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們可是碧雲秘境的修士,你敢如此傷人,我們宗主自然會給我們討個公道。”
年輕修士一臉惡毒地說出了最經典的語錄,打不過就叫家長。
蘇異自然是不怕他的那些話,他還想走上去再揍他們一頓。
“都給我停手!”
就在蘇異剛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一聲怒喝從樓梯口傳來,一個身着藍色法袍的年輕人帶着兩個老者,從一樓走了上來。
“是巡仙使大人!”
一名見多識廣的修士一眼就認出了那藍色法袍代表的含義什麼,那是監天司巡仙使們所穿的制式法袍。
三等巡仙使所穿的法袍是藍色,二等是紫色,一等則是金色。
眼前所到之人赫然就是監天司的三等巡仙使。
早在少年衝到蘇異面前要出手的時候,小二就趕緊跑了出去,告知自家掌櫃有兩位修士要打起來了。
知味樓的掌櫃自然是迅速地送信出去,趕緊上報給城中專門進行護衛的修士。
他可生怕兩個修士沒輕沒重地打起來,把自家的酒樓都給拆了。
正巧那先前前往荒漠調查巨大法相的三等巡仙使,此時和兩名夏國供奉就停留在黃沙城內。收到消息的他立即就帶着兩個供奉來到了這裡。
他沒想到還真敢有修士在這種關鍵時期動手,他決定要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以儆效尤。
藍袍巡仙使上來後一臉嚴肅地看着周圍所有人,巡視了一遍後落在蘇異的身上,眼睛微微一眯。
在場所有修士和凡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可都知道巡仙使的恐怖之處。
“張立大人,這件事不如就讓老身來處理吧,區區小事而已不必勞煩大人。”
其中一位夏國老者一眼就認出了那被人攙扶着的元嬰修士,是他多年的一位好友,內心震驚他被打成這樣的同時,也想避免其受到巡仙使的懲罰。
“不用,既然我出現在這裡了,那此事將由我們監天司負責。”
張立擺了擺手,臉色不悅地說道。
按理說,這位夏國供奉是有些逾越規矩了。
另一位夏國供奉拉了拉剛剛那位說話之人的袖子,暗示他別在這個時候惹到這位巡仙使。
老者嘆了口氣,看來是幫不了自己那位好友了。
“動手的人,全都給我走出來!”
張立加重語氣說道。
元嬰修士被弟子們喂下丹藥後,體內的傷勢緩解了不少,聽到巡仙使的話趕緊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蘇異給小初晨丟了一個放心的眼色,也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見到是一個築基修士和元嬰修士,張立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到一個築基修士和元嬰修士動手,築基修士看上去沒事,元嬰修士彷彿受了不輕的傷勢。
“那個在酒樓門口受傷的少年,也是出手的一個?”
張立來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門口那還趴在地上痛苦哀號的少年。
“回大人的話,那是我碧雲秘境的弟子,是被這小子給從樓上打下去的。”
元嬰修士搶先開口道。
“我只問你他動沒動手,沒問你發生了什麼!”
張立眼神一寒,語氣冰冷。
元嬰修士打了個寒顫,畏畏縮縮地有些不敢回答。
“他是第一個動手的。”
站在一旁的蘇異平靜地給出了回答。
“哦?劉供奉,麻煩你把那少年給擡上來。記住,他上來後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張立冷冷地看了一眼蘇異,緩緩開口道。
“是。”
其中一位夏國供奉一下子就從窗戶跳了下去,給那少年塞了一顆止痛止血的丹藥後,又叮囑了他幾句,纔將他從下面擡了上來。
重新回到這裡的少年這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剛剛的氣焰一點都沒了。
通過剛纔老者所說的話語,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惹出了多麼大的禍事。
巡仙使大人都來了,此事定然不能善了。
“小二,你過來。”
張立朝後面喊了一聲,一個小二迅速跑到張立身側,一臉諂笑地開口道:
“大人我在,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小二正是剛剛從二樓跑下去給酒樓掌櫃報信的那位。
“你應該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吧?”
張立開口問道。
“小的只知道開頭是怎麼打起來的,他們打起來後我就跑下去找掌櫃了。”
小二如實回答。
“你就把你看到的那些說出來,要如實回答”
張立對小二還是很有耐心。
小二趕緊就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給巡仙使說了一遍,從少年拍桌子發火到挑釁蘇異,再到蘇異反諷少年,最後少年翻過桌子開始動手。
小二的聲音不大,但此時在安靜地能聽見外面叫賣聲的二樓裡,所有人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說的,可有不對的地方,你們這些沒有參與動手的人可以糾正。”
張立示意小二退後,環顧了一下四周。
衆人皆是點頭,就連那些碧雲秘境的年輕修士都不敢有所言語。
其實說到這裡,張立就對此處的事情有了個大致的瞭解,不過他還是要弄清楚後面發生了些什麼,尤其是那個築基修士是怎麼把一個元嬰修士給重創的。
他又從人羣中隨便挑了幾個人,依次把他們帶到一個包間中,分別問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麼。
幾人的講述基本相同,張立卻疑惑了起來。
從幾人的講述中他可以得知,那築基修士竟是一拳將那名手持法器的元嬰修士給砸飛了出去,摔落到地上再也沒了戰鬥的能力,這讓張立很是不解。
那年紀輕輕的築基修士竟有如此實力,他是怎麼做到的?
張立招呼了一聲,讓那元嬰修士拉着宛如一條死狗一樣的少年走進了包間。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元嬰修士帶着更加難看的臉色走了出來,那少年更是被嚇得腿直哆嗦。
這時候輪到蘇異進去了。
蘇異依舊是一臉平靜地走了進去。
巡仙使張立正一臉嚴肅地坐在一張椅子上。
順手將房門關好,蘇異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本使還沒讓你坐下。”
張立冰冷地開口道,一股威勢從身上散發出來。
蘇異彷彿沒感覺到這股威勢一樣,依舊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大人,我坐在這椅子上,可不算壞了規矩吧。”
張立一皺眉,這小子竟然跟他講規矩。
“你坐在那椅子上,自然不算破壞規矩,但你與那幾人在這裡打鬥,就是已經破壞了規矩!”
張立冷着臉說道。
“哦?我倒不覺得我破壞了哪條監天司的規矩。我想大人也應該調查清楚了,我的兩次出手都是被迫反擊,難道按照監天司的規矩來,在這凡人國家,就算修士遇襲也不能反擊嗎?”
蘇異十分淡然地說道,他這兩次出手把握的時機和分寸都是恰到好處,一點都沒有違反監天司所制定的規矩。
聽完蘇異這一番話,張立原本冰冷的臉上開始變得有些鐵青。
沒錯,按照蘇異所說,他還真找不出蘇異在這場爭鬥中,違反了哪條監天司所制定的規矩。
不過張立並不打算讓蘇異就這麼出去,他感覺到蘇異身上絕對藏着古怪,很有可能是一種不安定的因素。
聽之前那元嬰修士的描述,蘇異一拳砸向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讓一個元嬰修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現在是要你配合我的調查,如實說說你是怎麼把那元嬰修士重創的。”
張立陰沉着臉問道。
“抱歉,個人秘密,無可奉告。”
蘇異依舊是一臉淡然。
“你當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
張立氣得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蘇異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桌面上。
張立見到這東西后,臉色驟然劇變!