的攤販不時叫賣着,招呼着停下腳的行人,
熙熙攘攘的行人,也在燈下哈着白氣,互相說着些話,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給孩子買串吧……”
“……炒麪炒粉,炒飯燒烤……”
話語聲,叫賣聲,混雜着,熱鬧着。
“……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也轉動着腦袋,張望着四周,看着那一個個小吃攤位叫賣了幾聲,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小白鼠,微微笑了笑,
再挪動腳步,走開了身後的長凳,朝着不遠處,廣場邊,一個小吃攤位走了過去。
……
“……小哥,今天吃點什麼,炒飯炒麪,燒烤烤串,炒菜,今天臘八節,還有臘八粥。”
攤位前,擺着幾張小桌,木凳,攤位後,攤主掌着鐵鍋,翻炒着鍋裡的菜,轉過身,出聲招呼聲廉歌,
“……炒個回鍋肉,再來份臘八粥吧。”
走近到這攤位前,廉歌出聲應了句。
“好嘞,您先坐會兒,我這炒好了,就給您端過來。”
一邊忙活着,攤主一邊再應道。
轉過了身,廉歌隨意找了個攤位前的位置坐了下來,轉過視線,看着這沿着廣場邊,一個個熱鬧着的攤位,聽着隨着清風在耳邊響起的話語聲,
肩上的小白鼠,也立着前肢,轉動着腦袋,張望着四周。
……
“……小哥,這是您要的臘八粥,剛出鍋,還熱着呢,你先吃着墊墊肚子,暖和暖和,您要的菜,馬上就給你炒好端上來。”
攤主忙活着,快步從攤位後走出來,端了大碗臘八粥,放到了廉歌身前,又重新走了回去,再忙活起來,
端起粥,廉歌拿着筷子,喝了口。
“……吱吱,吱吱吱……”
肩上,小白鼠眼饞着盯着,眼珠一動不動的望着粥,
拿着筷子,夾了筷子臘八粥裡的肉,遞給了小白鼠,廉歌繼續喝着粥,聽着身側的喧囂,熱鬧。
……
“……小哥,這是您要的回鍋肉……”
攤主再端了盤菜放到了身前的桌上,重新走了開。
廉歌夾了筷子回鍋肉,遞給了已經眼饞着的小白鼠,繼續吃着菜,喝着粥,看着身體,熱鬧着的攤位上,形形色色的食客,廣場邊,過路的行人。
“……貧道說了,貧道法力低微,實在是無能爲力……救不了,你把手給我撒開……”
“……大師,你救救她,你救救我家小倩吧……”
就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旁邊不遠處響起,
剛治好個‘寧採臣’,又來個‘小倩’?
廉歌轉過了視線,看向了旁側廣場邊的街道旁,
街道旁,一個道士正一手拿着塊布,一手使勁撥開着旁側兩人的手,
旁側兩人是對夫婦,約莫四五十來歲,正緊緊攥着這老道士的衣服,苦苦哀求着,
三個人在路邊拉扯着,引得周圍幾個攤位上的食客相繼轉過了頭,望着那邊看,
“……救,救個屁啊救,老子都說了,救不了,救不了。你們女兒都死了,已經死了!”
老道士似乎有些氣急敗壞,狠狠撥開着兩人拉扯的手,
“……大師,我女兒沒死啊,她沒死啊,大師你救救她,救救小倩吧。”
“……瑪德,兩個瘋子……把手給我撒開,給貧道把手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